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冲上云霄,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在工厂上空盘旋,立刻有子弹乒乒乓乓打过来,火神皮糙肉厚,简直就象是在挠痒痒,根本打不透。
云裳若无其事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然后稳稳当当地把手机装回口袋里,嘴里低声道:“半小时也快到了,再不把小结巴收回来,这臭小子就开溜了。”
话落,云裳抓过寒子枭的衣袖,向上一撸,露出了寒子枭的胳膊,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只毛笔来,对准了寒子枭的胳膊。
“喂,咱能不能不弄那老丁头儿,来个艺术范的,天气热了我都不敢穿短袖。”寒子枭一想到老丁头脑仁好疼。
云裳抬眼瞄了寒子枭一眼,苦着一张脸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一脸惊喜的样子,寒子枭还以为她能画个什么高大尚的东西出来,结果……寒子枭胳膊上多了一只猪头。
真是欲哭无泪啊,寒子枭心说云裳你平时就不能好好学学美术?下次就算是画个乌龟,也一定要自己来,火神飞得太快,云裳下手哆哆嗦嗦,弄得这只猪嘴歪眼斜的,简直惨不忍睹,也不知道小结巴回来看到自己现在的形象,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云裳仔细地把毛笔塞进怀里,又从怀面拿出一个纸包,小心亦亦背着风打开,里面是一些黑灰,正是小黑的羽毛烧成的灰。云裳把食指放嘴里蘸了些唾沫,然后从纸包里蘸了些灰,照着猪头正中点了一下,嗖地一声,占便宜占得正开心的小结巴转眼回到了寒子枭的胳膊上。
小结巴是真的不高兴了,扁着个嘴不再说话。
云裳心里这个美,手伸到怀里摸索着两颗神奇无比的珠子,嘴里开始哼着跑调的歌:“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云裳突然回头问寒子枭:“咦?怎么觉得好象少了点儿什么呢?”
寒子枭点了点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
云裳皱着眉头,继续哼着:“我寻寻觅觅……我去,小黑呢?我们把小黑给弄丢了!”
可怜的小黑,独自一人躺在三楼一个房间的窗台上,脖子上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窗子的栏杆上,它仰头看着云裳和寒子枭骑着火神飞走,心里暗暗在咒骂第三十四遍,云包子,寒傻子,你们俩给我等着,有朝一日小黑重见天日,非踹死你们一对那啥男女。
小黑还准备骂第三十五遍,门响了,一定是云包子良心发现,来救它了,小黑费力地转过头看向门口,就见李永斌皮笑肉不笑地靠门站着,指了指小黑对身后的人道:“把这只鸟抓了,烧锅水先褪了它的鸟毛,今天晚上咱们加道菜,红烧八哥。”
小黑彻底绝望了,八哥的肉不好吃,再说它这么小的一坨,也不够那么多人吃啊。
很快,小黑被拎到了厨房,一口不锈钢的大锅架在了煤气炉上,那个在云裳手下吃了亏的大块头,此时还没来得及洗脸,脸上还是烧得黑乎乎的痕迹,他接过小黑,大手捏着小黑的脖子,刷地一下子扔进了锅里,小黑被摔得有点重,一时间爬不起来,兜头一瓢冷水浇了下来,立刻把小黑浇个了透心凉。
“这么个小不点儿,两瓢水就够了,把火点起来。”大块头也没盖上锅盖,拉了把椅子坐在锅旁,一脸的好整以暇:“我倒要看看,这只会说话的神鸟还有什么能耐。”
火很快点了起来,小黑感觉到脚下一点点升温,它拍拍翅膀想飞起来,大块头顺手从灶台上拿了把大铁勺子,照着小黑脑袋就是一勺子:“想跑,找揍。”
好鸟不吃眼前亏,小黑立刻安静下来,它也想一直站着不动,可脚底下却是越来越烫啊,就这么挺着,咱这只上古神鸟很快不就熟了?出什么事了?咋不烫了呢?小黑四下里看了看,原来是煤气炉灭了。
大块头显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把锅端起来看了一眼锅底,自言自语道:“没漏啊,那煤气炉怎么会灭了呢?”
大块头赶紧把煤气炉重新点起来,把开关开得大一些,火烧得旺旺的,看这只鸟能使出什么新花招。
小黑的两只脚又有点儿站不住了,看了眼大块头,他正举着铁勺子对着自己,小黑只好缩起脚浮游在水面上,不过就算这样,水温再持续上升,小黑也会很快受不了,不过怪事又来了,水温莫名其妙地降了几度,这温度,简直太适合洗澡了。
小黑感受到了水温的舒适,四下了瞄了瞄,就见窗户那儿露出一张肿得象包子似的小脸,原来是云裳在帮它。
只要云裳来了,结果应该不会太差,小黑放下心来,一边在锅里转圈游水,一边用长长的嘴清理着自己的羽毛,嘴里也开始哼起了歌:“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寒子枭一头黑线,原来这鸟和主人一个德行,唱歌巨跑调,还特别喜欢唱。
云裳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碧波珠简直好得不要不要的,离着那么远的距离就可以定向喷水,每次大块头和他手下的人不注意,云裳都会让碧波珠喷一股水过去,以至于水一直烧了半个多小时,原本两瓢的量,已经被烧成了一整锅,水温还是不到四十度。
此时连大块头都不淡定了,难道这真是只神鸟?烧了这么久,还在那儿又游又洗的,一副惬意的模样,真是活见鬼了。大块头想了想,准备伸手到锅里想试下水温,云裳暗自偷笑,收起碧波珠拿出火焰珠,一个小火星悄悄飞了出去,正好打在大块头的手上。
“哎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