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就十分担心这火会遭那些个眼儿子给扑灭了,虽然火神师父说过,这红莲业火只要燃起来,怕这天下,只得天人能灭得了。.x23u
只是这凡事都有个万一,不怕一万就怕这万一。
譬如上回,在天山夜斗雪狼之时,自己个这火也自动给灭了一回。
正忧心之间,那河面上野鬼们似是吃错了药似的,纷纷退后了三丈多远。
夜白正纳闷之间,却见半空中直直地下来一根摇橹。这根橹还十分眼熟,不正是那摆渡婆婆的那根橹么?头尖尖上还绑着一块污迹斑斑的红布条。
果然,半空中传来婆婆的声音。
“快抓住橹,我将你拉上来。”
唉,还是婆婆靠谱。
拽了婆婆的橹,一股强大的力量随之而来。
将自己的双脚从那忘川河这中给捞了出来,没想到平日里看着颤颤巍巍的婆婆却是藏不露之人。
忘川河面上,鬼吼之声咆哮了数声之后,渐渐歇了下来,那些个红眼珠子还在夜色中星星点点闪着虎视眈眈的光芒。
婆婆的茅屋一整夜也摇摇晃晃不停歇,到了天亮之时方歇下来。
婆婆不是一个八卦之人,也未曾问夜白何故要深夜硬闯那忘川河。
天将将蒙蒙亮,就摇了橹将夜白送到了河对岸。
临别只意味深长的对夜白说了一番富含禅意的话。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恨不知所踪,一笑而泯。老身在这忘川河畔摆渡数万年,仙子这一劫只犹如鸿毛般轻,不值得一提,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即可。”
“多谢婆婆昨夜救命之恩,小红感激不尽,它日必当涌泉相报。”
婆婆一笑。
“老身这把岁数了,谈不上报不报的,仙子与老身皆有缘,也谈不上恩与不恩的,仙子好好的老身即十分安慰。”
夜白双眶一热,拜别了婆婆,飞身腾入那一方穹顶之中。
大漠,一轮红日正从那地平线上探出来,一片银白色的沙粒立马镀上了一片金光。
那金光晃人眼,与夜白此时的心情却不太相符合,在那大漠的沙地之上踌躇了许久,如今自己个这般心情,着实不太适合回到天宫,背个经书,修炼个法术怕皆不得要领,要是一不小心将那天宫点了,更是罪过。
招了朵云,腾回了天山。
数月过去,天山已然又是白茫茫一片。
一头扎进了夜白居,再也不出来。
天山一众仙子们纳了闷,这娃儿许久未见,咋个一回来就将自己个闷到那寝殿之中不出来?
唉,人多的地方总是非多。尤其是天山,从上到下,一溜全是女仙子,更是是非之多。
挨个挨个地来敲了门,表面是关心夜白究竟在外头受了个啥子气,实则是满足了下自己个的八卦之心,探听一下究竟。
这一日一日皆不得安宁,夜白在夜白居门前腾了一团火,这一下,任谁个也靠近不得,连那耍火的火凤也靠近不得。
当然也有十分关心夜白的人,譬如一众姑姑们,皆以为夜白在天宫里头受了委屈。
尤其是虞美姑姑气性大,当下就要腾朵云说是要找天帝老儿算帐去,说是好端端一个活蹦乱跳的仙子,去那天宫里头呆了些时日,回来就变成一株蔫巴巴活不起杂草一般,这口气如何受得了。
夜白忙打开了门,央求姑姑。
“姑姑,跟天帝爹爹没得啥子关系,只是我自己个觉得练功累而已,想要好生休息休息。”
姑姑越发地不信,拉了夜白的手,前所未有的亲切。
“芝娃儿,咱不怕,虽说这六界都属于它天界管,但也不能仗势欺人不是?咱天山虽说势力不如从前瑶姬公主在的时候那般声名在外,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天界不能欺负咱天山没人了不是?以后不管阿猫阿狗皆认为咱天山好欺负,都要骑上头来拉一坨屎,这绝对不行。”
唉,夜白脑仁疼,当下就差跟虞美姑姑跪下了。
早晓得如此伤脑仁,就在那凡界里头呆到起不回来了。
“姑姑,都说了跟天宫里任何人都没得关系,你不是不了解你家芝娃儿,只有让别个受气的,何时能让别个欺负自己个了。”
姑姑疑惑地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哈,这天山的仙子就数你最不好惹,想必天宫里头那些个仙人怕也不敢惹你,只是你这究竟是为了个啥子嘛,总得让姑姑们晓得噻,你成天将自己个关在夜白居里头,让姑姑们焦心得很呐。”
紫玉与火凤这两个女娃子欠打,看热闹一般凑过来,听得火凤笑嘻嘻道。
“姑姑,我看芝娃儿八成是看上天宫里头哪位fēng_liú翩翩的男神仙了,大有可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死女娃子是回来伤情了。”
不得不说火凤这娃儿一针见血,直接戳痛了夜白心窝子。
偏偏那紫狐狸亦火上浇油。
“嗯,我看十之人**是这么一回事。嘿,芝娃儿快跟我说一说,究竟是那一方上仙能将你迷得个神魂颠倒的?”
这两个女娃子找打,夜白挥了玉女剑,满院子追那两个女娃子。
紫玉这条狐狸记吃不记打,边跑边道。
“夜白不好意思说,不如让我猜一猜,莫非是那位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天界殿下椒图殿下是不?”
唉,这回来数天,就数今儿个热闹,满庭院闹得鸡飞狗跳的。
虞美人姑姑展颜一笑。
“这能跑能跳的,看来没啥大事,我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