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羽笑呵呵的告辞姬小童背负双手往回走,压抑的心情好了很多。还真是应了他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孙黑牛只是个清苦的手艺人,姬小童不但是十里八乡有名儿的大户人家,还是名医,麦苗儿要是嫁给了姬小童,那就是嫁进了福窝。
为麦苗儿高兴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失落起来,姬小童喜欢麦苗儿还有机会,而自己一点机会都没有。东北西走的,到头来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娶不到。
姬小童站在百草谷口,看着韩冬羽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刚才韩冬羽说出那样的话,他想都没想就脱口承认,突然之间被韩冬羽看破了心事,他忽然很怕承认的迟了,麦苗儿就没了。他对这个帮他为父兄平反的韩冬羽有着本能的信赖。
被韩冬羽一说破,对麦苗儿的那点爱恋依赖决堤般的涌了出来。忽然之间明白了,他之所以忍辱负重的在麦家住了那么多年,就是因为昏迷间麦苗儿在他耳边的哭泣,还有那双颤抖的摸过他的身体的双手。
那些年来他吃着麦苗儿做的饭菜,看着她每天忙出忙进的,心里的仇恨渐渐放下,他答应替李红嘴儿配制迷心散。一半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自己赚点银子,大男人白吃白住的有点难为情。更重要的是他想为麦苗儿配制这种药,想让她以后过得好一点。作为一个大夫,他更深深的知道,男女之间的欢爱对于夫妻有多重要。麦苗儿从小就开始吃药,是药三分毒。药里的止痛成分,会让她对那种事情提不起兴趣的。麦苗儿从小没娘,没人教过她。她只知道成了亲跟自己的男人过日子,却不知道要靠这种事儿维持。
这种药以前他只是听爹说起过,也自己稍微的配了一点和媳妇儿试过。感觉实在比平时美妙许多,但是这种药据说很伤身体。以后也便没用。这些年来为那些个勾栏瓦肆配药,李红嘴儿那张大嘴会将风月场上的事儿全都告诉他,他一点一点的改进,每月三十包,最多加几包,现在竟然是一药难求。
而且他刚刚知道,药不但能增加情趣,还不影响生孩子。
他自己偷偷一笑。怎么忘了那些个勾栏瓦肆妓院的女子使用别的方式避孕的。
韩冬羽已经走的看不见,他才乐呵呵的转过屋角来到屋前,轻轻推开茅草门,顺儿正在墙角旮旯坐着看着油灯发呆,看见他进来,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顺儿还是这么胆小,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顺儿一个人住在这一推就能开的茅草屋里,听着外面有远有近的嚎叫声,惊吓是正常的。
果然顺儿看见他,嗖的一声很利索的跑了过来说:“老爷啊。你这是被那个麦宝儿请去做什么了呀?这么晚才回来。吓死小人了。”
姬小童明白了自己的心,心里高兴,笑嘻嘻的说:“你害怕什么。要是有狼啊虎啊什么的来了,你就把你那腿伸出去喂它不就得了。它们也怪饿的,你就做做好事了。”
这么长时间,姬小童又开始和以前那一样说起了笑话,顺儿瘪起嘴跟说:“老爷说得好听,我把腿伸出去,还不被瓜分了。小人还等着伺候老爷呢。老爷,大奶奶派人送来了夜宵,老爷是现在吃呢还是明儿早上吃呢?”
姬小童含笑白了他一眼。轻轻责怪道:“你这个顺儿,夜宵自然是夜间吃的。早上吃的叫早饭。”
说完安然的坐在了简陋的桌子旁。
顺儿忙手脚麻利的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上来,见有两只鸡腿。嘴里的口水开始渗出了嘴角。
姬小童没看他似乎也知道,指着鸡腿说:“顺儿,你也吃个鸡腿。还有猪肉你也吃。”
顺儿眼神揶揄的拿着一只鸡腿儿,放进嘴里狠劲儿的咬了一口,嘴上不说,心里想,老爷一定是有了什么高兴的好事儿。自从他回来之后,就没看见已经荣升为老爷的原少爷这么高兴这么多话。
他觉得自家老爷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
第二天一大早,姬小童就来到了麦家,韩冬羽麦穗儿带着喜郎都来了,麦苗儿已经将包子蒸出来。见这么多人来,知道是为了自己的事儿,默默地将饭桌摆好,早饭摆在桌子上。
韩冬羽姬小童麦宝儿围着饭桌吃饭,麦穗儿也过去坐了下来。
存香因为要给孩子吃奶,脱不开身,麦苗儿便让麦青儿给她端了进去。
待麦青儿也出来,麦苗儿拿着一只馒头,看着大家都动了筷子犹豫了一下说:“韩少爷,穗儿,姬小大夫,宝儿,二姐。我知道你们都为我操心。昨晚上我想了一夜,这个亲我不成了。麻烦宝儿去跟黑牛叔说一声,让他给我张休书。你们也不用操心,我会好好的。过些天我会求盛老爷,在我们后面买点地,盖几间小屋子,我要自己一个人住。我有了休书,也算是嫁进灵泉村的人,我想盛老爷是会答应的。”
麦宝儿听她说完,放下筷子:“三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和黑牛叔成亲,也不用搬出去住啊。我和存香可没让你出去的意思。有你在我们倒安心。三姐,你还得看着我们啊。”
麦苗儿轻轻摇了摇头:“宝儿,三姐知道你没这个意思,也知道你和存香都很好。可是三姐这么大的女人了,总不能一辈子和娘家兄弟住在一起。以前呢是因为有了那个亲事,现在没了,我自然的搬出去。”
麦宝儿很坚定的说:“不行,三姐。这些年来你为这个家这么操劳,没有你就没我麦宝儿的今天。三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