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习惯地捋了捋胡须。
“哦,你说的那个是巫界叫刑天的大巫,这人不光长得玉面临风,那本事也相当了得,一把银光闪闪的斧子耍得瑟瑟生风,确实是咱们神界一个强劲的对手。”
“哦,都说巫界之人长得怪眉日眼的,那刑天真的是一个美男子?”
老君一张老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脸上的褶子印更深了。
“嘿嘿,小仙子对美男倒是上心得很,莫不是思春啦?”
“老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休得取笑人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唉,你一张脸都是花痴样,想不叫人看出来怕不大容易。”
“老君~~~,你就满足人家的好奇心嘛,那刑天如何玉树临风?比起咱们椒图殿下来如何?他的头又去了哪儿?快当点说嘛!”
老君真的是急死人了,偏偏要逗上一逗夜白。
“嘿嘿,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对椒图殿下上心了。”
夜白就满足他,答道。
“老君,莫取笑人家,谁让殿下生得一张如花似玉,令人神魂颠倒的面容呢?你倒是快当点讲,那刑天究竟是个啥样,关键是他的头去了哪里?”
老君终于步入了正题,真是不容易。
“那刑天嘛,我也只在那大战中见过他一回,生得确实风度翩翩、气宇不凡。观那面容怕是与椒图殿下不相上下,甚至有过之之嫌。只可惜呀,可惜......”
“可惜啥?”
“可惜一张好看的脸,生生地被天帝的屠巫剑给一剑将那头颅给劈到了下方妖界的常阳山之中,那力量之大,将那常阳山给轰成了两半。此时天界两大阵法正开启着,一众人正陷于阵法之中,那刑天虽失去了头颅,仍然勇猛而战,可惜他那时犹如盲战,皆讨不得好,最后身陷于阵法之中,直至阵法......”
再后来,老君说了些什么,夜白听得有些敷衍。
大概是说,神界诸多神仙与巫界各个大巫皆身陷于那两大阵之中,前天帝东皇开启了自毁模式,与巫界一众人同归于尽。
至此,巫界再也不复存在,巫界剩下的残余部从去了哪里,也未可知。
夜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老君,今儿个就讲到这儿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明日卯时还得去火神师父的毗沙宫报道呢。”
老君还有点恋恋不舍,夜白的身形倒是闪得快当。
只听得老君在后头喊道。
“仙子慢走,要喝酒之时随时来找我老儿,随时都有空哈。”
“好呢,明日我叫大猫再给您送两坛子酒来。老君只需备好两颗大力丸就行了。”
老君怕是惦记着夜白的酒,以后不给丹丸坚决不给酒。
隐隐听得老君骂人的声音。
“切,我说是骗我的丹丸来的,还哄我老儿说不是。”
回了云罗宫,整宿未眠,琢磨着如何去那妖界的常阳山帮无名找回他的头颅。
当然不能不辞而别,否则,这天界怕是要炸了锅,夜白想瞒也瞒不住了。
不行,得找一个天衣无缝的借口才行。
隔日,在火神的毗沙宫里头背那驭火诀也背得不得要领,颠三倒四的。
火神师父看她心不在焉,泡了杯茶递给夜白。
“夜白今儿个心神不宁,是有什么烦心事么?这驭火诀虽说简单,但顺序却不能出错,否则这火该小的时候偏大,该大的时候偏小,关键时刻怕是要命的。”
“呃,师父,昨夜与混元老君喝酒,贪杯了一些,是也,这脑子里有些混沌,这诀也念不顺。”
师父虽说面冷,到底拿出一个师父派头来。
“酒,还是少喝点为好,小酌伤情,大酌伤身,喝一喝也不是不可以,却是不要上了瘾。”
“师父放心,夜白有分寸。”
天家的性子怕不是都如天帝爹爹与火神师父一般恬淡,这么好说话。
只听得师父说道。
“这本驭火诀你拿回云罗宫好生背上一背,明儿个起,我与天帝陛下要外出游历,体察六界民情,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几月有余。我不在这些时日,你不得偷懒,修炼乃长久之计,仙力得不得提升,却是走不得捷径。”
“师父说的是,师父放心去则个,夜白定当不负师父教导。”
火神觉得夜白今儿怕是有些不同,性子似是沉稳了许多,想是大了一些,懂事了一些,也听话了一些。
“今儿个也免了,回去让你宫里的仙侍弄点醒酒汤喝下去,好生歇一日。”
师父真是一个好师父,夜白欢天喜地,心花怒放。
乐不颠颠地回了云罗宫,还真的是老天都在帮她。
这天宫里头掌事的出去了,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夜白想要偷摸溜出天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嘿嘿,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倒在床榻之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醒来之时天宫已点了灯。
夜白兴趣嘿高,带着大猫与大胖去那天河边上溜达溜达。
这一虎一龙在那天河里头如鱼得了水,打闹得个飞起,你喷我一鼻子水,我浇你一脸鱼,耍得相当快活。
第二日,夜白溜达到了南天门,躲在南天门的柱子后头,眼见着天帝爹爹与火神师父乔装改扮出了南天门。
耶,自由万岁。
一蹦蹦老高,差点惊动了那守着南天门的三撮毛将军。
急急回了云罗宫,这几天夜白不用修炼,也给她们休休假。
两仙侍欢喜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