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想起易癸那一指,小腹之中还是隐隐作痛,但他还是一脸轻松的笑意,说道:“那一日我修为尽失不假,气海都被那老鬼给我搅得粉碎。”
颜丹晕小口微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怎得如此心狠手辣。”
白舒想到被自己整的鸡飞狗跳的星院,苦笑道:“也怪我当时行事不知分寸,不过现在我已经彻底恢复了修为,道行还有所精进。”
颜丹晕这才放下心来,又问白舒那两阵风是如何吹起来的,太虚观道法三千,可有这一门道法。
陆静修的事情白舒说不清楚,便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两
人又说了几句话,白舒便催颜丹晕早些回去。
颜丹晕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明明只是说了一会儿话,一整晚就已经过去,天色都已经是蒙蒙亮了。
白舒为了避嫌,自然要和颜丹晕分开回去,又不放心道:“回去若是慕灵她们问起我来,你就说没见过我。”
颜丹晕点头,这才心事重重的从海岸边离开,向着桃林深处走去。
她刚走不过几步,忽然又转过身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白舒心中更是奇怪,这一晚该说的话已然说尽,这颜丹晕还要说些什么,更何况依白舒看来,颜丹晕也不是这般扭扭捏捏之人。
白舒便开口道:“颜师妹可还有事情,不妨直说!”
颜丹晕便依言道:“白师兄可是和罗师姐吵架了?”
白舒一愣,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颜丹晕会在此时此刻提起罗诗兰的名字。偏偏这事情又不好解释,难道让白舒告诉颜丹晕,因为自己不满罗诗兰因为自己父亲的原因才对自己好,和罗诗兰翻脸了么。
这事情白舒越想越觉得羞愤,不管怎么说罗诗兰都是对自己好的,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做这样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可白舒就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于是白舒反问颜丹晕道:“为什么这么问?”
颜丹晕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说:“观里现在都是这么传的,我禁不住好奇,也四下打听了一番,此刻忍不住想向你求证。”
白舒顿时一脸黑线,面色难看的像是黑面无常。看来不管是到了任何时候,好事永远是女人的天性。
颜丹晕见白舒脸色难看,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而且平日在观里罗师姐没少给我脸色看,这次回去,见到我就像是没看见一般,整个人也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白舒一愣,想到那一日雨中的分别,想到罗诗兰回到太虚观里那不声不响的抗议,污浊不堪的衣裙。白舒想到她第一次见自己时的拥抱,那只淡蓝色的纸鹤,暴雨中凌空而立的秋水...
白舒心中情丝百转,这世上当真是没有一个人,像罗诗兰对自己这般的好。
“白师兄?”颜丹晕见白舒兀自发愣,低声问了一句。
白舒苦涩一笑,感慨良多道:“是闹了一些小矛盾,却是不碍事的。”
颜丹晕看白舒的神情,就知道事情绝不像白舒说的这样简单,她心中好奇更重,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萧雨柔、罗诗兰和叶桃凌这三个女子,你最喜欢哪一个?”
白舒不可置信的望着颜丹晕,根本没有想到她能问出这种问题。可惜的是,颜丹晕只提到了三个名字。
片刻之后,白舒回过神来,没好气道:“滚滚滚,问的都是他娘的什么问题!”
颜丹晕见白舒真的生气了,这才吐了吐舌头,急急忙忙的跑开,边走嘴里还边嘟囔道:“那四时不谢的荷花都凋了呢,罗师姐放着好好的荷花塘居不住,去住什么灵堂,也当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