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坤没有立刻从别人下来,问旁边的陆小七:“这个男人是你朋友吗?你们什么关系?”
陆小七一紧张,说道:“我……我前男友,就是个人渣。”
“哦~”
车门打开,何家坤脱下外套,露出结实的胸肌和双臂,拽住李青的领子一扔一个趔趄,李青没想到这家伙有这么大力气,脚下一拌蒜,一屁股摔在地上。
正要起来跟他打,何家坤一脚踹在他胸口上,踹得他上气不接下气,胸腔就跟打烂了一样,紧接着脸上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打得后槽牙都掀起来,和刚才陆小七打的是同一个位置。
“她前男友是吧,今天只是给你个教训,以后再敢来骚扰她,我让你死!”
“啪!”
说完又一巴掌扇了上去,车上的陆小七也下了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着挨打的李青,直看着李青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
“汪汪!”
就在这个时候,二哈看见主人挨打,疯了似的跑过来照着何家坤的腿上咬了一口,何家坤再厉害也怕狗咬,松开了李青往腿上一看已经咬出了血,二哈咬完他又冲陆小七扑过去,陆小七从没见过二哈这么凶,吓得脸上的粉底都哗啦哗啦掉下来了,扯着嗓子边跑边叫唤。
李青大喊道:“别咬小七啊,你这只蠢狗,回头我把你炖了!”
陆小七跑得越快,二哈追得就越急,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片湖,陆小七被追得慌不择路,脚底下一滑,一头栽进了湖里,二哈也跟着“噗通”一声跳进去,李青知道陆小七不会游泳,狼狈得站起来,也跳进了湖里,跳进去了以后才知道,特么自己也不会游泳。
当然,岸上的何家坤也会游泳,但是水里有二哈,他不敢下去,饶是看着自己的女人在水里咕咚咕咚得喝着水。
李青死死抓住二哈,两人一狗扑腾了没两下就沉了下去,,只留下水面上咕噜咕噜的水泡儿。
当李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就被莫名其妙得绑在了床板上,莫名其妙得要做太监。
胖子的刀片儿顺着大腿贴了上去,李青只感觉一阵冰凉,心想完了完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个男人了,我就不完美了,就再也跟女人无缘了。
李青说不出来话,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来,突然听见两声狗叫,同时一个肥硕的身影从外面跑了进来,还不等两个胖子反应过来,狗嘴已经咬住了一个胖子的大腿,胖子嚎叫一声把刀一扔,坐在了地上。
李青一看不禁笑了出来,那只狗正是自己养的哈士奇,养了一年多总算能办件好事儿。两个胖子被狗咬得满屋子乱爬,就跟俩丸子似的滚着两团肉。
李青见俩胖子都老实了,嘴里塞着说不出话,不断冲着二哈使眼色,让它赶紧把自己救下来,二哈好像明白了,摇着尾巴跑到床板腿边上,抬起一条狗腿,“哗哗”撒了一泡狗尿。
李青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嘴里还塞着那胖子的袜子,本来就熏得他五脏翻腾,这时候又来了泡狗尿。李青额头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瞪着眼睛给它使眼色,嘴里“唔唔……”得说不出话。
二哈没明白他什么什么意思,看他说话都费劲就爬上床板张开狗嘴扯出李青嘴里的臭袜子,李青大口呼吸着空气,活动了活动撑得发酸的下巴。
二哈见主人不能动,用牙咬开了绳子,李青的手脚早就绑得麻了,缓了一会下了床,摸了摸二哈的狗头,说:“你这回总算办了件人事儿……啊不对,狗事儿……也不对……”
李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带着狗就跑了出去,这一出去不打紧,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傻了,四周再没有了高楼大厦,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白墙青瓦的街道,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僧门两道,回汉两教,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做买做卖,骑马坐轿,应有尽有,这幅场景哪像是大都市啊,简直就是古时候的市井,李青和二哈四只眼睛大眼瞪小眼一时间看懵逼了。
这时候旁边一个老头儿拦住了李青:“我说小伙子。你不是去做太监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李青转身一看,是一个花白胡子老头,脸上的褶子跟蔫了茄子似的,一层叠着一层,李青说:“我不当太监,谁说要当太监了?”
老头从怀里拿出一沓纸,找了一会抽出一张道:“你看看,这是你刚才立的字据,白纸儿黑字红儿手印儿,你还想抵赖不成?”
李青拿到手中一看,上面写着:李青净身入宫实属自愿,净身后生死富贵皆由个人所得,与他人无干。今以六两白银托付刘老三,于辰时净身。
最下面有两个人的签名和手印,李青寻思我什么时候按过这手印儿?又问那老头儿:“这上面的刘老三是谁?”
老头儿说:“老朽便是。”
李青又问:“那六两银子给你了吗?”
刘老三愣了一下,面带疑惑得说:“方才不是你给我的吗?你怎么算不记得了?”
李青把字据往他脸上一扔,气道:“收了银子了是吧?既然收了银子就闭嘴!我不做太监!”
刘老三还依依不饶得拽住他,李青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问刘老三:“现在是哪一年?”
刘老三说:“雍熙二年……”
雍熙二年……
李青心里盘算着,这不是北宋宋太宗的年号么?
李青推开刘老三,三步并两步走出那个院子,走到了大街上,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