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里,包中的手机一直在震,估计林越要气炸了。只是身边坐了个含情脉脉的宋语怀,于是秦琬只得偷偷摸进去拨成了静音。

把宋语怀送到咨询室门口后,秦琬叹了口气说:“语怀,你真的不去看看夷佳吗?毕竟那是你的孩子……”

宋语怀轻轻摸着秦琬的脸说:“随她。以后的事我已经想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秦琬转身走的时候,真为丁夷佳感到心酸。只是风水轮流转,做三^反被三,还赔进去一条命。所以说,人在做,天在看。秦琬摇摇头,把悲悯的想法摇出了脑袋。昂首挺胸地坐进了出租车。

“师傅,去xx医院。”

不要问为什么她知道是这个医院,秦琬住了那么几年的房子还不知道哪个正规医院离得最近吗……

“林越,怎么了?”秦琬心中乐着呢,准备告诉她这个喜人的故事。

“你昨天去了哪里?”

秦琬忽略了林越沙哑的声音,笑着说:“今天回来跟你讲。”

林越顿了好久,秦琬有些疑惑地问:“林越怎么了?你没睡好?怎么,这么担心我?哈哈哈,我没事,别担心啊。”

林越笑了一声,低声说:“没事就好。你……也别担心我。”

“什么?出租车上好吵,你说什么?”

没说完,林越就挂了。秦琬撇了撇嘴角,这傲娇女大概生气了。可为什么心里还挺高兴?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丁夷佳爸妈赶到大概在一点左右。

秦琬掐着点到,赶到妇科,抓到一个一脸和蔼的护士,赶紧一脸焦急地问:“早上有没有一个来做人流的姑娘?就一个人来,叫丁夷佳。高高的挺瘦的,长得白白净净的?”

护士被一副死了爹妈的秦琬吓到了,推了推眼镜说:“今天早上就三个来做人流,那个姑娘真作孽哦,男朋友都没来,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大概刚做完检查,现在推进手术室了……”

“还要多久才好?”秦琬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肚子已经将近三个月了,手术很快的,不要担心,麻药时间有点久而已。”护士安慰地拍了拍秦琬的肩,叹口气说,“关键时候还是闺蜜顶用啊……”

秦琬笑了笑,讽刺地想,是啊,真顶用。

秦琬找手术室途中,偷偷钻进没人的病房,一脸自然地顺手捞了个枕头,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它塞进了衣服里,摸着肚子一步三晃地走出了病房……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十分钟,手机马上就没电了,于是她主动给丁夷佳妈妈打了电话。

“阿姨,我现在已经在手术室门口了,在十楼妇科。”

丁夷佳爸妈到的时候丁夷佳已经在临时病房等麻药效果过去了。秦琬站在她身边,叹了口气摸着她凌乱的鬓发惋惜道:“夷佳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男人,为了一个根本无足轻重的我,这样伤害自己。”

门开了,丁夷佳爸妈神色匆忙地快步走了进来,她妈妈一见到丁夷佳蜡黄的脸色,开裂发白的嘴唇,立刻眼中盈满了泪水,扑到床边:“夷佳,哪个男人这么对不住你……”

而夷佳她爸则面色凝重,眉头皱得可以拧出水来,他望着病床上的女儿,再望望一脸悲痛的秦琬,接着望着她鼓鼓囊囊的肚皮,说:“琬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呢?夷佳前几天还说找到要把男朋友带回来给我们看,现在到底怎么了?”

秦琬吸了吸鼻子扶住丁夷佳妈妈颤抖着声音说:“叔叔阿姨,我们先出去,别打扰夷佳,让她先好好休息休息。”

夷佳妈妈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神,握着秦琬的手强笑着说:“孩子,你也怀孕了?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呢。我们已经领了证了,等我生完就……办婚礼,我爸妈到时候都会回来的。”秦琬缓缓地摸着肚子,迟疑道。

“跟你爸妈也好久没见了,一定要好好叙叙旧……”夷佳妈叹口气道,“对了,我家夷佳究竟造了什么孽,连男朋友都不来看她?”

秦琬瞥了眼夷佳爸爸捏地紧紧的骨节分明的拳头,她定了定神,深深叹口气说,声音中带了点哭腔:“叔叔阿姨,我其实并不想把你们叫过来,而且这件事于我与她都是名节败坏。只是,我觉得流产是件大事,毕竟一条人命……”说着,秦琬用手指擦了擦完全没有眼泪的眼睛。

“琬琬你说,到底怎么了?”两个老人疑惑地望着秦琬。

“夷佳她……她怀的孩子是我老公的……”说完,秦琬捂着嘴硬生生憋出几颗眼泪,“我也是前几天才刚知道,夷佳来向我道歉,她说她错了……没事,真的没事,她只是一时冲动而已。”说着拼命摇头,颤抖着肩膀,头发遮住了脸看不见她心虚的表情——毕竟两家人从前关系不浅。

夷佳爸妈全愣了,她爸爸原本还愤怒的脸瞬间变得死灰,瘫坐在过道座椅上。她妈妈则不知该安慰秦琬还是安慰夷佳爸爸,望着秦琬高高耸起的肚子一脸茫然。

秦琬知道,丁夷佳是书香门第,她爸妈是高中教师,而她则万般无奈地应父母要求放弃做职业舞蹈演员,而成了一个平凡的舞蹈老师。平时更是教育她不能婚前性行为、同居,甚至电视台接个吻丁夷佳在场都会迅速换台……而这种奇耻大辱,两人必然接受不了。

秦琬见两人半天没动静,把脸上仅剩的几滴眼泪抹抹开,转身强颜欢笑说:“叔叔阿姨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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