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王女带着人马走进神殿时,秦枭和唐云瑾已经离开了那一片狼藉,味道令人作呕的偏殿,来到了他们第一次进神殿时祭祀见他们的大殿,二王女等人也是在这里最先碰见了他们。
当二王女看清楚秦枭和唐云瑾毫发无损地站在大殿之时,原本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得意笑容立刻僵住,目光变得异常凶狠。
居然真的没事!?萨德和萨多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二王女心里大怒,正要发难,却发现在场的除了神殿的人以外,只有她的两个儿子,但她的六个护卫却不见踪影,当看见萨德的胳膊上还有一大滩血迹,脸色也异常苍白,其他神殿的人也一副受惊过去的神情,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四位长老看着这阵仗眼皮也是一跳,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布吉和赫尼知道秦枭此行是来做什么,又见还有萨多和萨德,也猜到肯定是这两位王子动手了,秦枭不可能毫不反抗,既然秦枭平安,那么是否代表着在他们到来之前,他做了些什么?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二王女沉声问道,“萨德,萨多,你们说!”
“还是由我来告诉你吧。”唐云瑾笑着开口,“你问他们两个,或者是神殿的人,恐怕也问不出个什么东西。”这些人如今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刚刚发生的那一切的经过,萨德和萨多只记得他们是如何对她和秦枭动手,然后……二王女就来了。
神殿的人?唐云瑾只给他们留下了对她和秦枭的恐惧忌惮的情绪,可这种情绪具体因何而来却无法解释。二王女想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恐怕只能失望了。
二王女仔细注意着萨多和萨德的表情,又看看祭祀和诸位侍奉,发现他们的表情非常古怪,几乎不敢抬头看唐云瑾和秦枭,偶尔不小心对上眼,脸上也会立刻露出惶恐地不知如何是好的神情,让她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本不想理会秦枭身边这个女人的话,却还是忍不住道:“你想说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难道该是他们,准确说,是你,让他们做了什么?”唐云瑾云淡风轻地笑着指了指偏殿的方向,“至于我们做了什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难道你好奇你身边那几个护卫跑哪儿去了?”
二王女面色微变,立刻一挥手让后面跟着的剩下的四个护卫去偏殿查看,也是在此时,她才隐隐察觉,从刚进来开始就闻到的那股血腥味,若说是从萨德的伤口处散发出来的,未免显得太过浓烈了些,难道——!
除了那四个护卫,二王女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部落里的士兵,也跟上去两个人,结果不到片刻的时间,偏殿内立刻发出一阵惨叫声:“啊——!”
二王女和四位长老面色大变,一窝蜂地跑向了偏殿,还没进去,就见之前去查探的几个人,包括那四个护卫也冲出偏殿,然后也不看二王女等人,更顾不上这里是神殿,蹲在角落里就一个劲儿地呕。
“呕——”
众人一惊,没停下脚步走进了偏殿,然后,再次跟后面有恶鬼追似的争先恐后地跑了出来,有少部分心性还算坚定的只是面色发白,但大部分人还是和那些护卫们一样在角落里一阵干呕,脸色也是惨白一片,眼睛里满是惊恐。
就连四位长老,除了安贡大长老只微微白着脸,其他三人也是一阵干呕,赫尼长老更是两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偏殿道:“那,那是怎么回事……”
二王女面色铁青,看着这些干呕不止的护卫张嘴想骂,可想到里面的惨状,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若不是还记得自己是一族之长,或许她此时也恨不得大吐特吐以赶走喉咙口那种恶心的感觉。
二王女阴沉着脸看着秦枭和唐云瑾,对稍微缓过劲儿的四个护卫道:“还不进去确认他们死没死!没死就把人带出来!”说罢又一脸恼火地瞪向萨德和萨多:“你们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是被谁伤的!”
说这话时二王女故意看向秦枭,很显然就是故意想让萨德和萨多亲口说出是秦枭下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所有人都听清楚是秦枭先动手,这样她在对付秦枭就不会有任何人再敢有异议了不是吗?居然敢把她的护卫弄成那样,这笔账,她若是不跟秦枭讨回来,她还有何脸面继续当族长!脸都丢尽了!
布吉长老却不等萨德萨多说话,抢声道:“族长,难道不该是我们先问,为何你身边的护卫会跑到神殿里来吗?”就连他们这些长老们除非特殊情况都不能轻易到神殿来,那些护卫们凭什么?
更何况,没有二王女的命令,这些人根本不会离开她半步,出现在这里难道不是她指使的?
“现在那些护卫不知被谁攻击生死未卜,布吉长老不认为确认他们的生死,弄清楚是谁下毒手更重要吗!”二王女没有正面回答,孤儿厉声反问。
布吉长老冷哼一声,反唇相讥:“若是不弄清楚他们在此出现的目的,族长又如何肯定是有人恶意对他们下毒手,而不是他们率先出手,别人才会为求自保而反击?”这局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下手的肯定是秦枭这边的人,若是让二王女自说自话,最后岂不是要把秦枭定罪处置?
二王女眯起眼,声音发寒:“布吉长老这是要偏袒下毒手的人了?”
布吉长老道:“族长这话可说的严重了,事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