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大早叶昊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将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赶忙接通了。
“小昊啊!”
听到对面有些苍老和夹杂着悲切的声音,叶昊“倏地”起身坐在了床上,急声问道:“老师,出什么事了?”
电话正是夫子打来的,夫子一般不会给叶昊打电话,或许是知道叶昊忙,又或是其他原因,自从北原省回来后,夫子从未打过一个电话给叶昊,只是有时候会一条短信,但很凑巧,每次夫子短信,这叶昊都在外面忙活,当忙完已经过去了几天,所以叶昊总会回一个电话给夫子,与夫子简单聊几句就挂断电话,这次夫子一大早打来电话,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王叔出事了。”
夫子的声音满是低沉和悲痛。
叶昊怔住了,这王叔定是王震天了,感受着夫子语气中的悲痛,叶昊身体有些微颤,脑海里浮现出了一道身影,穿着灰色唐装,温笑时刻挂在沧桑面庞之上......
下午一点,叶昊走出了南原省机场,伸手拦了辆出租赶去
了“老友茶楼”,在这样的一个时代,这种茶楼根本没什么人光顾,当然了,王震天老爷子开这个茶楼,也不是为了赚钱。
离的老远,出租车就已经进不去了,只见左右两条长长的车龙并排在前方,刚好将整条街道给塞得满满的,在街道的入口处,立着一块牌子“前方修路,禁止同行”。
明眼人一看就不是修路,修路能驶进去那么多车辆?不过也没人会纠结这个东西,准备拐进去的汽车都转变方向驶走了,叶昊当然也从出租车上下来了。
怀着紧张和沉重的心情,叶昊缓步来到了街道中心的“老友茶楼”,一路走去,叶昊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静”,而且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就连茶楼大门也是紧闭,就像这条街道不属于世间一般。
“咚咚!”
叶昊走上前,抬起有些颤的右手,轻轻敲了敲茶楼大门。
电话中夫子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让叶昊尽快赶来这南原省的“老友茶楼”,这一路上,叶昊都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胡思乱想,但是眼前这一切所看到的,以及那夫子的悲痛声,却是让叶昊很不自觉的想到,王震天老爷子可能逝世了。
“咔......”
大门缓缓打来了,一位头戴白绫的中年男子面庞抢先露了出来。
“来了!”
中年男子满是悲容的轻道一声,让开了身子。
看到中年男子和其头上的白绫,让叶昊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那就是王震天老爷子真的逝世了,中年男子正是萧烈生,叶昊曾在龙阳市与其有过一面之缘,而且之后更是合作过,其隶属灵异局,而其如今出现在这里,头戴白绫,那已经可以代表很多事情了。
叶昊走近了茶楼,里面烟雾缭乱的,茶楼的大厅坐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无一例外的是,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悲痛,以及那额头上刺眼的白绫。
“老师。”
叶昊扫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一个角落,夫子满是失神的坐在那里,叶昊缓缓走近,轻唤了一声。
“呃!”
好一会儿,这夫子才反应过来,抬头看到叶昊愣了一下,随之悲容覆盖整张沧桑面庞,指了指后院,低声道:“去与你王叔说说话吧!”
“戴上这个。”
这时,萧烈生走近,将一尺白绫递给了叶昊。
“嗯!”
叶昊眼圈有些微红,将白绫戴上,有些哽咽的“嗯”了一声,独自一人走进了后院。
在叶昊的心里,王震天老爷子和夫子一样,都是自己敬爱的长辈,他们对自己都像是自己孩子一般去疼爱,如今这王震天老爷子突然离世,让叶昊再次生出之前干爹叶问庭去世后的浓浓悲痛。
后院有着一副漆黑如墨的棺材,棺材内静静的躺着一道身影,正是王震天老爷子,穿着灰色的寿衣,脸色很温和,证明其走的很安详,这让叶昊的悲痛的心情缓和了一些,叶昊最怕的就是王震天老爷子如干爹叶问庭一般,是被人邪祟或邪修害死的。
“老爷子,我来晚了.......”
叶昊直直的立在棺木前,轻声与王震天老爷子聊天,当然,全程只有叶昊一人自言自语,叶昊将两者第一次相见,和之后分别,以及最后一次打电话聊得事情,都重复了一遍,话语中有苦涩、埋怨、无力等等,但无一例外,不论是苦涩还有埋怨,或是无力以及其他,都夹杂了浓浓的悲切,叶昊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王震天老爷子真的离开了。
一直到天色昏暗,萧烈生来到了后院,让叶昊去前院的茶楼大厅。
叶昊跟着萧烈生去了前院大厅,离得老远,里面就传出了激烈的争执声,叶昊耳朵很好使,将里面的争执内容听了个八九不离十,这些人在讨论该有谁担任下一任灵异局局长,这让叶昊紧紧皱起了眉头,但紧接着就松展来开。
王震天老爷子逝世了,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王震天老爷子才刚刚离开,连头七都未过,这些人就开始讨论这个问题,是不是太过焦急了?
对于叶昊和萧烈生走近大厅,那些人并未在意,依然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观点,以及认为谁能胜任这灵异局局长之位。
“哎!”
叶昊在心底狠狠叹了口气,无力的走到了角落夫子的身旁坐下了。
“你要有心理准备。”
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