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言甩袖冷喝,“本王从未改变过,看在你一直忠心本王的份上,本王饶你一命,再有下次,别怪本王不客气。”
“主子,属下……”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靳墨言已经提步离了去。
白秋水一脸痛苦之色,在地上跪了许久,她才起身离开了原地。
几个皇子领兵去河南是大事,在他们离开之前,京城大部分消息灵通之人都已知晓,他们甚至知道,此次行动,亦是皇帝对未来皇储的第二次考验。
“你说他们会打到京城么?”仰望着天空,阮处雨淡漠的问。
夜歌睨着她,幽幽的道,“一时半会打不过来。”
“你的意思是,总有一天会打过来的?”阮处雨断章取义的说。
夜歌朗声轻笑,“是!”
“为何?不是有无忧王在么?他应该能对付得了那些逆贼吧?”
“几个皇子同去河南,并非皇帝一早决定的事,早朝之后,皇帝受丞相之言,欲让无忧王去征服河南,可听了这消息,几个皇子同时找了皇帝,都请求去河南征战,皇帝为显公平,才出了这一题。”
默了好一会,阮处雨道,“几个皇子都忌惮无忧王,怕他抢了功,所以才请求一同前去?你说那些逆贼总有一天会打过来,是不是怕这几个皇子暗地里对无忧王下手,他一死,几个只想争皇位的皇子根本应付不了逆贼?”
“你真是……一点就透,确是如此,无忧曾断腿时便遭了数次暗杀,如今腿好,又正是争位之时,怕是难逃一劫。”
看着阮处雨没什么表情的脸,夜歌挑挑眉头,“他死了也好,免得我总担心你心里牵着他。”
阮处雨冷冷的看着他道,“我不曾牵着他。”
“不曾?这两天你脸色都不好,多数时间在发呆,你敢说没有想他?”他怕她又想不开,这才告诉她,无忧王可能被药物控制了,哪知,她已从那老头嘴里知晓了实情……
阮处雨敛眉,没有反驳。
这种默认的态度让夜歌心凉,他多希望她理直气壮的告诉他,她没有想他,可……
“我们也去河南吧。”沉寂半晌,阮处雨突然出声。
夜歌瞪大眼,“你要跟他去河南?你……我不许,不许你去!”
阮处雨扯唇,“我不能让小鱼儿没有亲爹,哪怕我们不认他,他也得活下去!”
“你不是关心他?”听她说不认他,他心里好受了些。
阮处雨淡淡出声,“我为何要关心他?不管他有没有服药,他伤过我后,我便决意与他再无关系,既然如此,我就没有关心他的必要了。”
“那咱们何时去河南?”夜歌悠然发问。
“不急,明天再走吧,今天先收拾东西,再跟家里其他人提前说一下。”
这次出行,阮处雨没打算带小鱼儿。
跟他这么说后,小鱼儿忧伤了好长时间,可也仅此而已,阮处雨临出门之时,他并没有气着不理她,而是念念叨叨的跟她说了许久。
直到嘴说干了,他才目送她离了去。
阮处雨本是想只带夜歌出行,后来想了好久,又叫上了医仙。
一行人坐着马车,紧跟在行军大部队后边走着。
急急行了几天,靳墨言等人到了河南边境,而后,靳墨言便率众军停下来扎营休息。
靳少海等人不解,对视一眼后,同时找着靳墨言质问,“为何停下来?你可知河南的百姓正在受苦,咱们再前行一段路就能进入河南境内,你不急着去帮他们,竟然在这里停下来了,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