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她的心狠狠抽痛了下,咬住唇瓣,阮处雨垂眸,若他死了……便是她害的,对不起,对不起……
猛的看了眼小鱼儿,阮处雨露出坚定的表情,不,她要去寻他,既然和她一块落下,那么,他一定会在附近!
抿了抿唇,阮处雨抱起小鱼儿慢慢在周围寻找起来。
四周是白花花的一片,要寻一个突兀的物体,很容易,因此,她寻起来并不困难。
在附近转了约半个时辰,阮处雨看到了一片黑影,她吸了口气,快速的跑了过去。
“靳……公子!”放下小鱼儿,阮处雨缓缓触上靳墨言脸。
靳墨言没有他们幸运,他落下的地方是一片林子,而此刻的他,是躺在一个倒地的树,他的衣服上还有一大片褐色的东西,凑近闻,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靳……”伸出的手迟迟不敢落下,阮处雨很怕会摸到一个僵硬的身体。
“娘。”突兀的叫唤声响起。
阮处雨猛的回头,见小鱼儿迷迷登登的睁开了眼,嘴里直唤着她。
“小鱼儿,我在这。”她将手伸到他面前抚着他的脸。
小鱼儿抿唇,喃喃发问,“娘……发生什么事了?我觉得头晕晕的。”
阮处雨垂眸,幽幽的道,“你拿刀划了阿妹的手,她将你推下了悬崖,娘也跟着你跳了下来。”
“啊?那咱们还活着吗?”小鱼儿问,沉默了下又道,“要是死了,我是不是能看见东西了?为什么我还是看不到?”
“我们没事。”
“哦。”小鱼儿眨眨眼,伸出小手触着她的手,解释道,“娘说让我用刀刺对我危险的人,我听她说要杀我,便刺了……”
“我知道。”阮处雨点头。
小鱼儿垂下脑袋,“我不该刺的,害娘跟我一道掉下来了,要是我们死了可怎么办?”他一脸自责。
阮处雨勾唇,“刺了便刺了,不用自责,反正我们现在没死不是吗?”
“娘别安慰我!我知道我错了。”小鱼儿固执的说。
阮处雨拉过他的身子定定的道,“你没错,你对付想害你的人,有什么错?要说错,错的是阿妹才对。”
“娘……”眨眨眼,小家伙哼哼唧唧的喊着她。
阮处雨心头一片柔软,看了他一眼后,将神绪放到靳墨言身上。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平静下来,慢慢舒了口气,阮处雨伸手探向他的脸。
尚有余温,很好,继续朝下,气息……还有!呼,再——
“你在做什么?调戏尸体?”低喃的男子声音响起。
阮处雨差点蹦起来,她瞪眼盯着尸……不,靳墨言的身体,看着他噙着笑虚弱的看着她,她拧眉,冷哼一声道,“尸体是不会说话的!”
“娘,是靳叔叔?他怎么会在这?他来找我们了?”小鱼儿疑惑的问。
阮处雨眯眼,慢悠悠的道,“他和我们一块掉下悬崖了。”
“啊?怎么会这样?”
“别问这么多,你待在一边,我背着他,你牵着我的手跟着我的脚步走,知道么?”
“哦。”
将靳墨言带回方才点火的地方,阮处雨松了口气,将才息不久的火堆又点了起来。
待大火烧旺,阮处雨开口说,“你是不是受伤了?”
靳墨言垂眸沉默了下,吐声道,“应该吧。”
“应该?你感觉你哪些地方受伤了?”
勾起唇,靳墨言无声的笑,却未回答。
看着他脸上的苍白之色,阮处雨走过去直接扒拉他的衣裳。
寻了一圈,阮处雨只在他身上找到了两处明伤,一处是腰际,还有一处是背上。
瞧她一直拧着眉头,靳墨言幽幽的道,“看完了,要负责的。”
“负责?好啊,等你有一天能行人事之时,我一定负责。”瞅着他,阮处雨没好气的说。
靳墨言猛不丁闷了下,他咬牙道,“等我好了还用得着你负责么?稀罕本皇子的女人能从京城排到沙漠!”
“可我不觉得我需要委屈自己捡一个瘸子。”挑眉,阮处雨嘴利的回。
“你一个寡妇,有个瘸子嫁就不错了”
明明知道他只是玩笑的话,可她就是气不错,直接开口,“你信不信我一个寡妇能找个皇帝嫁?”
“你找一个试试?我父皇才不会娶一个寡妇。”靳。
阮处雨垂眸,沉声道,“那我就试试!”
无人知道,这玩笑的一言,将来竟差点成为事实!
气氛从这一刻开始沉闷,许久后,一个童稚的声音破了这僵局。
“娘,我饿。”
瞅着他,阮处雨道,“我去找吃的,顺便,找个治伤的草药回来。”后边的话是对靳的。
靳墨言动了动唇,却许久都没发出声音,直到她离开的那刻他才喃喃嘀咕出声,“我并不想跟你斗嘴的。”
在雪山上寻吃的并不容易,这里有雪色遮盖,一个不注意,一些小动物就会从面前溜走,好在,阮处雨是个精的,曾经也有过一两次雪山寻食物的经历,花了小半时辰,她便寻到了两只山鸡,外加一些草药。
雪山里的草药都被雪遮住了,这些草药是她扒开雪寻找出来的,回去的时候,她双手冻得跟烧红的铁一样。
靳墨言看着很心疼,小声的道,“你的手怎么样了?”
“没事。”阮处雨爽朗的摇头,将草药丢下后就要去处理山鸡。
靳墨言却开了口,“我来处理这山jī_ba。”
“你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