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不挨打了,不能找打。
一行人走过吊桥,走上积云山下的官道,远远地走来一辆马车,他眼神好认出是天语。忙快马扬鞭迎了上去。
两个时辰之后。百草谷内,韩冬羽垂手站在盛夏面前将与麦穗儿的一切以及麦穗儿当年救盛夏之事说了一便。
还专门说到自己和麦穗儿之事由太皇太后亲自说媒。
盛夏面色沉重的听完,
好半天才问道:“这么说,麦穗儿便是当初在百草谷救了本候之女?”
盛夏说:“是,不过她不让属下说,属下也怕大哥多疑。对她不利。”
盛夏的目光有点幽怨,好半天才说:“冬羽,你我情同兄弟,你却瞒着我。”
韩冬羽慌忙跪了下去说:“大哥,冬羽从未对不起大哥。却也不敢害了穗儿。只是为了报答穗儿当年的救命之恩才照顾她的。后来相处时间久了,才情非得已。”
盛夏闭起眼睛想了很久,轻轻叹了口气起身道:“算了,起来吧。已是如此,冬羽,本候欠了麦穗儿的,就由你来好好待她吧。”
说完转身离去,韩冬羽起身跟在身后走出很远。他竟然没回头。直到他的随从很客气的请他留步。
韩冬羽目送盛夏走出谷口,转过吊桥,直至看不见。才拭去额头的汗珠,今儿天语急忙来送信,他知道盛夏已经知道他和麦穗儿之事,想要前来看看。
便让满仓黑熊送麦穗儿去都城,他回百草谷等候盛夏。终于面对盛夏,他的心才彻底的放了下来。
回头快速的牵来自己的高头大马。快马扬鞭去都城接自己的妻子儿女。
盛夏急匆匆的走在积云山下,心情复杂。
这些年来。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他竟然一天比一天怀念起了自己休了的村姑小娘子。
今年喜郎已经十六。是该回西夏帮他打理事务的时候了。
可惜除了喜郎他倒是还有两子,雅安公主和穆丹丹都为他生下了儿子,只是都体弱多病,不能担当起来都城换回喜郎的重任。
哪怕是换他回西夏一两个月都不成。
他惦记着儿子,也想看看麦穗儿。还有点幻想她能跟着他回去,却是来到都城,韩王告诉他韩冬羽麦穗儿的儿子今天做邢谦的压轿金童。
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儿,。一个自己最好的弟兄,一个自己休了的娘子,两人都有了儿子。
一刻也不能等,带着随从骑着马直奔灵泉村。心里有事儿走得匆忙,竟然没注意擦肩而过的麦穗入的马车。
他不顾随从几次三番请他上马,自顾自的只管往前走。
走到积云山尽头,到底是心里不舒服,便说:“进山休息。将马也带进山林。”
夕阳西下,官道上传来马蹄声。
独坐在林中大树下的盛夏向下看去。
韩冬羽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郝雄福田宝地,一辆三匹马拉的大型马车紧随其后,后面还有一辆小马车,他认出是天语的。
走到山脚下,马车停了下来。韩冬羽忙下了马,轻轻掀起车帘,打开车门,一袭浅红色衣裙的麦穗儿抱着一个孩子下了车。
他的眼睛一直,麦穗儿面色娇嫩如初,她娇嗔的对韩冬羽扬起脸说了什么,似乎是嫌路不平。韩冬羽温顺的接过孩子,陪着她一起走,一点没有以往的冷峻。
后面轿子里的麦青儿也抱着下了车子。
几个人便步行起来。说说笑笑的,看得出来韩冬羽对麦穗入很是呵护,命人拿了把伞给她。
他的眼睛随着麦穗儿的脚步走过山脚,直到看不见。
脑子里想起韩王的话:“吟风,那麦穗儿实在是能干,这些年来给本王画了不下几百册的画册,还在都城开了包子馆,现在都城说起麦家包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种的那些花儿,就是御花园的花匠也种不出来。更绝的是那条百草谷,简直是美如仙境,那可都是她的构思。不是本王说你,你的那些个夫人,都比不上她。”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麦穗儿以前缠绵之时曾说过:“夫君,你是盛夏,我叫麦穗儿。你可知盛夏最美的果实是什么?是麦穗儿,别看那些花花草草的一个比一个的娇艳,其实一个夏天就是为了麦穗儿。试想想花花草草的只能养养眼,麦穗儿才是盛夏最美的果实。”
他现在才明白她说得一点也不假,自己的三个花花草草其实是真的比不上麦穗儿。尤其是穆丹丹梅瑰红,现在还在掐。他忽然有点怀疑两个儿子体弱多病和没有生出儿子的梅瑰红有关。
他望着山下麦穗儿消失的山脚,对着几个随从挥了挥手,说:我们走吧。
麦穗儿确实是盛夏最美的果实,他却已经不是盛夏。
麦穗儿打着伞,同麦青儿边走边说话。
麦青儿经过姬小童一年的治疗,终于有了儿子,她这次和天语回来是专程道谢的。
走过吊桥,来到百草谷口,麦穗儿停住脚步问:“二姐,我看你还是跟我回百草谷吧,说不定姐姐就在谷里,他那儿子天天都想来同玉郎玩儿。再说天太热,谷里凉。可以避避暑。”
麦青儿看了眼天语,见他满脸带笑,只是默许,抱着儿子跟着进了百草谷。
夕阳铺洒在峡谷里,映的麦穗儿的脸庞格外的娇柔妩媚,韩冬羽放慢脚步,痴痴地看着,满眼醉人的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