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麦穗儿就起床,很快的梳洗完毕,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园子里静悄悄的。园子中间小花坛的那株牡丹已经有半人高,看着茁壮的牡丹,她的心情总是没有来的沉重。这株牡丹总会让她联想起高贵端庄的穆丹丹。
不过牡丹虽美,却也只是在外面的花坛子里,也就是只是个花瓶的角色,而她才是实实在在的。
只要尽心尽力的在盛夏身边,帮他渡过难关,人心总是肉长的,总有一天她会收获梦寐以求的爱。
大门从里面插着,盛夏一日既往的已经出了门,姝草应该是在外面等着伺候完盛夏,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屋门关的紧紧地。
自从成亲之后,她便不怎么让姝草进新房,所以一般情况下,姝草只是在外面伺候着。也就是每天早晨充当开园门,拉一拉衣服后襟的角色。
就这点活儿也能让姝草无限的加戏。她有好几次都从窗户看到,姝草用谄媚的小殷勤诱惑,只不过盛夏并不十分在意。
这是十分值得庆幸的,她的盛夏还不是个好色之人,美色当前还没迷失本色,很有可塑性。
“不过这个姝草,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古代的丫鬟还真是胆子大,明目张胆的勾引主子,都是这妻妾成群的制度给害的。不过有我在,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得逞的。话说回来,我自己都还没得逞呢。”
嘴里蠕蠕叨叨的给自己说了会话,出了门,径直走过穿堂,盛管家已经等在门口。
“少夫人,这么早。”
一见到她,盛管家就笑着打招呼。他应该更早,湖心旁边的空地都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洒上了水,那块神奇的石头也沧桑嶙峋的屹立。石孔里钻出的矮小奇秀别致的小松树也湿漉漉的苍翠着。
寒光闪闪晶莹剔透的水滴穿过其间掉进泉眼里。
院墙两边一棵棵柔嫩的垂柳温柔的站立。
麦穗儿也笑了起来“大志叔啊,你更早。天热了,的早早起身,要不然等一会儿。晒得头疼。”
说完上下打量着盛管家,他今儿改头换面,换下了平时体面的长袍黑靴。穿了一身庄稼人的过膝长衣宽宽的短裤,黑布鞋。不过看起来一点也寒酸,倒有点像很有见识的小地主或者家境饮殷实人家的当家的。
见麦穗儿看,盛管家有点难为情:“少夫人啊,老奴换了身衣服,这样方便。”
“这样也好,做什么就得像什么。。”
说完看了看自己,浅红色斜襟齐腰短衫配深色素花长裙。小巧精致的厚底绣花鞋,头发在脑后盘了个圆髻,用一根骨质的钗子固定。她的头发又黑又浓,自从那次剃过之后就没剪过,早已长发齐腰以下。前面的刘海也没留过,头发挽起来,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
这样的造型,简单利落还不失俏丽,更是能表明身份那就是已婚女士。
两人出了门,盛管家走在前面边走边说:“少夫人。我们去后门,天语等着呢。车都套好了。”
麦穗儿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好奇,更多的是虚荣心。套好了马车,就是说有车坐,还是好车。这可是少有的荣耀。在这诺大的灵泉村,坐得起马车的也只有姬老爷盛老爷家。一般人家就是吃穿不愁的,也就是驴拉车,车子比一般的独轮车多了只轮子,当然不能叫马车了。
古代没有汽车。自然是在马车上大动脑筋,据说马车很贵,车厢轮子都很讲究。好的马车车厢不但选用上好的坚硬不变形的木材,还布置得豪华奢侈,里面可以饮茶进餐,车轮就更加讲究了,木质的轮子外面钉满了铜钉。走起来金光闪闪。
车子贵,拉车的马匹更贵,马是牲口里的贵族,不能做农活,还讲究,一般人家是养不起的。
不过这都是听来的,她见过的马车也就是一匹马或者两匹马拉着,一个被帷帐围起来的车厢,木头轱轮。
成亲半年时间了,她还没去过位于后院的马厩,更没见过盛管家嘴里的天语,却从盛管家那里听说过,一个专职马夫,专门养马套车赶马。
听起来是家里唯一一个真的下人。
马厩,其实就在院子的后面,只是用一道院墙隔起来,中间有个黑色的门,刚好对着韩冬羽的义园,只是这道门永远是锁着的。
马厩的正门就在院墙的后面,从外面看起来是一个整体。
跟着盛管家沿着玉米地的地边走过高高的清洗得干干净净的院墙,玉米已经半尺多高,宽宽的叶子长长的,玉米杆从叶子中间往上钻。麦长青是个勤快人,玉米行排列很整齐,行间除了套种的豆子,萝卜瓠子,没有闲草。
麦穗儿略显自豪的看着玉米地:“大志叔,我二爷能干吧。看看这庄稼地,一根杂草都没有,这田埂,堆得多好。看着都舒服,你再看看那几块,草都和玉米一样高了。”
盛管家满脸带笑的看,离得不远也有谁家的一小块玉米地,还真的草比庄稼高。
他摇了摇头:“不能比。这什么东西都怕比,一比好坏就显出来了。”
“这就叫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儿转过墙角就来到了后门,门关着。盛管家轻轻地敲了几下。
不大一会儿,门开了,一张黑黑瘦瘦的男孩的脸露了出来,看见盛管家,裂开嘴巴憨厚的笑了几声,手飞快的比划了几下,嘴里呜哩乌拉地说着听不清楚的话。
盛管家笑着对麦穗儿说:“少夫人,天语请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