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扶住了妻子,看着退去的汤英鹗,刘正风满是愤慨,可是举目观看,这四周这么多人,却没有他可依靠的。
刘正风这却是忽略了替他说过话的天门道人,刚才还挡住了丁勉的定逸师太,还有不久前出剑制住了丁勉的杨伊。
这是因为,杨伊等人都不是无条件帮助他的,杨伊是为了他的弟子们,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都是不认可曲洋的人,这让他举目四盼,此时此刻,又有哪个可以称得上他的知己。
放下妻子,又看了嵩山派众人众人一眼,刘正风此时说道:“你们嵩山派不用再逼了,我刘正风自求了断,只求放过我的家人!”
说完,横过断剑,便要自刎。
就在这时,突然从宾客中冲出一人来,打掉他的断剑,拉着他就跑。
嵩山派的人此时一看,也都纷纷冲了上去,进行阻拦,刘正风还有些茫然,就被离得近的费彬一掌打来,眼看就要打到他的背上,拉着他的那人,却是闪身替他受了这一掌,然后那人挥手扔出一片寒芒。
杨伊看的真切,这些寒芒都是黑针,但是都是亮黑色,隐约还能看到蓝光,显然是淬了毒。
他被费彬一掌拍中背部,吐出几口血来,但是挥手扔出的黑针,却刺中了又有一掌拍来的费彬,其余的也挡住了其他的上来阻拦的嵩山派中人。
费彬被黑针刺中将要拍出的手掌,一双肉掌立刻缩回,也不追击了,却是盘膝坐在了地上,脸上汗珠蒸腾,显然是在用内功逼毒。
有几颗黑针射中了拦路的嵩山弟子,这些人没有费彬那么高的功力逼毒,也没有丁勉、钟镇等人的功夫能挡住那些黑针;被刺中了以后,身子一晃,就磕倒在地上。
丁勉上前一看,已经没了声息,显然是死了,这毒针!丁勉刚才被黑针阻拦了一下,也来不及追击,只来得及发出一道劈空战力,只让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再次受了一些伤之外,却逃之夭夭了。
任凭钟镇、汤英鹗带着一众嵩山弟子追了上去,丁勉却留了下来。
照看着费彬逼毒完毕,又看了一下陆柏的伤势,他就阴沉着脸,抬脚就朝着刘正风此时完好的被护在一边的幼子那里走去。
定逸师太立刻挡住了他,喝问道:“丁师兄,你这是要做什么?”
丁勉怒目看着她,喝道:“这小畜生的爹可是伙同那曲洋用黑血神针害了我们嵩山派的好几人,你说我要做什么!”
刘正风的小儿子只有五六岁般大小,在场众人看着丁勉这模样,分明是要杀了泄恨,纷纷不齿。
今日之事,嵩山派先是上门阻拦,然后又率先下杀手杀了刘正风大儿子,之后还把刘正风的妻子打成重伤,而刘正风哪怕捉到了陆柏,也只是伤了他。
而且刘正风还完成了金盆洗手,按说再有什么恩怨也不应该牵连到他了,可是嵩山派仍在这之后如此逼迫,刘正风眼看就要自杀了,只是曲洋突然出现,救走了他,嵩山派的人追了上去,才被曲洋那“黑血神针”打中,这次死伤了几个,刘正风可是没有动手,嵩山派却把这账算到了他头上,这让江湖同道们如何不愤慨嵩山派的霸道。
但是,在嵩山派的辣手之下,几乎竟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唯一出来拦下他的就是定逸师太。
丁勉可不给定逸师太面子,看她敢阻拦,立刻就要抬掌打来。
杨伊此时却站了出来,执剑在手,说道:“丁师兄,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且冤有头债有主,干这幼儿何事?”
听到杨伊说话,丁勉脸色一凛,转过头来,冷着声说道:“好!好!倒是忘了你们华山派,还收留了这满门遗种,刚才不慎,倒是见识过了杨师妹的剑法,果然绝伦,不过,想要替刘正风架梁子,我嵩山这些些死伤,你们华山可担得了?”
杨伊拿着剑,看着丁勉这幅阴着脸的模样,也不害怕,说道:“今日这般事,衡山刘师兄一再忍让,而且他已经金盆洗手。按照江湖规矩,可以算是退出江湖了,你们嵩山一再威逼,这才闹得到了如今这地步;再说,你们那些死伤有些是自找的,有些是曲洋所杀,又干衡山刘师弟什么事?”
指着那边刘正风长子的尸身说道:“衡山刘师弟已经死了至亲了,至于其他人,我华山保了,你又敢怎么样?”
听着杨伊说出刘府的人她保了,又问他敢怎么样?丁勉气的那是恨不得立刻就上前和杨伊拼个你死我活,可是怯于杨伊之前的剑法凌厉,一口气又出不得,只能憋闷在怀里。
想要拿出五岳令旗来,强行行事,可是眼看杨伊这般霸道,说不定也不会听从,到了那时候,这五岳令旗以后还怎么能拿出江湖!毕竟五岳派的人都不认了,这可是和左冷禅的谋划背道而驰了。
为了顾全大局,只能看着杨伊耍威风了,看着此时还留着的嵩山弟子,他也不在多说了,吩咐疗伤逼毒完毕的费彬去找钟镇、汤英鹗两人支援,勿要把曲洋刘正风两人拿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就带着其他的人抬着受了伤的陆柏和死了的嵩山弟子们走了。
眼看这宴席摆下去,竟成了这般局面;在场的人也都不能待下去了,只好收拾一番,离开了刘府。
其中玩家们走的更早,曲洋刘正风刚走,嵩山派中人追上去之后,其中的玩家们也都追了上去了。
杨伊倒不是不想去,可是这个时候,作为华山掌门,还接受了刘正风馈赠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