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吱”的一声,陆焉时回头便看见屋檐下站了一个少女。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小小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细致,一头清秀的黑发扎在后脑勺上成一个马尾状,没有像别的乡下姑娘一样梳着俩个羊角辫,也没有像城里的女学生一样剪着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很大方别致。少女眉眼弯弯的向他看来,一脸恬静,就像清晨间开在崖边还带着露珠的一朵小百合花。
原来,她就是这般模样,真好看!陆焉时心下暗喜道。
陆焉时的父亲是机关领导,自己原先又是名校的大学生。不管在家还是在校身边围绕的都是名门淑女又或者是才貌双绝的美女,对他暗送秋波明里示爱的女子不在少数,陆焉时都不曾动过心过,现在却在这大山村里被一朵小小的野百合所吸引,为之悸动!而且只是一眼。
“谁要看病?”
李善走近几人,把药箱轻轻放在旁边,也不和几人拐弯抹角就直接开门问山道。
“他!”林天反应最快,立马伸手指向杨彪。
“什么病,哪里不舒服?”李善淡淡的望向人高马大的杨彪面无波动的问道。
“呃!咳……咳……”杨彪立即手握半拳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几声。
“有点感冒了。”
“舌头伸出来。”既然要来玩,我便陪你玩,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李善心想道。
“伸舌头做什么?”杨彪下意识的问道。
“检查病情。”
“……”
杨彪面露苦色,骑虎难下,自己根本就没有生病,却在这里装病。没办法,只能乖乖张嘴把舌头伸出来。
李善略微凑近看了一下,又伸手去翻了翻杨彪的眼皮子看。沉吟道:“病情很严重,需要马上治疗。”
“啊!不可能,我根本没…….”
“那就快给他治疗吧!”
杨彪刚欲说出自己根本没生病的事,不料却被林天抢了话去,顿时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林天,眼里尽是不解。
林天朝杨彪挤了一下眼睛看向李善说道:
“他确实病得很重,我看他脑袋都快烧糊涂了,快些为他治疗吧!”
李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布包,在木桌上散开来。布包里层是一块长方形的白色棉布,上面别着大大小小有粗有细的银针数百根。三人看到银针眼里皆有些不可思议的的神色。
“把上衣脱掉吧!”李善命令道。
“啊!脱衣服……”
杨彪为难道;“不行,男女有别,这样影响不好。”
“这里没有性别,只有医生和病人。”李善严肃道。
“说得好,救命要紧,你就不要再讲这些虚礼了。”林天附和道,并动手帮忙扯杨彪的衣服,杨彪骑虎难下,这又是自己先装病的,没办法,只得认命的把身上的军大褂脱掉露出精壮结实的上身。
“身材还不错!”
看着杨彪健美匀称的身材,小麦色的皮肤和隆起的肌肉李善由衷的赞叹了一句,并一本正经的伸手在杨彪的胸口摸了一把。
杨彪顿时羞愤难当,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调戏揩油,对方还是这么弱小的一个小女孩。杨彪出生在军人家庭,从小就以军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铁血又很大男子汉主义。现在这种情况他既不能发作也不好发作,竟生生把自己憋得脸通红。
李善面不作色,心下却在暗爽:姐姐可是活了俩世的人,真实年纪算起来都可以做你妈了,你个小伙子还想到我这来打秋风耍浑,姐让你以后见了我都要绕着走。
杨彪脸色发红,从牙缝憋出几个字来:
“请自重!”
林天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杨彪一个忍不住当场发作起来,陆焉时却在旁边一声不吭的看好戏,这个小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
李善默不作声,却在低头的瞬间嘴角微微勾了一下,手指在别着银针的白棉布上游移着,似乎在考虑着该用哪一根针。三人的视线也随着她手指的动作紧张的来回扫着,最后李善用俩根手指头捏起了最粗最长的一根针,三人顿时倒抽一口气。尤其是杨彪,脸色发黑,额头上浸出了冷汗。
“我开始施针了,不要乱动,不然针断在里面我可不负责。”
第一针李善扎在了杨彪的麻穴,被扎麻穴的人会极其痛苦难忍,那感觉就像是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杨彪顿时眼珠通红,紧咬牙关,却一动也不敢动,就怕万一那针真断在自己身体里了那可是要命的东西,杨彪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极力的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旁的林天看得脸色发白,直害怕杨彪会被李善这个庸医搞死,早知道就不该让杨彪装病了,这下可怎么好,怕是要搞出人命来了,刚才还在看好戏的陆焉时此刻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李善接着扎第二针、然后是第三针……
约莫过了五分钟后,杨彪的上身已经扎满了银针,此时杨彪已经满头大汗了,双眼瞪着李善身体一动不动。
“别乱动,别说话。”李善警告道。
杨彪不敢说话,其余俩人也一声不吭,看着杨彪满身的针再看看神色自若的李善,俩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李善坐在凳子上与杨彪对视了一眼,这小子,忍功倒是挺好的。李善给杨彪扎针主要是有两个目的,一是教训一下这小子顺便给旁边两个人来一个下马威,好让他们以后不敢再没病装病跑到自己这来打秋风,二是顺便练练手,把人体的各个穴位记得更准跟精确。简单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