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阴之体,拿你献祭,主上一定喜欢。”
大巫说着,猛地朝沈秋怡扑来,动作及其迅猛,几乎是一闪就越过了半个屋子。
沈秋怡条件反射地往后一倒,险险躲过他长长的指甲,在满屋子的杂物中艰难地躲避。往门口的路被他挡住了,沈秋怡只能随手抄起身边一切够得到的东西朝他砸去。
大巫好像很宝贝他的玩意儿,沈秋怡拿起一个香炉朝他砸去,他还不慌不忙地伸手接住,稳稳地放到一旁,再一步步逼近,把沈秋怡逼到了角落。
慌乱间,沈秋怡摸到了扶铃给她的玉印。
扶铃这个白痴,记得给她对付鬼的法器,却没有给她对付人的武器。要是给她把剑什么,她现在还能勉强挡一挡,现在就只有这块小破石头,往这巫师头上砸三百下都砸不出一个坑。
大巫不慌不忙地逼近,沈秋怡又从香案上抄起一个铜匣往他头上扔过去,还没扔到,忽然面前黑影一闪,肩膀就被狠狠地按住一掀,往后跌倒在了桌子上,后脑磕在桌子上,撞的眼冒金星。
下意识地飞起一脚还没来得及踢出去就被压住了,手脚都被牢牢压制,随即,一双冰冷粗糙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大巫一只手接住了刚才被她扔出去的铜匣,里面居然是一条足有三寸长的蜈蚣,软绵绵地趴着。大巫用指甲拨弄了一下,它没有反应。
“这下好了,你弄坏了我的宝贝,应该怎么补偿我?”大巫脸上的表情越发地凶狠。
沈秋怡痛苦地仰着脸,被他掐着脖子几乎喘不过气来。
什么纯阴之体啊?不用这么狗血吧!
还好大巫倒也不是真的准备掐死她,抽出一张符咒按在她心口。符咒刚一接触到她胸口,沈秋怡立刻感觉身体仿佛灌了铅一般地沉重,手脚仿佛有千斤重,让她动弹不得,只有眼皮能勉强眨一眨。
大巫手一抓着她的肩膀,把脸埋在她颈间,用一种狗一样的姿态,鼻尖磨蹭着在她颈间嗅来嗅去。沈秋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拼命想挣扎,顾不得仪态,狼狈地青筋暴起,脸都涨红了。
“奇怪,这气息是——”大巫眯起眼睛,又仔细地闻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
他忽的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猛地收紧了几分,在沈秋怡颈部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印迹,长长的指甲几乎要掐到她的肉里。
“呵,你不是纯阴之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阴气?”
大巫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说是狰狞了。
“你身上是不是藏了什么?拿出来!”
沈秋怡瞪着他,勉强摇了一下头。可大巫并没有理会,上手直接撕开她的衣襟,把手往她衣服里伸。沈秋怡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一动也动不了。
很快,他就摸到了扶铃给她的那枚玉印。
“这是什么?”
大巫还没来得及把它拿出来,就好像触了电一般惊恐地缩手。大巫刚往后退了一步,一个暗红色的人影一闪而来,随着一声闷响,大巫就被一脚踢到了墙上,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墙上,硬生生把墙撞凹陷了一块,口里闷哼一声,喷出半口鲜血。
扶铃似乎还嫌不够,满脸寒意地走过去,又朝他身上补上了一脚,逼的他又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十分危险地居高临下看着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把他废了。
扶铃的及时出现让沈秋怡十分激动,大度的抛开了所有的吐槽,朝着他的背影感激涕零叫了一声:
“扶铃!”
扶铃回头,见她无恙,脸色比之前稍微好一点了。他暂时不去管那大巫,走过来扶起沈秋怡,顺手揭掉了那张定身符。
“他怎么你了?”这语调十分不善。
“没没没,没事!”沈秋怡连忙说。
扶铃低头看了一眼她挣扎间被扯的凌乱的衣襟,不悦地皱眉,帮她拉了一下,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真的?”
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像计算器一样字正腔圆的说:“吃醋,乘以二。”
“……”沈秋怡一阵头疼。
扶铃就跟几百年没见了一样,检查完了沈秋怡没有缺胳膊少腿,就把她拉到怀里,猛地按在桌子上,整个人就蛮横地压了上来,肆无忌惮地一通乱吻。
沈秋怡没好意思回应,也没有反抗,直到最后动静太大,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掀下去,扶铃才停下来。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扶铃放开了一点,诚恳地道歉说。
“没,没事。那东西,你抓住了吗?”沈秋怡抬头问道。如果他已经解决了,那村民们自然就不需要献祭了。
“那些不是正主。”扶铃说,“是那东西弄出来的。数量比我想象得要多,我已经传话让天师过来了。”
沈秋怡抓抓头,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我怀疑这和大巫和那个鬼有联系……”
扶铃好像一点都不意外,皱着眉说:“我看见村民在门上贴的符咒了,全都是招阴魂符。他们在布的法阵,也全都是招唤亡灵的。”
“他刚才说要拿我给那东西献祭……”
“什么?献祭?”
扶铃咬牙切齿地又往大巫身上踹了一脚。
“想拿本王的东西借花献佛?想的可真美!”
大巫毫无生气倒在墙角,低低地垂着头,手臂像断了一样绵软无力地垂在身侧。
“喂!你别装死了。”沈秋怡想起刚才的事就火冒三丈。你个小巫师居然敢欺负老娘!
“问你话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