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言看了他一眼,定定的道,“待令媛提要求时,我一定尽量满足。”
老者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扬声冲阮处雨道,“你带着你儿子过来吧。”
“是。”应了声,阮处雨抱起小鱼儿快步跟了过去。
待领着他们进了竹屋后,老者便将放在沼泽上的竹桥收了起来。
见老者似无他事,阮处雨迫切的问,“不知老爷爷要我闯的三关是哪三关?”
老者看着她冷笑,“没见过着急想死的!”
“我只是希望早一点治好我儿子。”阮处雨淡淡的回话。
老者垂眸,幽幽的道,“不急,等我帮那小子看看腿再说。”
丢下话,老者再不搭理阮处雨,径直朝靳墨言所在的屋子前去。
见状,阮处雨拧了下眉,牵着小鱼儿跟了过去。
帮靳过脉后,老者锁起眉头。
宛容忙出声问,“干……爹爹,他怎么样了?你能治好他的腿么?”
“自是能,只是……”淡然的吐出几个字后,老者声音拖长,“有两味药材我这里没有,要是去取,得耗费不少功夫。”
“是何药材?”阮处雨开口问。
看了她一眼,老者沉声答,“牛红花,月上白。”
阮处雨垂眸,从衣内拿出他们摘采的两样药材,问,“那两味药材可是这两样。”
老者眸光一闪,伸手拿过两样东西看了许久,这才道,“你是哪来的这两样东西?”
“一个是雪山采的,另一个是沙漠中得到的。”
“难道你们到这沼泽来,为的是采如茵草?”老者挑眉,悠然发问。
“不错。”阮处雨定定点头。
老者揽袖,幽深的眸子瞅着她,“这么说,你们是知道治他腿的法子?”
“我有一位朋友曾经在一本医书中看过治疗之法,不过,他记得大概的方法,实际操作却全然不知,我们费尽千辛采这几味药,为的就是试着尝试他所说的法子,若不成,那便算了,可若真能治好,岂不是大幸?”
“医书?是何医书?上边所属谁名?”老者追问。
“那本医书被他弄丢了,估计他也不知道属谁的名。”
“丢了?怎么会丢?他可知道那本医书有多珍贵?那么重要的东西不留着家传?怎么能丢呢?”一听到阮处雨的话,老者便激动了,他不悦的训斥了好几嗓子。
阮处雨苦笑,“若他不弄丢,我一定会寻来留着家传,那医书连普通大夫治不好的病都能治,可谓是神书。”
她这话让老者难看的脸色好了些,他看着阮处雨道,“你那朋友不知珍惜,那本医书价值连城,可惜,被他浪费了。”
打量着老者脸上的表情,阮处雨试探的问,“老爷爷,听你这么说,似乎你见过那本医书?还很熟悉它,难道这医书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扫了她一眼,老者露出一副轻淡的表情,“那本医书是老夫的拙作,当初做成之后,觉得不满意,便丢弃掉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你那朋友给捡回去了。”
他的话显然和方才自个所说的话相互茅盾,若他真不满意那本,怎么会说它价值连城呢?若他真是随意丢弃了,又怎么会说那本书珍贵呢?更是表达出想让人家传的意思……
沉思片刻,阮处雨露出尊敬的表情,她一本正经的冲老者行了个大礼,朗声开口,“老爷爷,不知您是哪方高人?老爷爷医术超群,想必在当世是有名号的吧?”
老者看着她,讥声道,“不过世人乱封的名号,老夫早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