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长看着眼前对着他双眼放光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来的杜九,颇有种自己一腔教导对牛弹了琴的无力感。
“你想了一晚上就想到这个?”
“是啊。”杜九用力一点头,一脸自己不是开玩笑的认真表情,“反正魔法我学不了,练武更不可能,不如每天开开心心享受生活,而现在呢,我看到你就很开心,你要是愿意跟我上床我就更开心,这么开心的事,当然要每天每天保持了。”
他是真的这么想的,他不能修炼,注定了寿命只能跟普通人一样,甚至可能还不如普通人,既然人生苦短,何不及时享乐。
喜欢啦爱啦什么他不懂,从来没有人教过他,或者说从来没有人让他体会过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如果说对强壮肌肉的迷恋是喜欢的话,那他倒是体会过不少。
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对骑士长的特别,特别的在意,特别的着迷,以往那些人再强壮再器大活好也没有像骑士长这样,让他迷到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他压倒,恨不能日日夜夜跟他腻在一起。
至于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一个月或者三个月,他却是不会去想的,所谓及时行乐,哪管他日后如何。
他想要骑士长臣服就范,说说甜言蜜语又如何,何况他说的也不全是假话。
骑士长闻言深深叹了口气,忍不住扶额,错了,是他错了,他不该以看常人的目光看待他的少爷,是他太着急了,慢慢来,慢慢来吧。
于是骑士长的心灵鸡汤浇灌失败,不得不被杜九缠着威胁着换了另外一种浇灌方式。
事后杜九一脸餍足地趴在骑士长身上不让他抽离,难受了将近一周,总算舒服了,浑身毛孔张开,通体舒畅,骨子里的痒意褪去,不管是身理还是心理,满满的饱足感。
得亏这是玄幻世界,不然迟早得肾亏,他在心里默默叹气。
骑士长抬手覆住双眼,身体虽然舒爽,心里却有一点点慌,是的,慌,还有一丝丝迷茫。
他是可以反抗的,以他的修为想推开阿尔萨斯完全轻而易举,但阿尔萨斯赤条条钻进他的被子里压住他的时候,他却鬼使神差没有推拒,而是半推半就顺了他的意。
这意味着什么。
骑士长虽然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如果说之前还能用男人的占有欲做借口,这一次却有点说不过去了。
他喜欢阿尔萨斯?
不,不对,他在心里摇头,没有到喜欢的地步,这一点他还是感觉得出来的,但莫名的,他对着阿尔萨斯却渐渐越来越心软。
骑士长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纵使他再成熟稳重,还是陷入了短暂的矛盾与迷茫中。
杜九才不管他怎么想,满足了自己就又闭上眼睡了。
隔天醒来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骑士长一向都是一张扑克脸,他不说,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杜九现在虽然喜欢他,但并没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而且这种喜欢也参杂着其它,加上身份使然,根本不可能细心去分辨他的情绪。
转眼又是一周,再过两天就是宛郁香节,按照亚瑟接到的情报,也是维克多尔回都城的日子。
杜九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还是有点怵的,毕竟当初差点被维克多尔掐死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事关性命,他不得不防着点,于是黏骑士长黏的更紧了,连上厕所都要骑士长守着。
至于为什么他不将这件事告诉炎神,一来在大人眼里他们只是孩子间胡闹,哪怕上次差点闹出人命,但事实并没有出人命,而他们也各自受到了惩罚,觉得他们会听话收敛,二来同为表兄弟,私下斗得再厉害,表面还是得维持和乐,维克多尔还什么都没做,他不能贸贸然给他定罪,万一到时候被反咬怎么办,何况炎神已经找了黄金骑士第一人做他的骑士长来保护他,他再告状又能如何。
当然还有就是少年自尊心作祟,见过学生之间一打架就动不动告家长的吗?不然校园欺凌现象也不会一直存在了。
小九少爷不会遮掩情绪,心里想什么,当即就表现在了脸上。
“少爷放心。”骑士长见他惴惴不安的样子,安抚他,“我既然答应了炎神成年之前会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不会食言。”
大约骑士长一向的表现确实稳重可靠,杜九被他一安慰便松下了心,仔细想想他其实并不用怕维克多尔,就算他已经到了初级魔法师巅峰又如何,骑士长可是黄金骑士,相当于高级魔法师,搞定他一个区区初级魔法师算什么。
也是他当初留下的阴影太深,自己吓自己罢了。
挥去维克多尔带来的阴霾,杜九很快转身投入了对宛郁香节的期待中。
以往的宛郁香节他只是走个过场,并没有什么太大感觉,最多也就是哄一哄到手的情人,不过他一般只走肾不走心,也就逢场作戏而已。
倒是亚瑟跟西奥多,还有艾尔莎跟茉莉四个兴致盎然,每年都会跟身边的小情人们热热闹闹轰轰烈烈的过一场。
什么鲜花雨啦热气球礼物山啦等等,一年比一年轰动。
杜九思考着要不要也给骑士长来一场。
心动不如行动,念头一起便叫来了亚瑟跟艾尔莎,本来是西奥多要来的,但他忙着整蛊事件,恰好艾尔莎听到他要搞事情,好奇跟来了。
艾尔莎是现任精灵女王的第三个孩子,不知道在精灵树上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出生就没有翅膀,当时还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