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儿也不理他,对麦长青说:“二爷,我们现在就先把姐姐送过去,麻烦您再回来问孙黑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二爷我觉得有点怪,我先进去看看,你陪着姐姐。”
麦长青答应一声,蹲在了墙根处,他不知道该对麦苗儿说什么,也不敢看她再次显得很苦难的脸。
麦穗儿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喜郎也跟了进来。
屋子里,孙黑牛已经穿好衣服跪在地上,头深深地埋在地上。
麦宝儿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姬小童也坐在另一边,审判般的。
看孙黑牛的样子好像内疚到不行,麦宝儿的脸上带着判死刑的坚定表情,姬小童却很是平静,甚至不安。
麦穗儿便猜测此事和他有点关系,因为就在今天早上,他对麦穗儿说要给麦苗儿配置一点夫妻情趣药物。也就是说他会配置这种药。孙黑牛麦花儿都没成过亲,尤其是麦花儿简直是没出过什么门,也没听过孙黑牛有过什么fēng_liú事儿,这么神秘的事儿,两人应该还没机会去领略。
便说:“童儿大夫,宝儿,你们也不要生气。我先送姐姐去二爷家住两天。等会儿二爷回来你们好好问问。我觉得很奇怪,看他们的样子绝对不正常,该不会是什么阴谋吧?是不是吃了什么药迷失了心智。童儿大夫你是大夫你帮忙问问。”
姬小童神情很复杂的看了眼麦穗儿,她的意思他也明白。麦宝儿却不知道里面的奥妙,大声说:“四姐,我不管什么阴谋不阴谋。三姐那个样子,谁会对她耍阴谋。就是这个孙黑牛,平时看起来老实本分,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看我们家里没人,就对大姐动了邪念。今儿我要不把他送去见官,我就不信麦!”
麦宝儿说的恨义愤填膺,很有男子汉气概。
麦穗儿点着头说:“宝儿,你说的都对。但是衙门都放假过年了,再说了我们的家丑,还是搞清楚的好,你和童儿大夫好好问问,我先去将姐姐送去二爷家回来再说。”
说完又看了一眼姬小童:“童儿大夫,你比宝儿稳当,你看着点,别出了事儿。”
姬小童说:“穗儿,你去吧,家里有我。”
安顿好了,麦穗儿这才去后院牵出麦苗儿的小毛驴,和麦长青陪着麦苗儿去麦长青家,到了门口听见隔壁传来麦花儿尖利的哭喊声,和麦姜氏的骂声。
她牵着毛驴快走几步,不想让麦苗儿再受刺激。
麦苗儿骑在毛驴上,茫然地看着远处,麦穗儿忙从随身背的挎包里拿出一只线口罩替她戴上。
麦苗儿一点反应都没有,麦穗儿怕她想不开,便将喜郎扶了上毛驴背调节一下,说:“姐,看好喜郎,他太皮小心掉下来。”
喜郎虽然小,却看出来今天是大姨不高兴,也明白自己的任务。
他乖乖的骑坐在麦苗儿怀里,仰起小小的脸说:“大姨,喜郎乖乖坐着,不皮。”
麦苗儿紧紧搂着喜郎,孩子热乎乎的小身子让她觉得很安全。
她小声说:“喜郎最乖了。以后大姨老了,喜郎会不会伺候大姨?”
喜郎飞快的看了眼牵着毛驴的麦穗儿,脆生生的说:“大姨,我娘说,大姨和娘一样。喜郎长大要伺候娘孝顺娘,就得伺候大姨孝顺大姨。”
孩子纯真的话,清澈的眼神,让麦苗而心里一柔,她紧紧地抱着喜郎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说:“喜郎乖,大姨以后就靠喜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