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墨脑仁疼,就吩咐白虎陪着她罚背那经书,什么《金刚经》,《阿弥陀经》、《无量寿经》、《观无量寿经》。
但凡是经书都拿出来给她背一背,期许她能参得一些禅意,变得超凡脱俗一些,虽说她黑得跟仙子好像不搭界,但她实实在在是一介仙子,仙子就得有个仙子的样子吧!
不想,这妞才没背几天,就不得了,说再背下去就会要了她的命。
天天地跑到师父的寝殿跟前求师父放过她。
元墨在这一点还是坚持原则的,因为他知道,放过她就是不放过自己。
这妞总算是老实了几天,哪晓得白搭这只白虎,简直宠黑妞宠上天了,居然用了偷梁换柱的方法。
让二丫身着黑妞那一身骚包的红衣裳坐了房中,拿着经书背得有模有样。
元墨打窗户外头过的时候,时常瞅一眼。
心里头还欣慰得很,这才是一介女仙子的样子。
如此倒也太平了一些日子。
某一天,仙宫中无甚大事,元墨嫌弃那西厢院里的仙子们闹腾得很。
一个里看了一会子经书,突然心血来潮,觉得这黑妞背经书也背了好些日子了,趁着今日得出空来不防考上一考。
叫了黑妞来,她身边跟着白塔这只虎。
听说师父要黑妞背经书,黑妞相当抗拒,抵死不从。
元墨黑了脸。
“不背可以,罚你半个月不许吃饭。”
这妞眼巴巴地瞅了身边的白虎一眼,白虎会意。
“师父,时常是我与黑妞一起背那经书,不如今儿个我与她一起背好不?”
也罢,一起背就一起背。
白塔:“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
黑妞:“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元墨:“停,黑妞,你都背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白塔:“师父,妞背差了,师父要求背的这些经书实在是有些枯燥乏味,所以休息的时候,也背一背诗经。不想妞倒是读了一遍就记住了。”
元墨:“白搭,我跟你说话了吗?要你插嘴。”
这白虎,但凡是跟黑妞有关的,他都往前冲,还将他这一个师父放在眼里没?
“重背金刚经,只黑妞一人背,背不好不许吃饭。”
黑妞:“呃,呃……”
呃了半天没有呃出个所以然来。
元墨:“快快背,磨蹭个啥玩意儿。”
白搭往前站了两步,看见师父一眼凌厉,又往后退了一步,将双手背在了身后。
黑妞:“我背,我背还不行吗?”
只见她架势拿捏得十分足,摇头晃脑的。
“如是我耳。一时佛在舍卫国祗树给瓜虫国,与大比丘四人,又二百五十,二百五,呃,二百五……”
这妞不光背差了,眼睛啥时也斜了,不停在拿眼瞅向白虎的身后。
元墨怒从心起,拍了桌子。
“什么我耳,你家闻是耳,你家孤独园是瓜虫国,你咋不女儿国呢?四人,你就问你哪来的四人?”
这妞万分委屈,拿眼梢又瞅了白虎的身后。
“师父,你说的那个闻字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什么孤独其实跟瓜虫差不了多少。尤其是这四下面三个人,难道不是四个人吗?还是有更多的人?”
元墨气得的。
“那四个人读众好不?众不仅仅是四个人,是很多人。”
娘啊,被这妞给带偏了。
这妞还不服。
“师父,为啥很多人,它不写个多人?偏偏要来四个人。”
这妞又拿那眼梢瞅那白虎的身后,这个时候,元墨终于明白了,这白虎是在帮这妞作弊。
果然,拿了白虎的虎爪爪,他手上写了一行字。
怪就怪在这黑妞不学无术,字都认不全,更别说背经书了。
那,以往元墨经过黑妞房间的时候,明明听她背得滚瓜烂熟的。
这一下,这一出李代桃僵的事情就算是败露了。
罚了三人站在神来宫的坝坝头反省。
娘啊,反省也反省不得要领,白虎与二丫深知错了,不该欺骗师父。
这黑妞不晓得她晓得错了没,但她罚站也站不稳当,伸个腿摆个手那是最自然不过的。
关键,她爪爪忒痒痒,瞧着一众师兄师姐们在坝坝头练功,也挥了手摆开了架势。
不大一会儿,坝坝前头那一棵看着黑妞长大的老松树叫她咔嚓一爪爪,劈成了两半。
爪起爪落,不大一会儿,山前一溜松树皆劈倒了。
元墨脑仁疼,他上辈子铁定欠了这妞的,她这一世就是一个讨债鬼,甩都甩不脱的讨债鬼。
算了,让她回房去反省。
娘啊!不晓得她空间有无聊,不到一个时辰,只听得轰的一声,这妞居然将房顶给掀塌了一半边。
元墨想叫苍天,跑到神来峰要找祖师爷退货。
祖师爷假装耳背,听不清他说的是个啥。
最后给元墨撂下一句话。
“元黑子,我好好的一个妞交给你,你不给我教好了,且有得你受。凤凰山那位凤凰神女也关了这么多年,是该出来放放风了。”
妈哟,还给人一条活路不?啥时都使这一招,这一招还它娘的忒好用,百试不爽。
算了,这妞我惹不起就不惹了好吗?索性不罚了。
由着她,爱干啥干啥,等以后长大了一些,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