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梁王氏气的咬牙。她要是能找里正和大家伙来评理,干嘛还来这里低声下气的求人。
一抬头看到梁田田在门缝里往外看,一看到这死丫头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孩子不是没事儿吗,再说又不是铁锤带人拐卖了他们,他们现在好好的,你咋就那么狠心呢,你兄弟现在在大牢里呢,你就真的见死不救?”
梁守山瞬间瞪大了眼睛,“什么叫田田他们现在没事儿?他们都被歹人绑走了,如果不是命大,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话也就你这种人能说得出口,田田那脑袋上的伤是假的?球球被人绑走了是假的?你现在说这些,还不是想给梁铁锤脱罪,我告诉你,门都没有。别说我孩子出事儿了,就是没出事儿,就冲他梁铁锤以前对我们家孩子那样,我也不能饶过他。”说话的功夫双手握拳,骨骼噼啪响。
梁守山强压着怒火才没把眼前这可恶的人打飞出去,“看在我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一个女人计较,孩子他娘是怎么没的,你心里清楚。念在你是守林的亲娘,我劝你最好消停点儿,不然……”梁守山深吸口气,“当年我走的时候就说过,如果我媳妇、孩子出了一点儿事儿,我就拿你是问,你不会都忘了吧?”
看到那样血色的眸子,梁王氏吓得一哆嗦,猛的后退两步,好悬没摔倒了。
她想起那个雨夜,梁守山满身是水的站在雨里,警告她:“如果媳妇和孩子出了一点儿事儿,就要她来偿还。”当时他手里还拎着砍刀,那样森冷的语气,像极了那夜冰冷的雨水……在那之后她还做了好久的噩梦,刚开始那两年她也的确不敢为难那娘几个,可是随着时间久了,她也就忘记了。
再后来……再后来有人说梁守山死在外面了,她也就彻底的放心了,这才开始虐待那娘几个,以至于……梁王氏越想越怕,一个劲的往后躲。
“娘……”梁守林扶住她,有些紧张的看着大哥,又看看自己的娘,叹了口气,“娘,回去吧,二哥他……他也是罪有应得。”
“啪”的一声,一个大巴掌呼在脸上,梁守林一愣,忙垂下头。
“三儿,你也跟他一样,狼心狗肺的?那可是你二哥,你嫡亲的二哥,都是从娘的肠子里爬出来的,你咋也跟那畜生一样的狠心?”梁王氏不敢对梁守山发脾气,就气的大骂梁守林。
“要骂人回你自家院子骂去,别在我们家门前嚷嚷。”梁守山冷冷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你……”梁王氏气的还想骂人,一抬头对上梁守山冰冷的目光,忙吓得闭嘴。
这个煞星,谁知道是不是把他媳妇的死怪在自己头上了,可不能得罪他,弄不好他真敢杀人的。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梁守林张了张嘴,满脸苦涩。
梁王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是哑巴啊,不知道求他啊,你二哥那在大牢里遭罪呢,你可是他亲兄弟,都不替他说句话,你还是人吗?”
梁守林垂着头,“娘,二哥让人绑了田田和球球,我咋跟大哥张嘴啊?”他拦着娘不让来,可惜,娘根本就不听他的。
“有啥不能张嘴的?那两个死崽子咋地了?还不是活的好好的,你看看人家,还有野猪肉吃,你再看看你二哥,那可是被关到大牢里了,还不知道咋难受呢,你还有心情同情他们,你个分不清里外的,我咋生了你这么个完蛋玩意……”梁王氏越骂越顺嘴。
院子里突然一声大吼,“铜钱,给我咬她。”梁王氏顿时响起某种不好的回忆,吓得“妈呀”一声撒腿就跑,那看架势,可不像是五十来岁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