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声说完以后,李定国忽然身子猛地一沉,一个猛子钻进了湖里,一层深深的涟漪荡漾在了这片美丽的湖水中,便再也不见了踪影。
看着那汪平静的湖水,听着耳边夏老汉那不断的哭声,江楚寒忽然心里有些苦涩涩的,究竟是为什么?江楚寒自己也说的不是很清楚。
命运,真是无常。
江楚寒全身忽然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股寒意猛地涌了上来,回头看向那片平静的湖水,只听远方那片湖水与天连成了一线,落在江楚寒眼里显得有些模糊,江楚寒忽然全身猛地一阵颤栗,头发就像要倒竖起来一般,冻的江楚寒全身上下一片冰凉。
“我江楚寒,再也不要失去任何的亲人。”江楚寒的表情无比凝重,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江楚寒的口中吐了出来,江楚寒看着身边的夏老汉说:“老伯,大恩不言谢,我一定会让雪儿和您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深深地吸了口气,江楚寒凝重地摸出一枚银子,塞进了夏老汉的怀里:“您先拿去给雪儿治伤,过些日子我再来接你们。”些许银子,又怎能报答这救命之恩?
一个月后,江楚寒欲接夏老汉去城里江家大院养老,可夏老汉不愿离开这片故土和这片故土上的乡邻,不过,同意江楚寒将雪儿带走。于是,江楚寒斥资在这个小渔村盖了一栋大房子,并请了两个长工服侍夏老汉直至终老。后来李定国和江楚寒也经常来这看看夏老汉,并以爷爷称呼夏老汉。雪儿也携夫君常常回来陪陪爷爷。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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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寒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脸望去,只见村口的码头上人影流动,几名士兵模样的人正站在码头上表情肃穆地盯着岸口,不远方正有几名士兵飞马而过,扬起一片灰尘,似乎正紧张地在寻找着些什么。
“一定是刘将军的手下。”江楚寒心中一震,刘泽清果然还在寻找着自己的下落,否则这么多天过去了,江楚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刘泽清又如何向杨柳月交待?
隐隐约约间,江楚寒也能想到杨柳月并非表面上那样刁蛮泼辣,而苏毅苏县令,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昏庸无能怕老婆,江楚寒那丰富的人生经验让江楚寒对看待问题有着无比清晰的深层次分析,平日里看着众人人前人后对杨柳月无比的恭顺谦从,江楚寒隐约间也仿佛猜到了那么一丝丝,这位来自京城的年轻夫人杨柳月,恐怕大有来头。
至于背后的那位究竟是谁,江楚寒不想去猜,也不想去想,这也是江楚寒那有些淡漠的心性促成的,江楚寒天生骨子里就有一些淡漠,对于别人的私事,不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也是江楚寒在前世时在孤儿院里熏陶而出的。
码头上的那些士兵仿佛注意到了这艘破破烂烂的渔船,远方的一名士兵站在码头上向着站在船头上的江楚寒大喝了一声:“喂!你们是干什么的!”
江楚寒深深地吸了口气,气沉丹田,向着远方的码头大声呼道:“请问可是刘泽清刘将军营里的士兵?”
“你是谁?”那站在码头上的士兵眉角仿佛动了动,大声喝道。
小船儿渐渐地驶进了码头,江楚寒迈开大步踏上了岸,向着码头上的那两名身材高大的士兵微笑道:“小可江楚寒,请问这几位官爷可是刘泽清刘将军的手下?”
“你是江楚寒?”那两名士兵的脸上忽然浮起一片诧异的神情,看着眼前一身破破烂烂,浑身血迹斑斑,伤上加伤的江楚寒,一名士兵疑惑地打量了一眼,随手拿出怀中的描影,对照着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
忽然,那名士兵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股惊喜的神色,将描影猛地塞进衣服里,向着四周猛地大声叫了起来:“是他!他是江楚寒,他就是江大少爷江楚寒!”
江楚寒苦笑了一声,这种事还能有假么?看来这些士兵已经找了自己很多天了,忽然死里逃生并且活生生的站在他们的眼前,竟然那么开心。想到这里,江楚寒不由的微微笑了笑:“小可正是栖霞江楚寒,这个......如假包换,刘泽清刘将军一定认得我,哈哈。”
江楚寒笑了起来,只见四周的士兵听见那一声大呼,纷纷急跑着围了上来,江楚寒又笑了两声,忽然发现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江楚寒心中一紧,不由得有些疑惑地望向那些士兵,只见站在自己眼前的那名士兵脸上浮起一丝冷笑,冲着江楚寒嘿嘿一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江公子啊江公子,你可把兄弟们给找苦了。”
还未等江楚寒反应过来,只见一柄雪亮的尖刀已架在了江楚寒的颈间,那名士兵全身泛起一丝厉色,冲着江楚寒大喝一声道:“奉五省总督洪承畴洪大人之令,捉拿反贼江楚寒归案!”
“什么!”江楚寒大惊失色,不由问道:“凭什么抓我?我不是反贼!刘将军在哪?我要见刘将军!”
“任谁来也救不了你了!”重重地一脚踢在江楚寒的背上,江楚寒顿时一个鉏冽跌倒在地,那柄泛着寒气的刀锋划过江楚寒的脸庞,只听那名士兵大声大吼道:“总督有令,只抓主犯不问胁从,速度押反贼江楚寒回栖霞城!”
“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顿时惊的江楚寒心里凉成了一根冰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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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清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