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随着司夜霆的回忆结束，躺在担架上的司月白却是声泪俱下……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苏繁是因他而死，他不知道她为了他情愿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错了。
全部都错了，他错的太彻底。
司月白再也控制不住，他的身体动弹不得，司夜霆只看见他的胸腔起伏跌宕。
他哭一声比一声的大，“繁繁……对不起……对不起……”
司夜霆的黑眸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神情内敛，丝毫不把自己这么多年承受的苦楚放在嘴边。
他又走到他身边，再次蹲下身，掏出一方手帕，不算温柔的擦掉司月白眼睛上的泪水。
“本来，我是不打算和你说这么多，奈何我实在是觉得如今的你太对不起苏繁，对不起她的牺牲。”
“她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生命，而你，却为了仇恨，颠覆了苏繁对你的期望。”
司夜霆的口气也算不上友好，依旧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他目光深邃，宛若黑夜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对不起……”司月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他对不起苏繁，也对不起司夜霆。
司夜霆的嘴角戏谑的向上勾着，他望着司月白哭肿的一双目，“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别让我用看着死狗的眼神看着你，让我瞧不起你。”
他收回给他擦拭眼泪的手，嫌弃的扔掉那方手帕。
司夜霆双手扶着膝盖缓缓起身，他的左胸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剜心之痛，疼痛难耐。
他知道，在他心脏周围的那些地方都已腐掉，毒素正在一点一点的逼近他的心脏。
最后，连着他的心也会变成一团腐肉。
最近的疼痛是一次更甚一次，司夜霆捂着胸口，额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不得不说，你还真的是用毒高手。”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至他的脸颊，司夜霆揶揄的笑道。
司月白看到他一副难受的样子，心中突然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
“是。”
司月白咽了咽口水，他拧着眉毛看向司夜霆。
司月白躺在地上，他动不了，他只能用目光追随着司夜霆的脸色，“对不起……那把刀上有毒。”
司夜霆一手摆了摆，“我知道。”
司月白看着司夜霆，他想不到这个弟弟为了他和苏繁，自己默默吞咽了这么多年这些东西。
司夜霆要面对老头子的暗杀，家族的试炼，还要被他暗害，被他下死手。
“当初，我愿意为了俞浅自捅一刀，就已经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刀上有毒。
“进入心脏的毒，无解。”司月白满怀愧疚的说道，他说出来的字眼都是他对司夜霆的忏悔。
“我知道。”
“毒素会在我的五脏六腑游走，毒素会一点一点的腐蚀掉我的五脏六腑，让我疼痛而死。”
“除了心脏，其他地方的毒都已被清除，心脏是供血的地方，如今这毒素已经快要蔓延到心脏。
“只要毒素进入心脏，毒发必死。”司夜霆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的生死，说着一些与他无关的话，他笑着说道。
司月白轻声问出口，“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