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搓了搓手,心说我哪里会什么千术,会吃术还差不多,不过既然你们两个赌鬼想拜我为师,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这一趟恶鬼道之行,说不定还用得着他们俩。
“想和我学千术,这个……”云裳一副为难的样子。
“小师傅,只要你肯教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小胡子连忙跟云裳起誓,那样子活脱脱象是在表白。
“我现在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如果你们想和我学千术,也得等我回来再说。”云裳决定先稳住两个赌鬼。
“我们在这里呆了有些日子了,说不寂寞是假的,但也习惯了,等倒是可以的,不过我们逍遥谷,自古只有一个出口,我们俩的任务就是守着这出口的,您办您的事,我们可以在这里等。”
“我呸!”云裳心说,你个小胡子真不地道,这不是在威自己的师傅吗?还想不想多学点儿东西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能和两个赌鬼说翻脸就翻脸,云裳只好点了点头:“那我得跟你们俩打听个事,你们看没看到过一只黑色的小鸟从这里飞过去?”
西装男想了一会儿说道:“飞过去的鸟没看到,用笼子装着提过去的倒是看到过一个。”
云裳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整个人都有点儿激动:“你说的鸟是不是一只八哥?浑身黑色的毛,黑得发亮,一点儿杂色都没有?”
西装男一本正经地回道:“是啊,当时我就想了,这鸟不是在煤堆里扒出来的吧。”
小黑听了准会不高兴,云裳赶紧把话岔开:“真的?那个人提着鸟笼往哪边走了?”
好不容易有了小黑的消息,云裳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条误打误撞走上的路,还真是歪打正着遇上了。
西装男仍然板着一张脸:“我虽然出老千,但从不说谎,如假包换。”
“哎呀,那就太好了,那只八哥是我养的,前几天被别人偷走了,我追鸟追得迷了路,好几天都在原地转着出不去,现在总算有了线索,你们在这里好好等我,我找到了鸟马上就回来。”
云裳兴冲冲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两个赌鬼都安安静静的,根本没弄出什么动静来,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走,这事有点儿不对头啊。
云裳快速回头,就见两个赌鬼正在争执着什么,于是回过头来说:“我真是差一点儿被你们给蒙了,这把我赌赢了,你们的赌注还没有给我。”
原本脸上已经浮现出笑意的西装男和小胡子,笑容终于凝结在了脸上,西装男狠狠地瞪了云裳一眼,云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过她就算是不挣扎,脸上那张面磨也不想收起来,于是又叹了口气:“好吧,只要你肯教我们千术,这房子和古钱又有什么舍不得的。”
说完,西装男从脖子上把麻绳拴着的古钱拿了下来,伸手递给云裳。那边小胡子垮着一张脸,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本房契来,一副不太舍得的样子,哆哆嗦嗦送到了云裳面前。
云裳把古钱和房契接到手里,指了指破竹屋:“现在开始,这房子姓云了,不过你们可以一直在这里住下去,我不会收你们房租的。”
小胡子心里总算舒服了一下,要是不收房租,还可以一直住下去,这和自己的房子有什么区别?小胡子立刻笑嘻嘻地对云裳说:“好勒,我肯定把房子给你看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你就放心去找鸟吧。”
云裳刚要抬步,又突然想起寒子枭和小结巴,赶紧再嘱咐两个赌鬼,万一见着寒子枭和小结巴,千万要把自己的去向告诉他们俩。
据说,带走小黑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面巾遮着脸,看不出长相,但可以肯定是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他的老成,年龄应该四十岁以上了。
云裳告别了两个赌鬼,朝着西装男指引的方向走了,就这样走了足足五公里,一路穿行在树林之间,到处是高高矮矮的树木,奇怪的是,这里的树木都是铁灰的颜色,就连地下的草也是灰黑色,一路走过去,就象行进在铅笔画的世界,越走越觉得孤独。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云裳觉得自己的脚都要磨出水泡了,终于在涉水淌过一条小河沟以后,云裳看到了不远处一座灰黑色的小镇。
说这小镇是灰黑色的,是因为这里的房屋外墙统一的深灰色,窗子是浅灰的,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穿着灰色的长袍,连脸色都是青灰色,小镇安静得有点儿吓人,云裳停下脚步,犹豫着该不该进去。
云裳带着的东西大多放在背包里,就连黄符,身上都没带几张,这要是冒然进镇,万一被这里的恶鬼围攻,那可就麻烦了。
云裳站在一棵树后,偷偷露出半张脸,观察着镇里的情况。
脚底下的泥软软的,还挺有弹性,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有一股怪味儿直往云裳鼻子里钻,害得云裳不得不用手捂住了鼻子,这味儿还真挺熟悉的,到底在哪里闻到过?
然后,云裳听到了一连串的哼叽声,声音不大不小,云裳看看前后左右,没人也没动物,这哼叽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
云裳侧耳细听,哼叽声似乎不见了,可没多会儿,这声音又传了出来,还变得特别的清晰。
云裳静下心来,寻着哼叽声一点点看向脚下,我去,脚下哪里是松软的泥土,分明是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胖子,这胖子脸红扑扑的,手里拿着一个半空的酒瓶子,因为被云裳踩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