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家镇,咱们家不说横着走吧,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敢招惹,可这灵山县就不同了,有些事情即使你们是我的儿子也要低调。”
“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梁满仓比较沉稳,一开口就直指问题的要害。
“有什么事儿还有爹呢。你们也别多想,只是这县城的形势错综复杂,怕是有人要在此地角逐,咱们家不巧又有一些关系,所以……”梁守山再三犹豫,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新来的灵山县令曹清然,走的是定远侯府的路子,却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个小侯爷的,所以这事儿,我怕有人对咱们家不利。刚刚你们在门外见到的那个人,是曹清然的次子曹洁羽,我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吗?”如果不是知道曹洁羽突然堵在门口,这些事儿,他也是不准备说的。
“走的不是欧阳文轩的路子?”梁满囤蹙眉,跟大哥对视一眼。这几年,尽管欧阳文轩没有再出现在他们家,可时不时送来东西也让他们知道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欧阳文轩是定远侯府小侯爷的事儿也是瞒不住的。
“难道是他那位继母?”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梁满仓这几年读书都隐隐听到了一些风声。
梁守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总之你们小心。这件事儿对上爹,爹是不用担心的。就是定远侯亲自来了,爹也有能力说话。可要是下面的人要害你们兄弟,爹怕到时候你们受委屈。”说到底,还是怕当初梁田田和球球的事儿从新上演。
“爹,您放心,我们会小心的。”梁满仓知道厉害,保证道:“满囤我也会照看好的。”他们兄弟都有身手,普通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你我倒是不担心,就怕满囤冲动,被人陷害。”梁守山盯着二儿子,“满囤你从小就聪明,可就是这性子有时候太冲动了。那曹洁羽以后跟你们同在县学,凡事儿都要注意。”
“爹你放心吧,我不是那不懂事儿的孩子。”梁满囤知道事情严重,也做了保证。
提到孩子,梁满仓微微蹙眉,“球球和虎子也要去私塾了,不会有事儿吧?”
大儿子这样思虑周全,梁守山显然也是高兴的。
“他们两个小的你们就不用担心了。他们两个有崔大亲自护送,是不会有事儿的。”孩子太小,能用的手段反而少,梁守山是不会让绑架这种事儿再次发生的。
内卫可不是当摆设用的。
“你们两个最近也少出门,特别是同窗间相邀,能推就推了,别参与到这灵山县的漩涡之中。”梁守山吩咐道。
梁满仓兄弟当然不会反驳,都点头称“是”。
梁守山想了想,“今年是宣武二十二年,今年的乡试我没让你们参加,毕竟你们年纪还小,厚积薄发比较好。三年后你们年纪都不大,到时候再参加也是把握更大。不过看如今的情形,我倒是觉得你们闭门读书反而更好……明年宣武二十三年,皇帝陛下五十整寿,朝廷有意大办。我已经得到消息,明年会增加恩科,你们兄弟就试试吧。”这样也有借口闭门读书,真是一举多得。
“明年有恩科?”梁满仓难掩激动。一般这种事儿只有赶上国家有庆典或者皇帝登基才有,上一次恩科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哥,太好了。”梁满囤握拳。明年他们就可以参加乡试了,一定要考个举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