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缓了口气,秦宁正打算跳到土墙上面去,可就在这时一股腥臭之气从身后飘来,随之一种危险的感觉忽然袭来,待秦宁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身后竟是一张巨大的嘴巴,密布的尖牙蠕动的皮肉让他立生毛骨悚然之感。
原来不知何时,巨型蛊虫已经爬到了秦宁的身后,正准备一口吃掉这小点心,见此秦宁急忙将脚下宝剑抽出,翻了个跟头落在了地上。
一口没有吃掉秦宁,巨虫有些动气,扭动着巨大的嘴巴,嘎嘎怪叫了两声,再次扑向了秦宁。
看着张开血盆大口冲向自己的巨型蛊虫,秦宁将法力凝聚在镔铁剑上,三等学者的修为虽然无法使出什么有用的道术,但是用法力凝聚剑气倒是可以的。
蛊虫已到近前,只见秦宁用力一斩,一道白光直接劈在了蛊虫的身上,白光过后,一道一尺长的伤口缓缓向外流出绿色的液体,不过对于体型庞大的蛊虫来说,这道小小的伤口显然无关痛痒,随即那巨大的嘴巴下一刻已罩在了秦宁头顶之上。
千钧一之际,秦宁迅屈腰下沉,同时脚下用力一蹬,一跃躲开了蛊虫的巨口,同时挥舞手中镔铁剑对蛊虫展开了攻击,靠着剑气秦宁勉强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他还现这蛊虫虽然体积巨大样子恐怖,但却外强中干动作笨拙。
渐渐的,蛊虫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土牢里的地面也被染成了绿色,而蛊虫的动作也越来越缓慢,显然它已经到了濒临死亡的时刻,就在秦宁准备一剑解决之时,四周的土墙忽然间剧烈晃动起来,接着沙土开始下落,似乎即将土崩瓦解一般。
“看来我要快一点了。”
思及此处,秦宁便不做耽搁一剑直刺蛊虫头部,蛊虫立时出了几声“吱吱”的鸣叫。
随着宝剑拔出,一个琥珀状的黄色珠子从蛊虫头部的伤口中掉了出来,同时蛊虫也轰然倒地瞬时气息全无,但秦宁还不能放松,捡起这不知名的珠子又迅的将十几枚中级雷珠藏在了蛊虫的身下,接着他几步退到了白骨堆处,并用堆积的白骨将自己的身形盖住。
不多时,随着土墙慢慢下沉,偌大的土牢转瞬间重新化作平地,接着就听见黄袍老者高喊一声道:“迎圣虫。”
高喝声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时短暂的寂静,而打破这寂静的则是老者愤怒的吼声:“圣虫,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快去看看。”
老者说话的同时指着身旁的几个黄袍人前去查看蛊虫的情况。
几个黄袍人按照老者的吩咐,壮着胆子慢慢的走近了蛊虫庞大的身躯,可就在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蛊虫身上的时候,一道人影突然从旁边的白骨堆里一跃而出,并急奔向了远处的山林,连同老者在内的所有黄袍人对此都出现了短暂的疑惑,可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震天的爆炸声持续了足足有四五息的时间,随着漫天的沙土夹杂着墨绿色的腥臭汁液如雨点般落下,蛊虫的尸体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成了一滩烂肉,旁边还有四具肢体破碎的尸体,身上残破的黄袍也被染成了绿色。
而在不远处则有一面小型的土墙,黄袍老者和剩余的两名黄袍人正躲在后面。
“快随我去找圣核,否则我流沙一只只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老者一边大叫一边带着剩下的人冲到刚刚爆炸的地方,在遍地的血肉沙土中翻找起来,可是找了足足半个时辰也未见圣核的影子。
此情此景,老者忽的起身,怒不可遏的对着天空大吼道:“灭我圣虫,杀我门人,血丹教,此仇不报我宋长风誓不为人。”
这个时候,秦宁早已经逃进了山林没了踪影,跑着跑着,忽然腹内一阵剧痛传来,秦宁这才想起体内的蛊虫还未杀灭,此刻应是又咬下了自己的一块血肉,虽然他以道术加持,这蛊虫生长的会很缓慢,但照此展下去,不出一月自己就会血肉枯竭,化作一堆白骨,而更恶心的是白骨之中还会爬出一条丑陋的虫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全身一阵哆嗦。
“去流沙帮,不行,以我现在的实力,去那无疑是找死,可那又如何能除去这祸根呢?”
思来想去,秦宁最后决定还是要去流沙帮才行,于是他掉转方向改为向南走,虽然流沙帮具体的位置不甚清楚,但在南边总是没错的。
与隐秘的血丹教不同,流沙帮在这里算是一个不小的势力,稍作打听,秦宁就知道了流沙帮确切的所在。
原来在森林南边五十里的地方,有一处建在沙漠边缘的村落,那里就是流沙帮的地方,流沙帮高层及其门下弟子奴役都在那里居住。
秦宁趁着夜色悄悄的潜进了村子,从村子的布局和房屋样式可以看出这里有很多普通人居住,想来应该是为流沙帮服劳役的凡人。
比起血丹教来,流沙帮的历史可要悠久得多,而且也不算是邪门歪道,只是这一次的以人育虫的做法让秦宁对这个门派蒙上了一层厌恶之感。
村子的外围是如普通村庄一样的茅屋土房,不过在村子的中心却建着一座不小的土堡,秦宁暗道这应该就是流沙帮的所在,自己只要不靠近土堡,遇见修士的概率应该还是很低的,简单摸清了村里的情况后,秦宁又遁出了村子,在一处隐蔽的土坡下闭目打坐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亮,就见几个村姑妇人打扮的女子从村子里走出来,去往了沙漠的方向,秦宁见此急忙跟了过去。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