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谁乐意管!”啐了声,红雨提步就走。
走到她远去,阮处雨才抿起唇瓣,敛下眼中复杂的光芒。
过了一晚,翌日清晨,阮家大门被人拍得哐哐作响,伴着这声音,一个尖锐的女子叫声响起,“开门,快开门!”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不悦的声音自嘴里发出,王松冲到大门口拉开了门锁。
瞧到外头的妇人,王松拧眉问,“你是何人?”
“我是你家夫人的二婶,快去通报于她,让她来见我!”张氏傲然的挺胸说。
王松打量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从未听说我家夫人有二婶,你究竟是何人?”
听着这问话,张氏盛气凌人的说,“她没说,不代表没有,我是她二婶!去通报于她!”
王松也不是吃素的,看着她冷笑道,“以我家夫人的性子,若真有二婶,必早就接到府中来了,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言罢,他刷的一下关上门。
张氏都没来得及阻止。
看着紧闭的大门,张氏伸手轻轻抽了下自个的嘴巴,“我这傻丫,就该直接冲进去的,等什么通报啊,又白来一趟。”
话落,张氏正要走,绿豆眼滴溜溜的转了下,又顿了起来,她这都拖了三天了,要是再磨蹭,怕那公子会不高兴,万一他不再给钱她了呢?
不成,这回无论如何她得让阮处雨认了她!
打定主意,张氏伸手再次伸着门,嘴里不断叫喊,“开门,快开门……”
她的声音没能让王松再开门,不是他不开,他已然跑到内屋通报阮处雨去了。
“夫人,有个妇人前来,说是你二婶,要你去见她。”
“不见。”阮处雨下意识的回。
王松呐应,正要离开,阮处雨蓦然反悔,“等下。”
“夫人?”王松疑惑。
阮处雨扯唇,沉声说,“去,将她带来见我。”
“是。”
应声离去不久,王松便将张氏带到了阮处雨面前。
看到她,张氏笑得跟花一样,“处雨,好久不见了。”
阮处雨瞌眸,表情轻淡的睨着她,并未开口。
张氏僵了下,却没就此休声,而是道,“处雨,打从你走之后,二婶我可想你了。”
“你收了他多少钱?”阮处雨没接她的话,自顾问。
“什么?”张氏有些怔然,似乎没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
阮处雨勾唇,口齿清晰的说,“你收了那人多少钱?他想让你做什么?”
这回张氏懂了,也现出讪讪的表情,她笑道,“什么多少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若你不想说,也行,那便以你冒认皇亲的罪将你送到官府,这罪,说大,不大,也就诛九族,说小,也很小,一人人头落地而已。”
“处雨!你想做什么,我是你的二婶,谁冒认皇亲了!”张氏大叫。
阮处雨敛眉,“如今我是未来太子妃,你自称是我二婶,自然是冒认皇亲。”
“我的确是你二婶。”
“谁承认了?”阮处雨问。
张氏闷住,好一会才说,“你以为你不认我,就能否决我们的关系么?”
“只要我想,如何不能否决?”
张氏胖乎乎的脸一寸一寸的僵住,“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亲二婶!”
抚了抚指尖,阮处雨轻飘飘的说,“告诉我,你收了他多少钱?他想让你做的究竟是什么事?”
张氏拧眉,似乎有些犹豫。
“不说么?刘梅……”唤声才起,张氏便惊慌大叫,“处雨,我是你的亲二婶,你这么做是要遭雷劈的!”
扫了她一眼,阮处雨淡漠的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