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对她来说,没有到手的银子,哪怕前景给她形容的再美好,她也是不相信的,反正她田桂花就是个务实的人,并且眼皮子浅,只能看到眼前的一点子东西。 (.)
牛老根也是了解她的,想了想便无奈的劝她道:“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只跟你说一说,前期买苗,搭棚子倒是费些钱,日后我看着费些力,其它还有个什么损耗没有?!以后鸭鹅生了蛋不就可以生小苗了吗?!况且,这鸭蛋鹅蛋可以拿去卖啊……”
“鸭蛋鹅蛋又不值钱……”田桂花撇撇嘴道。
“是不值钱,不过卖得多了不就是大钱了,更何况土妞说了,到时候她会收我的蛋回去腌了卖,这蛋啊,总是有出路的,加上长成的鸭和鹅,哪里有得亏?!”牛老根劝的很是语重心长。
不过田桂花还是不肯买账,只道:“万一闹瘟病呢,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闹病一般都是猪和鸡呢,鸭和鹅不是还好?!”牛老根道:“我的鸭鹅在水里长,与鸡猪分开,哪里就容易生病了!?它们也可以吃些鱼和水草,我买些糠,稻壳给它们吃吃,尽也够了……”
田桂花哪里听的进去,她是只觉得牛老根被钟家给洗脑了,一时间恨钟家恨的不行,却也不再反驳牛老根的话,知道他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了,便只道:“……你想干就干去吧,反正我是不管了,到时候亏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牛老根也不在意她这些话,只是笑着道:“你且看着吧,总不至于把养老钱也给亏了的,放心吧,我会用心……”
田桂花内心哧笑一声,撇了撇嘴,心里是极其不高兴的,并且很不以为然,但她还是忍了下来,什么都没再说了,早认定了牛老根是被钟家给坑了。
她心里恨得不行,但现在却只能忍,脑子里计划着怎么也得把方子给弄过来,只是几次去钟家,那四宝和土妞都防她跟防贼似的,弄的她想下手都没有办法,到底用个什么法子好呢?!田桂花几乎是想破了脑袋,再得不到她想要的,她可真要装不太下去了。
沈思思买了只肥肥的大公鸡回来,交给了何阿秀,道:“娘,把它杀了,晚上放点蘑菇和笋炖汤喝……”
“哎……”何阿秀应了一声,道:“怎么没买母鸡?!”
沈思思笑着道:“都舍不得卖呢,留着下蛋,走了几家都舍不得卖,正好小福子家这只公鸡养了一年多了,现在又有了小鸡,这只公鸡就卖了,不然呐,还没有鸡吃呐……”
“这倒是,村子里的人都苦巴巴的,一年到头也只有鸡生几个蛋,家里吃吃,再卖了换油盐,确实是舍不得卖母鸡的,除非不下蛋了……”何阿秀一面抓了些蘑菇和干笋泡开了笑道。
“是啊……”沈思思笑着道:“下次有谁家的母鸡不下蛋要卖的时候,我买回家杀了吃……”
“不下蛋的鸡也是老鸡了……”何阿秀道:“吃了也不好呢……”
沈思思一寻思,道:“听说过这个说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娘,我倒是听说窝小鸡的母鸡有毒呢,是不能吃的,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说法……”
何阿秀笑道:“这我可不清楚了,不过还是不吃的好,哪天问问李赖头,也许他知道,土妞,你从哪听来的?!”
从现代呗,她笑了笑道:“忘了,村里的孩子们说的吧,不知道哪传来的……”
何阿秀便不再追究,只是去杀鸡了。
沈思思在院子里晃悠着呢,就看见里正满面春风的领头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人,里正一进来就笑道:“……土妞啊?你爹呢?!”
沈思思一想,正想回答,就见到他身后一个无法忽视的眼神盯着自己,她纳闷的去看对方,发现他穿着一身长袍,头顶束冠,高大威猛,一身正气,脸上是一股浓浓的英气,眸子却紧锁着沈思思不放,身上的气势很像军人的威严正气,沈思思愣了愣,看着他中年的年纪也有点纳闷,便不再看他,只朝里正笑道:“爹在后院呢,里正叔,你去堂屋里坐,我去叫爹……”
何阿秀急忙放下了鸡,忙给他们泡茶,泡好茶便又退出去了。
钟根生牵了沈思思的手从后院进来,沈思思却有点恍惚的很,那个男人……是谁?!
怎么就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呢,真奇怪。
她存了心思,就跟着钟根生准备进堂屋去听去看。
此时那男子后面的便衣随从,低声附在他耳边,道:“……大老爷,很可能就是她了。”
“可能?!”那男子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惆怅的道:“……可是长的一点也不像啊。”
那随从道:“要不再查查吧,免得弄错了,可是当年确实是姓钟的人家……适龄的女孩子,只有这丫头符合了。”
那男子一叹,便存了心思,对里正道:“这户人家的屋倒是漂亮。”
那男子因为身份,做了上首,里正坐在他下首,听了笑不迭的道:“这屋是年前刚建的,以前他们家住老屋呢,等一会子带将军去看看,不过那屋却不比这屋,很破的,将军可要想好了买不买才好……”
他又叹道:“钟家以前是很穷的,也亏了土妞才发了家,才能住上这屋呢,不然呐,哪会卖老屋……”
那男子心中一动,道:“钟家以前很穷吗?!”
“是啊……”里正笑着道。
他还想再细问,钟根生和沈思思已经进来了,那男子就转移了注意力,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