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抱着喜郎坐在马上里,盛夏骑着马跟在后面一路无语,梅瑰红离得更远,只是远远跟着。
喜郎到底是个孩子,平时玩得疯狂没有消停的时候,却也害怕虎着脸的盛夏。乖乖地坐在麦穗儿怀里,小小的身体热乎乎的,让麦穗儿觉得很踏实。
感觉孩子有点害怕,摸着他的头轻声说:“喜郎,你不用怕,他是你爹,很疼你的。”
喜郎瘪了瘪嘴:“娘,他会不会将喜郎也带走。”
他是今儿上午看到了盛夏带着士兵抓走了那几个人,害怕他将自己也抓了去,扔在深山喂狼。
麦穗儿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喜郎,不会的,你爹是抓坏人,我们喜郎这么乖,又不是坏人。”
喜郎很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可是娘,喜郎拿了剑,章章。”
真是天真的无邪,原来是想起了自己拿了韩王的宝剑印章。
麦穗儿不由得狠狠地亲了亲儿子的胖脸蛋:“只要以后不要乱动大爷爷的东西,就不会抓你。不过这些东西是大爷爷家里的,大爷爷愿意喜郎玩儿。所以不会被抓。你爹要抓的坏人是那些偷人家的东西,打人的人。”
喜郎忽闪着一双可爱的很像盛夏的眼睛问:“娘,什么是偷人?”
“偷人就是偷偷拿走别人的东西。这样的人是最坏的。”
娘儿两一人一句的很幼稚的话很清楚的传到了盛夏的耳朵里,他慢慢的开始注意的听着,心里的怨气渐渐散去。
经过这些年的努力,终于在将太子爷成功扶上皇位之后,又在他身边充当起了御林军头领,为他清楚五皇子余党。
皇上对他很信任。铲除异己的事儿几乎都交给他来办,今天他就受命将一向支持五皇子的厉王世子以及几位公子以叛逆罪抓获。
皇上的信任是对他最大的肯定,皇上已经答应等一切安定下来。就恢复他世子的身份,然后将姬忠缉拿归案。他就算世袭候位。西夏侯的冤情就平反了。
现在正是皇上用人之际,他实在是不想离开。
不过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想太多,韩王敢让他回来,说明今晚不会有事儿,韩王比他更在意皇上的安危。
便忽然想起儿子肉乎乎的小脸很是可爱,这么大年纪,才有了自己的儿子。打心里还是很疼的。
他下了马,快走几步赶上马车,示意天语停车,掀起车帘,见喜郎乖乖地坐在麦穗儿怀里,一双黑黑的眼睛好奇的看了过来,对上他的眼睛,慌忙闪开。
他轻轻一笑柔声说:“喜郎,来,爹抱抱。”
喜郎便紧紧地搂着麦穗儿的脖子。
麦穗儿轻轻亲了亲喜郎的小脸:“去吧。喜郎,让你爹抱抱,你爹可厉害了。比你二叔更厉害。”
听说爹比韩冬羽还厉害,喜郎来了精神,举起手里的小弓箭:“爹,会打鸟吗?”
盛夏含笑点了点头:“怎么?都会打鸟儿了?来,爹给你打。”
喜郎一改刚才的抵触,马上伸出胖乎乎的双手楼主盛夏的脖子,被他抱出了轿门。
盛夏抱着喜郎,孩子胖乎乎的小手稚嫩的在他脸上轻轻碰了碰,呼出的气息甜腻腻的。坚硬的内心潜藏的父爱被激发了出来。他不由得狠狠亲了喜郎一口。
喜郎被他亲的身体靠后躲了躲,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惊飞了树上的鸟儿,盛夏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放下喜郎弯下腰接过弓箭。对准一只小鸟儿。
喜郎慌忙拉住他的手:“爹,打那只,那只是坏鸟。”
盛夏有点奇怪的看着儿子,不解的问:“怎么说它是坏鸟?”
喜郎很认真的说:“它刚才咬那只小鸟儿。”
盛夏心里一柔,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刚才那只啄了小鸟一口的大鸟坏。
他刚要去射那只大的。
就听见麦穗儿在一旁说:“喜郎啊,那只大鸟也不是坏的,估计那只小的是它的孩子。鸟儿也和人一样,它是用嘴亲自己的孩子。”
这么幼稚的话,杀人如麻的盛夏第一次没觉得幼稚,他收起了弓箭无奈的看着喜郎:“喜郎,听见了吗?你娘说不是坏鸟。”
喜郎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会儿,很大人的点了点头:“娘说得对,鸟儿没有手,不能抱小鸟。”
他很快的设定了也目标,拉着盛夏的手去射那只爬在大树上的甲壳虫。
盛夏毫无怨言的跟着喜郎拿着小小的玩具弓箭,跟他去射甲壳虫,一点没了平时的儒雅。
喜郎高兴的欢叫起来,一惊一乍的。欢笑声惊叫声响彻云霄。
麦穗儿笑微微地看着,心里很是甜蜜,这种场面是她梦寐以求的,不管贫穷富贵,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喜郎的欢声笑语,想起了前世的儿子,在她的记忆中,自己是从来没有参与过他的成长的,从小到大带给他的,只有数不清的衣服,零食甚至书籍。
对前世儿子的愧疚越来越深。她开始慢慢回忆起老公的点点滴滴。那个她从没正眼看过的男子,瘸着一条腿,将小小的儿子从襁褓之中一天一天的拉扯大,又做爹又做妈,毫无怨言。
就算她表现得那样无情,也是无怨无悔的,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还不忘将她安顿好,拿出家里所有的的存款,嘱咐儿子好好照顾她。他对她的那种没有丝毫回报的爱,激怒了从小缺乏母爱依赖父亲的儿子对她的怨恨。
那个面容英俊身体欠缺的男子在心目中的地位渐渐提升,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