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视仪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浅绿色,我找了一圈,现往东的方向,杂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而且被人伪装过,若不是草根有两处被踩断了,还真不容易现。
东方是去往山区的方向,也是他最有可能撤退的方向,想到这里,我提着狙击枪,毫不犹豫的向东方追去。
我带着夜视仪,前方的景物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可一直追了近八百米,始终没有现敌人的踪迹,他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不可能跑的过我。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牙,继续往前追,吗的,我就不信你能跑得过我!又跑了近五百米,我猛地停住脚步,到了这里,我忽然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这种直觉太熟悉了,就像胆小的人走夜路,总觉得背后有人跟着一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悄悄拔出手枪,打开保险,眼睛扫视着四周,这里都是没过膝盖的草丛,在这草丛的某处,我感觉有一双如同野兽一样的眼睛盯着我,最可怕的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紧紧握着沙鹰,一点点向前走去,这里太安静了,连昆虫鸣叫的声音都不见了,我知道那家伙一定藏在这里,他知道跑不过我,在跑下去迟早被我追上,便想藏起来偷袭我。
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集中全部精神注意着四周,忽然左侧的五米的地方出现一声轻微的响动,我想也没想,甩手就是一枪,可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刹那间,我心头猛地一跳,立刻扑到在地,顺势往前一滚,就在这时右侧枪声响起,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过去的,我翻过身一跃而起,脚步不停快向前跑动,手中沙鹰连续开火。
敌人一枪不中,知道暴露了位置,不敢停留快向前跑去,我的子弹也打空了,我们两个相隔不过十几米,一边快移动,一边相互对射。
子弹在我耳边嗖嗖飞过,几乎都是贴着身体过去的,我的沙鹰只有七子弹,很快就打光了,来不及换弹匣,我迅抽出另一把手枪,继续射击。
这家伙的确是高手,即便受了伤,身体还能灵活的躲避我的弹道,我们两个都在快移动当中,我不断的向他靠近,忽然,“叮”的一声,是撞针打空的声音,我们同时打光了子弹。
那家伙的第一反应就是换弹匣,我趁此机会抽出m9军刀,手腕一动,对着他猛甩过去,因为我刚才就在向他靠近,抽出军刀的同时又向他跑了几步,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五六米远,这个距离正好使用飞刀。
他刚把弹匣拿出来,还没等装上,忽然“嗷”的一声惨叫,军刀正刺在他右手腕上,强烈的刺痛让他不自觉的松开手枪,我猛跑几步,到了近前飞起一脚,踹在他胸口,这一脚我卯足了力气,把他踹出三米多远。
我不可能跟他翻身的机会,两步追上去,随手抽出库尔喀弯刀,对着他脖子,一刀就砍了下去。
这家伙也真够强悍,见我冲过来,伸手把扎在手腕上的m9军刀抽了出来,猛地抬手挡住了我这一刀,然后一脚蹬在我的小腹上,我小腹吃痛,后退了两步,他趁此机会一跃而起,手中紧紧的握着我的m9军刀,鲜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他的左臂上缠着纱布,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应该是之前受的枪伤,我看着他冷笑一声,我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干死他,我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想要杀一个人,这个战场激了我的野性。
“你他吗去死吧!”我大吼一声,冲过去对着他的头盖骨一刀劈了下去。
他后退一步躲了过去,还没等我收刀,他跨上一步,一刀向我胸口刺来,我猛地侧身,同时出手擒住他的手腕,用力抓在他的伤口上,手指直接抠了进去。
那家伙惨叫一声,用力把手臂抽了回去,连带着撕掉一块皮肉,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我把手里的碎肉往他身上一甩,上前一步,一刀劈在他肩膀上,没想到,刀子卡在骨头里,竟然一下没抽出来。
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胸口,顺势把库尔喀弯刀抽了出来,他被我踹倒在地,翻个身还想起来,我冲过去骑在他身上,对着心脏一刀刺了下去。
可这一刀扎在他胸口竟没能刺进分毫,我立刻反应过来,他穿着防弹衣,早知道就刺他脖子了,我刚想把刀抽回来,这家伙抬起两条残废的手臂,死死的保住我的右手,然后猛地起身,一口要在我肩膀上。
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我大吼一声,左手挥拳打在他手臂的伤口上,可这家伙死咬着不放,我抡起拳头,狠狠的打在他左臂上,咔一声脆响,骨头被我一拳打断了。
他手臂吃痛,猛一甩头,在我肩膀上撕下一块皮肉,剧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抡起拳头对着他脑袋狠狠砸了下去。
“草你吗,我让你咬,让你咬!”我一拳接一拳的砸在他脑袋上,一开始他还挣扎两下,后来就没了动静。
我不知道打了多少拳,等我停手的时候,他的脑袋已经变了形,骨头都打碎了,整张脸塌了进去,鼻子和嘴都搅在一起,看不出原样,两只眼球也被打爆了。
我呼呼的喘着粗气,看他这惨样还是不解恨,站起身上去一脚彻底踩碎了他的脑袋,红的白的流了一地,鞋子上沾满了脑浆。
我在原地站了一会,深深吸了口气,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差点让我吐出来,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吐了口口水,然后走到一旁坐下,从背囊里拿出急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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