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于师兄啊,哎,确实又失败了,我明明是按照师叔们所讲的方法来炼制的,为什么总是这样呢?”秦宁将手中宝剑拿给青年,希望对方能看出其中的问题所在。
不过于姓青年却没有接过宝剑,倒不是他不想帮忙,而是自半年前开始,这种事已经生了无数次,差不多整个器阁的师兄弟们都来看过秦宁炼制的器物,可无一人能说出个为什么,甚至连镇守器阁火室的师叔都惊动了,可惜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归结于法力操控不稳,导致器物内部灵力失衡。
“算了,师弟这问题可是我们器阁十年来最奇特之事了,连丹坊和符斋的师兄弟们都知道,师弟你算是名扬我们弟子峰了。”于姓青年似开玩笑道。
“哎,”
秦宁叹了口气,摇摇头准备离开,可这时于姓青年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宁师弟,刚刚化物堂的牛师叔来了,正与火室的侯师叔说事,我刚刚听到侯师叔还说起了你,师弟不妨去火室看看,兴许侯师叔他看出了什么。”
秦宁闻言连忙对于姓青年一抱拳道:“多谢师兄提醒,我这就去看看。”
火室就在炼器室的下一层,说起来自打秦宁‘出了名’,这火室的侯师叔倒是时不时的提点他两句,行者境修士的提点对于秦宁来说可是受益匪浅,也让他的修为精进不少。
来到火室外就听见里面有人道:“你是说这位宁师侄可以使器物自内部崩坏?”
接着是侯师叔的声音道:“哪里是什么内部崩坏,根本就是根基不稳,法力操控不熟练,这可是炼器的大忌啊。”
“弟子见过侯师叔,”秦宁站在门外道。
只见此时火室内有两人相对而坐,其一头斑白面色枯黄,身形也瘦的不成样子,正是掌管火室的侯永侯师叔,而坐在他对面之人则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虎目阔脸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委实不像是一个修士,却像是山间的绿林好汉,不过此人却是化物堂的座牛不一。
二人皆着暗阳袍绣两道金芒纹,关于这金芒纹,秦宁也早已了解了其中的含义,这是紫阳宗内行者境修士所独有的象征,一道金芒纹就代表此人修为到了行者境初期,以此类推直至四道金芒纹的行者境圆满。
“哦,是宁师侄啊,快进来说话,我们正说到你呢,这位是化物堂的牛座,也许你的事情今日会有解决之法了。”侯永一边说话一边示意秦宁要注意对面这位的身份。
秦宁见此连忙施礼道:“弟子宁风见过牛师叔。”
“无须多礼,宁师侄不知你师从哪位师兄啊?”牛不一问道。
“弟子刚入门一年,还未有师承。”秦宁回道。
其实像他们这样的学者境修士只有极少数能拜行者境的修士为师,因为行者境修士大多也年纪不大,平时忙于修炼远游,没谁愿意收徒指导,只有一些已无希望再进一步的修士且无世俗之心才会收几个徒弟聊以打时间,可这样的修士实在是太少了。
牛不一当然猜到秦宁会如此回答,面露喜色道:“那你可愿随本座学习化物之法?虽然这化物之法乃是一门新的学问,只有几个宗门在专研,但本座自不会亏待你,起码在修炼上倒是可以指点你一二。”
此言一出不仅是秦宁呆愣在原处,就连侯永也瞳孔一缩似不解这牛不一的心思。
“牛师弟,你这话莫不是在说笑吧。”侯永道。
牛不一闻言笑道:“哈哈,师弟唐突,还望侯师兄莫怪,宁师侄既是你器阁的学徒,我自然要将此中缘由说个清楚了。”
“哦?那牛师弟请说,我倒是想听听师弟你的见解。”侯永道。
虽然他对秦宁这孩子的心性很欣赏,但他的资质实属一般,而这牛不一可与自己行将就木不同,他正值壮年,在宗内也有不一般的关系,怎么可能突奇想要收下这孩子呢。
牛不一说道:“实不相瞒,我想要收下宁师侄就与他这能崩坏器物的本事有关,说起来也是与我这化物之术有关。”
“化物之术?我知道这化物之法乃是大宗的一位长老在一次外出时偶得,随后将一部分传了出来,听说牛师弟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到的,进而创建了化物堂,可宁师侄又与此法有什么关联呢?”侯永道。
牛不一笑道:“不错,我确实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了一部分这化物之法,我想不仅是宁师侄,就连侯师兄也对这化物之术知之甚少吧。”
见侯永点头他又继续道:“说起这化物之术比起炼器、炼丹和制符来算是一门新的辅助修道的门类,乃是将妖兽之魂炼化封印在诸如道器之类的器物之中,以提升器物的灵性和威能,但凡封印有成则可提升一个品阶。”
“一个品阶!”秦宁惊呼道,他这些日子里虽然炼器之法未进寸步,但耳濡目染也知道了不少有关炼器的事,修士所炼制的器物品阶除了与所用材料有关,炼器师的手法、法力操控以及灵纹绘制都会影响所炼器物的品阶,但即便再完美也只能提升一个品阶而已,而如牛不一所言,只要化物完成就可以提升一个品阶,如此看来这化物之法当真非常神奇。
见秦宁露出惊奇之色,牛不一却摇摇头道:“可惜这化物之法十分难炼,既要完整的抽出妖兽精魂,又要将精魂完好的封印进器物内,稍有不慎就会造成精魂幻灭器物受损。”
“你的意思是以宁师侄的资质可以掌控此法?”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