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说过,要一直在孤儿院里,要一直陪着我,可是我六岁那年,他还是跟着领养人走了……”
“唉。”江晚晚长叹了一口气,眸底闪着忧郁的波光,“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他没有回来找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知道他的新家庭对他好不好。总之,我们彻底断了联系。”
“他临走前,我们许下了约定,以彼此的许愿瓶为信物,只要见到了对方的许愿瓶,就是见到了说,无论多漫长的等待,我们一定会等到彼此的。的话,我坚信,不久后,我就能的……”
她自信满满地说道。
却没有注意到身边慕承叙愈发苍白的脸色。
他吸了一口空气,声调听不出任何语气:“晚晚,放弃吧,他是骗你的,他不会回来了。世界那么大,你找不到他的。要是他真的遵守约定,他不会让你等这么久。”
江晚晚一怔,转过头,坚定地说:“不,我会等到他的,我们很快就会重逢的。”
梁嘉厝就要回来了!
然而慕承叙并不知道她将梁嘉厝当成了自己,以为她只是还抱着与殊岩重逢的期望。
看到她充满希望的眼神,他紧抿着嘴唇,未置一词。
孤儿院的殊岩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慕承叙。
曾经与她许下约定的殊岩,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世上不会再有殊岩这个人,她的等待,是不会有尽头的。
慕承叙起身,道:“回去吧。”
“嗯……”
他开车载她到学校公寓楼下,看着她上了楼,他才将车子重新开出学校,往慕家的方向驶去。
那个男人在的地方,身边一定会跟着很多的黑衣保镖,他的住所也是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别想偷溜进去。
慕承叙下了车,就有几个黑衣保镖走上前,用金属探测仪对他进行搜身,确定他身边没有其他金属异物,才允许他进屋里。
慕霆诀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身上还是下午见面时的那身装束,通身的白色西装,梳理平整的微卷短发,一如既往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饮了口茶,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置,笑容可掬地说:“儿子,过来。”
慕承叙稍有迟疑,按照他的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实话告诉我,下午那个姓江的女孩,是谁?”
慕霆诀微挑眉峰,语调云淡风轻。
慕承叙就知道他要问江晚晚的事,面不改色地道:“同学。”
“仅仅只是同学?为了一个同学,你那么慌张地赶过来,怕我对你的同学怎么样?”他的表情显然不相信。
“以你的秉性,我难道不该防你么?”慕承叙冷冷地笑。
慕霆诀没生气,反而大笑,“果然是我的儿子,现在还会英雄救美了啊,哈。”
他从茶几上拿了一叠资料给慕承叙,轻轻哼了声,“那你可知道,她和梁家有什么瓜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