说到这里以后,骆养性忽然挥了挥袖子,一丝阴暗的光线投在了骆养性的脸上,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只听骆养性那淡淡地声音忽然传入了吴孟明的耳朵里:“这个人野心太大,从他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一丝丝强大的野心,虽然不知道他所图谋的究竟是什么,然而等到这次事情过完以后,还是就让吏部寻个由头,剪掉他吧。”
“是。”吴孟明想了想,虽然直觉上认为有些不妥,然而最终以后,吴孟明的腰还是深深地弯了下来,对骆养性表示了服从。
江楚寒发怒的时候没有摔东西的习惯,然而江楚寒有一个习惯,就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骂骂咧咧的。
现在,江楚寒很愤怒,而且是非常的愤怒!
“你-奶-奶-的皇帝小儿,你-奶-奶-的骆养性!”江楚寒正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大发雷霆,反正这里是后院,即便是有人听到,也只会是丫鬟什么的,绝不会被流传出去。
原因无他,只因为自己这一着以来,又摊上了一趟浑水!千算万算,最终还是淌进了这趟浑水里,这简直让江楚寒感到无比的郁闷!
“该死的皇帝小儿,要我查案子,可是锦衣卫又要我别查,我江楚寒到底该听谁的?”江楚寒坐在床边上骂骂咧咧地道。
若是要江楚寒自己选择,江楚寒宁愿不去淌这趟浑水,可是,自己身处与大明这个封建时代,自己小命的生死大事也是由一人说了算的,就像是大老板叫你朝东,你敢往西么?
“这一对君臣,真是他娘的败类!还加上一个温体仁和杨嗣昌,嘿嘿嘿,我江楚寒这一遭进京以来,可算是什么都碰着了!”江楚寒表情无比的狰狞,一会哭一会笑的,简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骆养性。
现在,江楚寒已经可以有十成的断定,自己身处锦衣卫昭狱的那件事,正是这位指挥使干的,江楚寒可不是纸老虎,江楚寒的性格是睚眦必报,江楚寒从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在了别人的手中,从来都不会!即便是皇帝老儿,江楚寒也绝不会!
只是现在,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如果要江楚寒选择,江楚寒当然是愿意乐了个清闲自在,可是……可是,后面可还有一个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程国祥啊!
就算是自己不愿意查下去,那个程国祥肯干么?他愿意么?那个整天板着张脸油盐不进的家伙,会肯甘心放弃这个大好的打击党朋势力的一个机会么?在这种黑是黑白是白的人的眼里,那可是半点沙子可揉不进去的。
所以,骆养性给自己提出的那个要求,简直就是一个根本无解的难题!反而还会让自己引火烧身,自己的眼下,可是万万不能得罪这个指挥使的,不然,可能会死的渣都不剩!
想着想着,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江楚寒没好气地冲着门外喝了一声。
“相公,是我。”
一听是眉儿的声音,江楚寒的口气立即变的好转了起来,淡淡地叹了口气,道:“进来吧。”
江楚寒的话音刚落,一个无比美妙的人儿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副托盘,江楚寒只是看了一眼,便淡淡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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