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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打小在那天山上长大,天山一众仙子们虽说一个比一个长得水灵,对于这琴棋书画之事却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曾深入研究。
都缘于碧莲姑姑,说那都是一些个无病呻吟的玩意,既当不得饭吃,反而伤神得很。
如想要过得快活,还是少沾那些个来得好。
一众仙子们巴不得,不碰那些个深奥的玩意。
只是,在某个浓得化不开的秋夜,总听见姑姑在房间里拨弄那把琵琶。
有时候夜白觉得那声音好听,就缠到姑姑教她一二,姑姑收了那琵琶,死活不教她。
夜白就偷摸拿那琵琶弹上一弹,以为那是个十分容易的东东,没想到,却是难得很。
先是弄出个声音都难,等弄出声来了吧,那声音刺耳得很,跟那个拉风箱的声音是一样一样的,又好似得了风寒,半天喘不上气来的那一种,叫人急得慌。
那以后她再也不碰那个玩意。
今天这椒图弹这琵琶,还真是惊艳了夜白的眼色儿,温柔了她的一颗心。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姑姑说得对,这琴瑟果然是一个当不得饭吃,却是一个十分令人伤情的玩意。
这才弹了那么两声,就已经让人心都碎了,痛了,难过得紧。
一曲罢了,茶桌前的三人还一副沉浸与其中不能自拔的样子。
特别是那夜白,顶了一头乱发,和一张黑炭似的脸,还一副如痴如醉的样子。
咋样咋个不和谐。
椒图倒是像突然开窍了的样子,放下琵琶,坐到了夜白的跟前,非常之自然地帮夜白捋了捋额前的一缕乱发。
“都说椒图琴技甚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想。”
火神给一人斟了一杯茶,又拿眼瞅了瞅夜白。
这火神还真有天山一众仙子们的作风,能动手的绝不说话。
双手合了掌,顿时在那双掌之间就腾了一团蓝莹莹的火球。
火神不愧是火神,随时随地地玩火。
夜白就想起很小的时候玩火的时候,姑姑总吓唬她,说白天玩火,晚上就尿床。
有时姑姑说得忒准,有的时候白天玩那火玩得个起劲,晚上就真的尿了床。
夜白神游了太虚,不晓得火神小的时候尿床与这玩火是不是一样的家常便饭。
却不想,火神捏了那一团蓝火,直直地朝着她的面庞给砸了过来。
夜白躲闪不及,给砸了个正中。
看来这火神是一个相当记仇的主,这茶都喝上了,居然还要给她来一团火球。
这个大人也真是的,不就是吃了你一个凤凰蛋吗?也忒小气了一些。
正想掏了袖袋里头的蛋来还给他,扭扭捏捏地半天又掏不出来。
其实吧!实在是舍不得。
却听得龙月一惊一乍的声音响起。
“夜白,你的脸不黑了?”
嘿嘿,好稀奇喔,我的脸向来十分白好不,跟那天山的白雪一样一样的。
“龙月,在长辈面前开不得玩笑,我啥时黑个了。”
夜白这个哈儿,搞了半天还不晓得自己个整张脸跟个非洲妞似的,看不到一丁点白色儿。
龙月止也止不住,那笑声也太它娘的魔性了,估计火神这毗沙宫万把千年的都没得这么欢实的声音了。
“你个傻女娃子,只顾到起吃凤凰蛋,不晓得自己个跟那火鸟一样式的,黑透顶了好不。得亏叔父刚才用了那炎火球替你火疗一番,才去了黑。”
夜白傻了眼,原来自己个刚才兴致还甚是高昂地风雅了一回。
却原来是一直在丢天山的脸哇。
这,如果这毗沙殿中有一个地洞,她铁定钻进去不出来。
偏偏那龙月还吃吃地笑着,手指拇指到她的头上。
“呵呵呵,夜白,你脸色虽然白了,但头顶的头发都成了冲天炮了,和你那一张脸特不配。”
夜白越发窘得不想见人,虽说平日里自己个大大咧咧的,到底也是一个姑娘家好吗?
姑娘是爱美的代名词,不能辱没了这个代名词。
火神看着夜白那一张白面愣了有几秒,随即唤了仙侍。
让仙侍带了夜白去梳洗一番,出来的时候又是一位美美的小仙子。
火神似不经意地说道。
“看来天山的寒气特别地养人,夜白小仙子与当年的瑶姬女神有得一比。”
夜白这个女娃子不懂得谦虚。
“嘿嘿,是的哦,咱们天山的小仙子一个一个都是水灵灵的。”
龙月来了劲。
“是吗,那你回去的时候,我也要跟着去看一看,这天山的白雪是如何养人的。”
其实,火神只是纯粹的感叹而已,想当年,瑶姬仙子美冠天下,却终究是红颜薄命。
心里头也有疑问,觉得这夜白小仙子不仅在容貌上与瑶姬有相似之处,偏偏她还天生就会那东皇太一的红莲业火。
所以心中将夜白的身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只是此等大事还是不要声张得好。
给三个小辈斟了茶,说道。
“你们且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三小辈不敢打扰,立马起身告辞。
仙侍送到了那厚重的毗沙宫门口,手里端了个红木盒子。
说那里头装的是凤凰蛋,三人人手两个。
夜白与龙月乐开了花。
偏偏椒图脸无喜色,一如既往的冷得似要起风似的。
“我不要,你们两个分了吧!不要再到处惹事生非,我去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