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红蟒给训了半天,大意是说如果它听夜白的话,好生做一条看门蛇,夜白就饶了它。
如果它这看门蛇的职责没当好,夜白就拿了业火将它烤了,洒点胡椒面来一顿烤蛇肉大餐。
那红蟒蔫巴蔫巴,将那蛇信子给收了回去,现了原身,好家伙,不愧是一条成了精的蛇,与那天帝爹爹的太微殿里头的柱子上盘旋的金龙好有一拼。
红通通的一团盘在那宫门口,夜白就赏了它一些烤鸭肉,至此,夜白总算是安安稳稳地眯了一会子觉。
期许一觉睡醒之后,小白已然着人找到了那无名与那绿衣小娘子的住处。
是哪个说这一日诸事不宜的,应当是诸事皆宜好不,宜当官,宜发财,宜找人,宜打瞌睡,反正做啥啥都行。
这不,也就打了一会子瞌睡的工夫,那无名就自己个找上门来了。
这一天的,这瞌睡也打得不安逸。
娘的,都说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不许让人来叨扰夜白眯觉。
夜白正在那铺了红绸的软榻之上打瞌睡之即,就听得宫殿外头,兵器打得热闹的声音。
是哪个龟儿子这么放肆,都说了在打瞌睡,在打瞌睡的嘛。
心里头一股火腾腾地往上冒,止都止不住。
那大力丸的后劲还没过去,只扔了一个茶杯子,轰的一声,殿里头又一根柱子倒了。
喝了在那殿外头守卫进来问是咋个一回事,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守卫偏偏长了一张鸭头,那鸭嘴嘎嘎嘎地嘎了半天也没得说清楚。
夜白更急了,又扔了一个茶杯。
那地上瞬间就砸了一个坑,那守卫总算是将舌头给理顺了。
“报告大巫,人巫族打过来了。”
靠,这么简单一句话你嘎了半天。
“人巫?是个啥?”夜白不明白。
“人巫,是咱兽巫的死对头呀?”鸭头眨巴眨巴鸭眼,一脸比夜白还迷茫的表情。
“人巫,兽巫?是个什么东东?”
这,给那鸭头急得,抓耳挠腮,鸭嘴嘎嘎了半天,夜白总算弄清楚了。
怪不得昨夜那摆渡的婆婆说得神秘西西的,说啥子通往巫界的两条道,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原来这巫界一分为二两个世界,忘川河畔那一左一右两条道。
一条阳光大道却是通往这兽巫界的,另一条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却是通往那人巫界的。
兽巫界夜白晓得了,就是这些个人不像人,兽不像兽的巫人。
至于人巫嘛,夜白亦晓得了,大概那无名长得风度翩翩的模样,保不齐他就是那人巫界的。
嗳,昨儿个那摆渡的婆婆故作神秘状,搞得她跟那佛语一般,说一半留一半给人来猜,美其各曰天机不可泄漏。
然后,人们就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这说佛之人还十分恬淡,作高深莫测之状,就是要急死你咋的?
婆婆昨儿个要是说得清楚明白一点,又不是啥子天机不可泄漏的,夜白何故绕了这么一大弯子。
直接走右边那条道去找无名好了。
此时那鸭头又说得这巫界人与兽自古以来就不大对付,三天两头不找对方一点茬,打上一架,那皮就痒痒。
过去,虽说那灯芯老妖是一只妖,但有他在,还擅长使那幽冥鬼火,那人巫还忌惮三分。
如今那灯芯老妖被夜白给吊在了那烧焦的树杈子之上。
想是人巫在这兽巫界有那么些个奸细,他们这消息倒是来得快当,莫不是想趁火打个劫啥的。
夜白心花那个怒放,这人巫找上门来了,要找到无名岂不是易如反掌?
当下对着镜子拾掇了一番,做首领也得要个首领的样子。
将那威风拿捏得够够的,一甩衣袖。
“鸭头,跟我出去会一会这人巫,有我小红大巫在,他还能反了天了不成?”
也才刚跨了大步迈到了大门口,又止了脚步。
宫殿门外头的坝坝头,就说这打架打得起劲的,不是无名那斯还是谁个。
不光无名,还有那绿衣小娘们,巧得个很,昨儿个一晚上都没露面的摆渡老婆婆也还在。
三人在那坝坝头与兽巫界大巫的宫殿门口打得个起劲。
首先是那无名,手里拿了一只精致的银斧与那红蟒在那半空中绕来绕去的,分不出胜负。
再有是那绿衣小娘子与那婆婆与宫殿门口的守卫打得火热。
夜白又转了身。
“糟了,刚才不晓得吃啥吃坏肚子了,人有三急,天塌下来也顾不得,先去上个茅房再说。”
夜白边说边转了身,往殿内走去了,软榻啊软榻,十分想念得紧,先眯上一觉再说。
谁让你个无名让我找得个辛苦,还差点将仙命给出脱在了这幽冥地界,先让你打上一架再说。
留下那鸭头一脸懵逼,亦不晓得这新晋的大巫是抽了啥子风。
只得站在那宫门口看热闹。
倒是高估了无名的本事,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他才搞定夜白那一条看门红蟒,急地直奔大殿而来。
夜白斜靠在那软榻之上,执了酒盏,正悠闲地呷着那酒。看见无名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悠悠道。
“无名,你来得倒是快当,要来一杯酒不?”
又放下那酒杯。
“呃,这巫界的酒跟它娘的猫尿似的,难喝得很。”
无名一脸惊奇。
上前拉了夜白,直直地将她从那软榻上拉了下来,上下左右皆看了一回。
“你,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