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巴站在一片白沙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指了指寒子枭:“喂!小黑的羽毛你还有吗?”
寒子枭点了点头:“有啊!”说完,寒子枭翻了翻自己的内衣口袋,从里面拿出两根柔软的黑色尾羽。
最近,寒子枭跟云裳学了很多东西,其中一项就是喜欢把自认为重要的东西放进内衣的口袋,为此,他专门找了针线给自己贴身衣服缝了个上窄下宽的袋子,还在袋口别了个别针,装东西的时候不容易掉出来。
小结巴嘿嘿一笑:“有了这东西,一切就好办多了。”说完,小结巴从寒子枭手上抽出一根尾羽,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
云裳和寒子枭一脸惊讶,互相看了一眼,难道……这小结巴的鼻子跟狗鼻子一样,可以嗅着味道找到小黑?
没想到小结巴并没有象他们俩猜想的那样,而是顺手把羽毛夹在了耳朵上,一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原本就肥肥大大的裤子,差一点儿掉了下来。
云裳吓得一捂眼睛:“小结巴,你干嘛?虽然这里光线不怎么好,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脱裤子啊。”
小结巴一撇嘴:“谁要脱裤子了?”
云裳捂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看着小结巴已经散开来的裤腰:“你,你这还不叫脱裤子?”
小结巴也不理云裳,顺手抽出了自己的裤腰带,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老土,扎裤子的居然是一条几根细线拧在一起的红绒绳。
小结巴用一只手提着裤子,动作着实有些不方便,于是就把红绒绳递给寒子枭:“来,你把这条粗绳捻开,抽出其中一股细绳来。
寒子枭也不知道小结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照做,小结巴从寒子枭手里抢过剩下的红绒绳,迅速把自己的裤子系起来,这才解放了双手,从寒子枭手里接过那根纤细的红绳。
云裳见小结巴扎好了裤子,这才放下心来,怪声怪气地奚落小结巴:”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土,还用根红绳扎裤子。
小结巴也没回嘴,而是认真地把抽出来的那一根细绳系在了寒子枭的中指上,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了一根缝衣针,嗖地一下子扎在了寒子枭的中指指尖上,指尖立刻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寒子枭吓了一跳:“卧了个槽,你干嘛?”
话落,小结巴已经把缝衣针收了起来,用力挤了挤寒子枭已经出了血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在了小黑的羽毛上,把红绒绳的一端缠在寒子枭的中指上,另一端系住了那根黑色的尾羽,中指在尾羽上划了个圈,然后向前一指。
很神奇的,这根羽毛竟然慢悠悠地飘了起来,左边转了一圈,右边转了一圈,最终竟然直直地指着一个方向。
“跟着这根羽毛的指示走,我们就能找到小黑。”小结巴办完了事,打了个哈欠,想要回寒子枭的身体里睡觉。
寒子枭捏了下自己的胳膊,小结巴就觉得脸被掐了一下,掐得力气有点儿大,疼得想流泪,小结巴委屈地抬头看着寒子枭:“干嘛?你不要总对我动粗好不好,我的方法绝对可靠,现在我还困着呢,你放我回去补个回龙觉。”
寒子枭摇了摇头:“这可不行,此去一路多凶险,我还指着你帮我化险为夷呢。”
云裳也在一旁摇头:“小结巴,你现在必需说清楚,你的这些法术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什么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小结巴可怜巴巴地看着云裳:“我的云姑奶奶,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云裳莫名其妙道:“你是在做梦吧,连我自己都不会的东西,我会教给你?”
小结巴见云裳有点儿恼火,也不再遮掩,笑嘻嘻地说道:“你还记得上次把那些看不懂的法术书给寒子枭看吧,就那傻小子哪里看得懂,是我,是我在帮你学那些法术,不过……本公子天生聪颖,你只学会了其中一小部分,我却一下子弄明白其中一大部分,所以说,我会的这些,是你教的。”
寒子枭脸色一黑:“小结巴你找死,竟然敢说我是傻小子。”说完握着个拳头想给小结巴一下子,想了想,又放下了拳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说上次自己怎么突然就变聪明了,原来是你在捣鬼啊。”
云裳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了眼黑色尾羽毛指着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一切等找到小黑再说吧。”
寒子枭和小结巴也不再多话,三个人一路跟着那根尾羽走进白沙深处。
这是一片荒凉无比的白色沙漠,而且越走越冷,到最后,冻得人牙床都在颤抖,云裳拿出火焰珠,用手指轻轻搓了搓,火焰珠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看着不起眼,却瞬间穿透了黑暗,这光芒象是一个小小的太阳,竟然让周围的空气温暖了一些。
寒子枭和小结巴不由自主向云裳靠拢,离着云裳近一些,更能感觉到火焰珠的温暖,三个人脚下步子很快,只是这片沙漠象是根本没有边际,这样走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云裳的脚趾都磨起了水泡,疼得火辣辣的。
“不行了,累得要死,这小黑到底在什么地方?”要不是地上太凉,云裳真想一屁股坐下不走了。
原本困得不行的小结巴,此时倒是挺精神的,脚下大步流星,还不时回头鼓励云裳:“加油吧,说不定小黑就在前面呢。”
“你就骗鬼吧,这都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一直是白色的沙漠,连点儿颜色的变化都没有,莫非我们遇到了鬼打墙?一直在原地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