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吓了一跳,姬小童怎么会在打大牢?难道他犯了什么律法不成。
看她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韩王淡淡的笑着说:“是在刑部大牢,不过没什么事儿,也没犯什么事儿,是需要配合调查个案子,你放心吧,过些天他就会回去。不会伤他半根汗毛的。”
麦穗儿还是想不明,但听韩王说的轻松,想来也没什么大事儿,他君无戏言,不会骗人的。
也许姬小童也像他爹一样做了什么争斗的工具。
没有多问,韩王已经很明白的该诉她,姬小童只是在刑部大牢里,并没有损伤。
回到家对麦苗儿只说,新皇登基,刑部正在开堂会审。凡是大燕国臣民。有冤的伸冤,姬小童是在为姬老大夫和大哥伸冤。因为伸冤的人太多,还在等。
讲别的麦苗儿也不知道。果然麦苗儿没有多问,她确实不知道刑部是什新皇登基的事儿还是盛老爷敲着锣绕着满村喊出来的。
不过既然妹妹已经打听过了,姬小童也没什么大事儿,姬老大夫确实很冤枉,她也便放下心来。
倒是麦青儿心里恍恍惚惚的,少了姬小童,心里空了一大半,院子空荡荡的,每天早晨第一件事就是眼睛看向姬小童的屋子,却是每天都失望。
心里想着却不敢问,怕引起怀疑。
神情恍惚,便做错事儿,包的包子塌了下来,烧火也半死不活的。
麦苗儿有点生气,说她:“二姐,我们这包子是给人家翠玉楼的,你看看你包的这个。扁的跟用屁股压了一样,怎么拿的出手。还有这一锅刚刚蒸下去,需要大火。你这火烧的半死不活的。蒸出来的包子黏的不好吃。”
来这里好几年,麦苗儿第一次说她。
麦青儿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却是自己真的心慌意乱,没将包子包的以往一样的饱满好看,本该是用旺火,却差点熄灭。便低了头,不敢说话。
麦苗儿看蒸出来的包子实在拿不出手,叹了口气说:“这样的包子怎么敢送去都城,还是留下来我们自己吃了算了。我去给宝儿说一声,今儿少带一锅去。”
这一决定让麦青儿更加无地自容。麦宝儿还没眉没眼的追问一句:“三姐,今儿怎么这么少。人家掌柜的可是说了最好更多一点。”
麦苗儿不满的看了眼麦青儿:“最后这一锅没蒸好,留下来我们自己吃好了。”
麦宝儿隐隐的明白了,说了句:“二姐,都怪你。火都烧不好。”麦青儿深深地低下头去。
送走了麦宝儿天语,麦穗儿才带着喜郎过来。
麦苗儿立刻满脸堆笑,不停地逗着喜郎。
麦穗儿进了厨房,看见一蒸笼包子,又问了一遍,麦苗儿便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麦穗儿点了点头说“姐。你做的太对了,不好的包子是决定对不能了送去都城的。我们要讲信誉保质量,哪怕送的少一点也行。这样吧。今儿我们多来点馅儿,明儿多蒸一锅。”
麦穗儿并没有指责麦青儿,甚至没提,麦青儿却觉得心里更难受。
听麦穗儿麦苗儿没完没了的说话,似乎几年没见几辈子没说话,低下头悄悄地很出了院子。
大门外空无一人,远处的麦子已经抽穗,门前那一亩二分地里的玉米也已半人多高,她默默地走去门外场院里的旧麦垛前靠在上面。
就听见大门吱扭一声开了。麦花儿探头往外看了一眼,手里拿着一只黑乎乎的馒头。咯吱窝里夹着一根红辣椒走了出来。
走到麦垛一旁左右看了看也靠在麦垛上,一口馒头一口辣椒吃了起来。
看来是在偷吃。麦青儿只觉得心里一酸,人家姐妹亲亲热热,有吃有赚,而她们姐妹,一个寄人篱下,一个赖在娘家偷着吃。
不由的长长叹了口气,轻声说:“大姐。”便语气哽咽起来。
麦花儿吓了一跳,手里的馒头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拿稳了,辣椒却掉了下去。听出是麦青儿的声音,她压低嗓门说:“青儿,怎么了?”
她知道这个妹妹,只要有什么事儿,就会来这里窝着。
麦青儿低下头去:“我今天没将火烧好,包子塌了。也黏了。”
麦花儿意料之中的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怎么,被人家骂了?”
“也没怎么骂。”麦青儿小声说:“就是苗儿说这一锅留下来自己吃,不能送去都城。
麦花儿弯腰捡起地上的辣椒在衣襟上擦了擦,咬了一口:“这不跟骂是一个样吗。青儿,姐给你说过,咱们怎么都是外人。你看看那个瘸子平时对你挺好的,那是看你能干活儿。稍微出点差错,是不是就变了脸。”
麦青儿低头不语,刚开始在麦苗儿那边,她觉得有吃有喝有穿,还有麦宝儿,到底是自己的亲兄弟。每天帮帮忙,还有银子赚,也不错。
时间久了却慢慢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外人,麦苗儿对她很客气,麦宝儿对她一点也比不过麦苗儿。奶奶麦秦氏更是凡事都问麦苗儿。几乎当她不存在。
麦穗儿已经嫁了人,在家里还是起着当家的作用,每天一过来,就是和麦苗儿唧唧喳喳的,和她基本无话可说。
而她越来越喜欢的姬小大夫,对她明显的比不上麦苗儿,只要他出去采药,都会问麦苗儿要不要跟着一起,却从来没问过她。就算她每天都很殷勤的帮她端茶送水,也视而不见。
麦花儿看麦青儿的样子,斜起嘴角讽刺的笑了笑:“青儿,我们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