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秦家族长会把秦双交出去,保住秦家这块大肥肉。
有人说秦家有些背景,正在斡旋,不然为什么城主府的人马没有马上冲进去抓人?
各种说法皆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但大家有个共识,就是一定要蹲守在现场,掌握第一手的新鲜资料,才能更快做出关系未来的正确决断。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于是乎,城主府的军队不见得有多么精神抖擞,而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群,确是兴致勃勃,全神贯注,正欣赏一出免费的大戏。
甚至一些精明的小商贩,都把摊点摆在秦府之外,希望借着人流如织的商机,多赚取一些微薄利润。
秦府之外,正浓缩着人生百态。
上午巳时刚到,围住秦府的层层人群,就被一支昂扬雄健的队伍轻松撕开。
大荒郡邹副城主鲜衣怒马,带着一队护卫,趾高气扬地来到秦府大门之外。护卫身上,皆都透出令人胆战心惊的肃杀之意。
邹副城主的到来,引起围观人群的议论之声。
秦府大门之外,一名城主府的武者开始凝聚元力,向秦府内高声喊话:“邹副城主驾到,请秦家族长出门迎接。”
声浪滚滚,传遍四面八方,也传递到秦府之内。
围观人群的脸上,精彩纷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死死地盯着秦府大门。
让人意外的是,没等多久,秦府的大门之后就传出一阵阵脚步声。接着,秦府厚重的大门吱呀呀缓缓打开。
以秦家族长为首的一群秦家高层人士,姿态傲然,气息平稳地踱步而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们面色平静,胸有成竹,毫无紧张与无助的神色,似乎站在秦府大门之外的城主府武者,皆是一只只蝼蚁。
“看,秦双出现了!”
“对,秦双怎么出来了?”
“看来是准备把秦双交出去,保住秦家,我没说错吧。”
“真是看错了秦家的人呐。”
“秦家舍车保帅,也是情理之中了。”
……
秦府之外的人群里,议论纷纷,各人纷纷表达自己的观点。
现场气氛一片凝重。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秦家之所以这么镇定,是因为他们要牺牲自己家族中的天才,秦双。
然而,有目光敏锐的人士却发现,秦双的神色之中,皆是蔑视和淡然。难道他有什么依仗?
这个疑问,在他们心中的疑惑逐渐蔓延,决定继续观察局势变化。
邹副城主见到秦家族长携一众高层走出,他目光中隐约透出蔑视之意,将手中马鞭指向秦家族长,居高临下,冷声问道:“秦族长,你们做好决定了吗?”
“决定?什么决定?”
秦家族长虎目如炬,牢牢注视着邹副城主,面露不解之色,反问道。
“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是偷运贵重物资的死罪,我们已人赃俱获,秦家罪无可恕。今天是你跟我走,还是那小子跟我走?”
邹副城主的马鞭从秦家族长身上移开,指向秦双,目露凶光,眸中尽是狠戾之色,似要择人而噬。
场中气氛瞬间冻结,双方剑拔弩张。
难道秦家能跟城主府抗衡?秦家究竟有什么依仗?
“他们都不会跟你走。”
正在围观众人为这个局面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远方迅速掠近,传进邹副城主耳中。
一位身着黑袍,胸口有金色宝剑图案的耄耋老者突然出现,须发皆白,眸中晶体混浊,却隐隐有精光蛰伏其中。
他的身边跟着两位护卫,胸口也点缀着宝剑图案。
三人在邹副城主身边随意而立,一股厚重的威压向外扩散,大有一览众山小之神态。
一位副城主而已,算什么东西?
邹副城主见到此人,面色一僵,小腿轻颤,如遭雷击。
他浑身瑟瑟发抖,迅速翻身下马,一路小跑,恭恭敬敬地来到老者身边,俯首躬身道:“不知大人驾到,邹某有失远迎。”
邹副城主迅速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脸上也堆满谄媚的神色。
“不知者不怪,麻烦邹副城主跟秦城主汇报一下,秦家的事情乃是一场误会,此事就此结束,以后不要再予追究。否则莫怪老夫和主人翻脸无情。”
耄耋老者混浊的双眸之中,突然迸射出冷冽的寒光,落在邹副城主身上,让他如坠冰窟,战战兢兢,紧张的不知所以。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把这尊杀神惊动了?
这是高层的博弈,自己可不要成为炮灰了,还是向城主汇报为妥。
想到这里,邹副城主的神态愈发恭顺了。
他露出谄媚的笑容,颤声道:“是,一切按大人说的办,我这就带人回城主府,向城主汇报。”
老者目光缓和,轻轻颔首,露出你挺识趣的眼神。
邹副城主对老者鞠了一躬之后,抬起高傲的头颅,转身对着大荒郡护卫军,大手一挥,沉声道:“全部撤退回大荒郡,我向城主汇报此事。”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之中,城主府的护卫军整顿队伍,收敛阵型,片刻之间,就整整齐齐地列队出发,往大荒郡城返回。
脚步整齐有力,踏在地面之上,声音隆隆,传向四面八方。
这样一支让人心生惧意的队伍,就被这位老者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这位老者,究竟什么来头?
秦家,居然有这样的靠山?
即使此刻蓝天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