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蹙，淡声应：“嗯？”
“他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他猛地一顿脚步，扳过她的身体让她面向自己，严肃的语气说：“晚晚，你跟了他，你会受到伤害的。”
“为什么？”
“他流连花丛，身边的女朋友没有一个是超过一天的，他对你，也是玩玩的态度，懂吗？”
“那你呢？”江晚晚甩开他的手，冷笑反问，“难道你对我，就不是玩玩的么？你和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慕承叙瞳孔微缩。
“他和我说，他想找一个稳定的女朋友。”她认真地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慕承叙，那你呢？你有想过，找一个稳定的女朋友，不再不停地更换身边的女生吗？”
他手不自禁地用力掐住了她的肩胛。
尔后，他松开了手，双手从她肩上，落了下来。
“没有，对吧？”
江晚晚敛下眼眸，唇边泛开一抹涩意。
“你一边说着欧少鸢会伤害我，而另一边，你自己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你不觉得你说话特别的可笑么？你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说？以你是我主人的名义么？”
“做别人只有一两天保质期的暧昧对象，还是做别人固定的女朋友，你觉得，我会愿意做哪个？”
她说了很多话，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再回应过她。
江晚晚垂着眸，盯着手里的奶茶，眸光黯淡。
半晌，她又轻启红唇，道：“欧少鸢说，明天早上之前，让我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你觉得，我是应该选择做他的女朋友，还是继续疑神疑鬼地，待在你的身边？”
他微挽唇角，声音淡淡：“答案是什么，晚晚你心里不是很清楚么？”
晚风习习，夜里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而他的回答，也渐渐安静在了这泼墨般的夜色下。
江晚晚失望地低下了头，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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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生公寓，饼饼依旧在看新闻联播，江晚晚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卫生间里。
关上门，合上马桶盖，她直接坐了上去。
夏小染的电话一下子就打通了。
“小染，我觉得我已经病入膏肓了。”
“晚晚，我知道你的拖延癌已经晚期了，不用再告诉我了。”夏小染满不在意地说。
江晚晚着急地说：“不是不是不是，是比这更严重的事情！”
“啊，晚晚，你不会真得了什么特别严重的病了吧？中二病？自恋人格？被害妄想症？同性崇拜？性-欲障碍？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越说越离谱。”她对自己这个闺蜜的脑洞真的敬佩得五体投地，“小染，我觉得，我好像……那个……就是……”
“哎呀，晚晚，你说话啥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了，根据我的经验，你这语气，说明你可能做了以下两件事之一：第一，你杀人了；第二，你被人上了。”
“都不是！”
江晚晚烦躁地狂抓自己的头发，真想大声吼出来，可是外面饼饼还在，她只能控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晚晚，你别卖关子啦，你知道我的脑子只会越想越远……”
她悲哀长叹，失落地说：“小染，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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