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肆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他收回视线，语气不悦，“如果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立刻滚出去。”语罢，他根本不理会白唐，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看了起来。
心中大为不快。
明明知道陆景言根本就不爱她，甚至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她却还是不管不顾的贴上去，陆景言就那么好？值得她做到这地步？
啪！
他烦躁的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拿起手机，“听说陆氏最近在争取与m集团的合作？去抢了。”
他说完，像是怒意难消似的，直接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
瞥见白唐，他不耐烦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
白唐摸着良心对天发誓，她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很安静的站在这儿，压根就没打扰到他老人家。
所以他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突然发火，然后又把陆氏的项目抢了？
“慕先生，我……”
慕肆打断她的话，眉梢微挑，“想为叶氏说话还是为陆氏求情？”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回答。
白唐被他的话问住了。
保住叶氏也就相当于保护了她妈妈，可另一方面，陆景言又刚帮过她，于情于理，她似乎也要为陆氏说几句话……
白唐烦躁的甩甩头。
冷静下来后，她抬眸看着他，清泉般的眸子倒映着他的轮廓，恍惚间竟有一种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人的错觉。
她平静的看着他，“慕先生，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为什么身为叶氏的合作商，却对叶氏的生死不管不顾？为什么平白无故对陆氏下手？
还有……
为什么态度突然转变得这么大……
慕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逼问她，“我给你一次机会，救叶氏还是陆氏。”
在她心里，陆景言究竟有多重要？
白唐咬着唇，思忖了片刻，“请放过……”
她还没有说出选择，慕肆便已经重新拿起了文件，“我不想听了，滚出去。”
这一次，白唐没有再说什么，轻声离开了书房。
她走后，慕肆放下文件，拉开抽屉，看着里面那盆小仙人掌。
可几秒后，他又烦躁的起身往外走。
“回来。”
刚打算回房的白唐闻言，脚步一顿，下意识的转过头。
她疑惑的蹙起眉，“慕先生，怎么了吗？”
“陆氏还是叶氏。”慕肆看着她，如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的锁在她的小脸上，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小表情。
白唐低下头，“陆氏。”
不是因为她不想保护她妈妈，而是叶诗蕊那番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而且，她不想欠陆景言人情。
欠得太多，牵扯就会更多。
她啊。
已经不想和陆景言有什么牵扯了。
以前的事，算她食言了吧。
她自嘲的笑着，殊不知这笑容在慕肆眼里却成了对他最大的讽刺。
他忽的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抵在墙壁上。
“他就那么好？”他冷声质问着。
白唐被他着一系列动作整懵了，她愣愣的看着他，“什么？”
怎么好好的，又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