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 看到姝草的双手在头上胡乱的抓着,脚下一跳一跳的,还凄厉的惨叫,疯了似得,比刚才喜郎还亢奋,穆丹丹跟在身后,也帮着她撕扯着头发。
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的臭味儿,好像是烧焦了的皮毛味儿。
怎么了?难道她才掉进了火堆?
看她迷惑不解,韩冬羽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笑。
她恍然大悟,姝草刚才在她身后绕过,挽着穆丹丹的手,故意将她往火堆里撞,本来按照她们的设计,麦穗儿喜郎被撞进火堆,穆丹丹将姝草拉出来。然后一起故意的大声呼救,不管麦穗儿喜郎受伤程度怎样,都会被火烧着。
尤其是喜郎,年纪小皮肤嫩,说不定会毁容,谁知不但没将两人推进火堆,姝草由于用力过猛,前面又没有阻挡,便直直的倒在了火堆里,因为是背部向着火堆,她觉得背部用力会更重一些,结果差一点也被带进火里的穆丹丹楞过之后将她拉出来,头发已经着火。
正是害人害已,火渐渐小了下来,麦穗儿不去理会情急之中跑去院子里湖心找水的穆丹丹姝草,见盛管家看着喜郎,笑吟吟的小声对韩冬羽说:“韩大哥,你回来了,快燎燎干,去去晦气。”
韩冬羽很听话的纵身从火堆上跳过,姿势是优美婉若游龙 。
喜郎崇拜而好奇的盯着看,忽然就扑上去拉着他的手指着渐渐熄灭的火堆,奶声奶气的说:“抱抱,抱抱.”
韩冬羽理解了他的意思是抱着他跳。
弯腰抱起喜郎,纵身跳过,喜郎又尖声喊叫起来,叫声在漆黑的夜空中传出很远。
火已经熄灭,盛管家像个真正的庄稼汉,拿起铁锨,将只剩火星儿的蒿草灰烬高高扬起,然后用铁锨拍散,灰烬便烟火般的火花四溅,他嘴里喊着:麦子花儿,玉米花儿,桥麦花儿,高粱花儿……。
嘴里说出一长串的庄稼的名字,预示庄稼花儿开的火星一般的红火,来年大丰收。
韩冬羽回家,麦穗儿悬着的心踏实下来,偏过头小声说:“韩大哥,你真是我的福星,今儿不是你。我和喜郎就遭殃了,说不定现在我这美艳的脸,就残了,还有喜郎,要是喜郎今儿有事儿,我一定会杀了她们。”
韩冬羽将喜郎高高举起,听着他清脆的喜悦,说:“喜郎不会有事儿的,你也不会。刚才就算是我不及时赶到。,大志叔也会将你及时拉出的,当然稍微的受点惊吓。”
麦穗儿纵了纵肩: “还一点惊吓,惊悚吧!”
燎干完毕,韩冬羽抱着喜郎跟在麦穗儿身后进了院门,盛管家关好大门,跟了进来。
“大嫂,你先回去,我去看看夫人。”
进了穿堂,韩冬羽将喜郎交给麦穗儿,对盛管家说:“大志叔,你先送大嫂回去。”
喜郎实在是太兴奋了,回到屋里跳来跳去的不肯睡觉。
麦穗儿心里有事儿,想到姝草穆丹丹,刚刚被韩冬羽回家的喜悦冲散的怒气又燃烧起来。
无冤无仇,竟然如此狠毒,决不能听之任之。虽说刚才姝草已经受了惩罚,那是活该。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知道就算是盛夫人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就算相信也会坚持不相信。
想了很久,她一把拉过喜郎满怀殷勤希望的盯着他明亮纯真的眼睛,急切的说:“喜郎,以后跟着你二叔学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