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烦恼,故来看看你。”江楚寒一边说一边笑着,并没有打算将心中的那份顾虑给说出来,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江楚寒是不做的。
“还真的来找我老熊喝酒来的?”熊文灿面色诧异,转而笑道:“等到这次的差事结束以后,老弟你想怎么喝就怎么喝,喝上三天三夜也成。”
“感情好。”江楚寒笑了笑,左右看了一看,仿佛有些不经意地道:“怎么样,没什么情况吧?”
“我老熊在这里能有什么情况?”熊文灿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别忘了,我以前可就是一名捕快!什么玩意都逃不过我老熊的这双招子。”
“嗯。”江楚寒淡淡地点了点头,忽然低声附在熊文灿的耳旁,低声道:“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江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熊文灿立即捕捉到了江楚寒话语里的那一缕机锋,敏锐地看了一眼江楚寒,狐疑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江楚寒想了想,最终还是一叹,摇了摇头,沉声道:“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里就交给我了吧。”熊文灿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忍不住拍了拍江楚寒的肩膀,笑道:“这种喊打喊杀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武人去做吧,你们文人嘛,就负责去看台上看那些当兵的演武,可不要忘了,这营中,可还有两千名的士兵呢!”
很显然,熊文灿对于皇上的安危并不显得有任何的担心,这里乃是顺天卫所大营,又是天子脚下,营中还有两千名士兵,还能出什么大事?这两千名士兵就算是全拉了出去,上了战场上也是一只可战的军队,不说攻城拔寨,也绝对是一只不容忽视的力量了。
江楚寒点了点头,和熊文灿道了别以后,便转身往看台方向复又走了过的不错,军营中还有两千士兵,就算是出事,又还能出些什么大事?这里又是天子脚下,离着顺天城也不过才五里的路程,若是接到军令,顺天城里所驻扎的士兵也大可在半个时辰内赶到卫所大营,这一切看似合理之下的逻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江楚寒心中的不安感并没有因此而消去半分,反而越发的浓重了起来,江楚寒深深得吸了口气,转眼望向校场上那些还正在热烈激扬之中的士兵们,旌旗招展,军容焕发,生龙活虎,单单从表面上看,便立知这一定就是一支拥有一定战力的军队!
“但愿,但愿没事。”江楚寒深深地吸了口气,转眼又望向看台之上的贵英恰台吉,只见贵英恰台吉的表情依旧忽明忽暗的,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事实上,尽管心里仍旧不安,可是江楚寒也绝不会认为,贵英恰台吉这个使者可以在两千士兵,和大明文武百官的眼皮底下,耍出什么花样来?
离着军营之外的五里处,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此时此刻正分批逐步地向着顺天城的方向奔了过去。
从外表上看起来,他们是一群难民,也难怪,最近大明不太平,出个个把难民,想来也不是什么太让人惊奇的事情。尽管大明手工业发达,可是依旧难以能够保证每个百姓,都能吃的上一口饱饭!
只是,这一群难民以以往的难民们殊为不同的是,以往赶来顺天的难民们,无一不是拖家带口的,无一不是悲天悯人的坐在地上大哭一场,怀里的孩子也会睁开疲累的双眼轻声叫饿,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些难民们,看起来却无一不是龙精虎猛的汉子,有些人的眼角里,隐隐的还会露出几率精光来,这是内家功夫练到了极致的结果。
倘若是一个精于武艺的武人,此刻必然能够一眼看出,这一批难民,却全都一等一的高手!
这一批批的难民们并没有组织起队伍成群结队的一起行走与大路之上,还是逐步打散,分批地向着顺天城卫所方向逐渐靠拢过去,此时此刻,他们已经过了好几个岗哨了,可是无一例外的是,这一群守卫的士兵里,竟然无一发现,这些人的身上不仅个个暗含一身武功,并且,每个人的身上,却也还统统都配备着一柄尖刀!
看到不断的有难民陆续赶来顺天城,守卫的士兵吴书便是一阵叹气,这见鬼的年月,年前的雪灾和一场大地震使得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怎地最近哪里又爆发什么灾难来了?
身为守卫岗哨的士兵,吴书的消息并没有朝中的那些大人们消息那么灵通,更何况,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皇上,那也得十几天以后才会知晓,所以像吴书这样的小小士兵,又哪里会知道那么许多?
“唉?这位小兄弟,你慢点。”吴书急忙扶住一名穿的破破烂烂的,就连走路也有些瘸的青年汉子,有些不忍地看着他,道:“这段路上乱石无数,兄弟,小心些子。”
吴书所处的岗哨,正是位于顺天城外十里处,一处名为熊子坡的地方,地势陡峭,整个熊子坡上乱石林立,两座大山冲天而起,将熊子坡挤压的如同陡峭的悬崖一般,也正是因为这附近的陡峭地势,顺天城才会携天时地利成为两朝之都的所在。这个青年陂子想要上熊子坡,在吴书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虎卫军迈着整齐的方阵,缓缓地走过了校场,然后每一个骑士缓缓地扬起了头,向着崇祯皇帝深深的行了一个军礼。
这个军礼,所有的文武官员们都并不显得十分陌生,这个军礼,乃是太祖朱元璋时期,夜袭横涧山之时,士兵上阵之前,向太祖皇帝所行的一个军礼,那一战,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