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回头瞅了瞅无名,递给他一个白眼。.x23u
那意思明显:小样,就你会鼓动人心,本仙子也会。
绿衣小娘子,夜白懒得问她姓甚名谁,直接就叫她小绿吧!她不是跟个小跟班似的一直跟在无名的后头吗?咋个无名发表那长篇大论的演说的时候,她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啦?
这兽巫界的街面上,不大一会儿,不晓得从哪里涌上来许多真正的人类,一个二个皆身着了统一服装,那服装与天宫南天门北天门的守卫服装差不离。
是也,这应该是那无名的手下。
和那一涌而来的守卫一起来的还有那小绿,哈哈,她倒来得快当,就这么一会儿都安排得相当到位,真不愧是无名的随从。
夜白在心里头将这小绿赞叹了一回,面上皆神色不动,那小绿也不曾与夜白说得半个字,亦神色不动。
夜白内心独白,她与那小绿大概是八字不合,气场不对,以后还是少跟那小绿打交道来得好。
此时,夜白与无名皆坐在那灯芯老妖的宫殿里头,一人倚了软榻的一边相对喝茶。
想是这巫界合二为一,无名嘿是高兴,边喝茶边梨涡乍现。
好家伙,自打夜白认得这无名以来,还没见到过他那笑容时常挂在脸上,而且笑起来的时候,还它娘的特别好看。
是夜,因为灯芯老妖的府邸大殿里头的大柱子被夜白给轰断了两根,无名担心不安全,坚持不让夜白住在那里头。
夜白本来觉得这老妖的府邸住着还不错,后头有烧得一手好菜的猪人,前头有八面玲珑的小白,夜白呆在这里习惯成自然,也十分清静,得空了就去找无名喝上两杯,白日里闲得无事时也可去这巫界走上一走,领略一下巫界的风土人情。
无名偏偏不让夜白如意,说啥子夜白如觉得这宫殿住得巴适,也得等那两根柱子修缮好了再说,非得拉了与他一起住。
一开始,夜白觉得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是非多,怕要惹出些个流言蜚语。
不想,到了人巫界,却与那兽巫界大有不同。
人巫界,虽说在那地底下,过得却是犹如人间乡村人家的生活。
阡陌交错,几分瘦田,几头老牛,几株老树,老树上没得其它的鸟,枝头立着不动的皆是一个二个眼珠子滴溜儿圆的黑鸦。
此种意境皆有诗为证: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靠,怪不得这里的巫人一个二个皆不大展笑颜,皆好似别个欠他几吊钱似的。
是个人在这种环境下,管你是如何一个活蹦乱跳之人,也得生出些许抑郁来,也怪不得自打遇见无名,夜白就未曾见过他笑过几回,原来皆是环境使然。
如此一副死气沉沉的场面,夜白就觉得还是人家兽巫界活得有生气一些。虽说随时就爱霍霍霍的吼两声,不吼两声又何来的生气呢。
一路走来,皆是如忘川河畔摆渡婆婆那茅屋,东一座西一座的。
唉,夜白就叹气,放着灯芯老妖的宫殿不住,偏偏要来住茅屋,这是受虐的体质么?
算了,体验体验也无防。
无名到底是人巫界的大巫,其住处虽说不如那灯芯老妖的住处豪华,却也如凡界的大户人家一般,几进几出的院子。
东厢几间,西厢几间,正屋,客房皆布置得十分雅致。
与无名这浑身上下儒雅的气质倒是十分符合,只是有一点夜白不明白,明明一副翩翩公子模样,打起架来为啥要使一个张飞的斧子作为兵器。
无名领了夜白进了院子,由着她四处稀奇的参观。
“你好好转一圈,看哪里喜欢就挑一处住下,我去去就来。”
夜白犹如当初初进天宫似的,在这院子里头左逛右逛,靠,只这几进几出的院落,居然也迷了路。
本来指望着天上的日头辨个方向什么的,抬头只见乌沉沉的天,这巫界在地底下,云都没得一朵,何处来的太阳。
好在袖袋里头还有迷花几朵,东逛西逛,觉得西厢楼阁颇有些意境。夜间坐在阁楼前的台子上,喝一杯酒,赏一回月,当是神仙过的日子。
唉,这巫界理所当然也没得可能有月来赏。
回头画个月亮让无名挂在夜幕之上,权且画饼充饥一回也行。
是夜,无名尽了地主之谊,摆了酒席与夜白对饮了几回。
夜白就感叹,说他们能坐在一起如天山一般随意喝个酒,皆是十二分的不容易,如今只要夜白赖在这巫界不走,这喝个酒岂不是容易多了。
无名却不解风情。
“夜白一介女仙子,酒那个东西还是少沾得好,以免这脑瓜子越发的笨拙了。”
夜白不干,非得罚无名一杯。
“好你个无名,过河就拆了桥,想你这人巫界与兽巫界数万年以来水火不相融,我一来皆天下太平,你不感谢我,还说些个风凉话,小心我让红蟒路见不平,要与你大战个三百回合。”
脚下本来趴着,等着夜白赏偶尔赏它一块肉吃的红蟒就将它那颗蛇脑壳伸了出来。
朝着无名吐了信子,表示赞同。
夜白嫌弃红蟒那信子倒胃口,喝了它。
“以后,你那舌头好生地呆在里头,轻易不要出来吓人。吓死人要偿命的晓得不。”
红蟒大概觉得夜白才是过河拆桥,不大情愿的将信子收了回去。
无名笑嘻了,挑了一块肉给红蟒,红蟒这个两面三刀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