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向门内看去,只见在闸门内是一处更大的空间,而吓到众人的则是正中的尸体,说起来这已经不算是一具尸体了,此刻一片血泊中只剩下了断手断脚和半具躯干,躯干内的脏器已被扯了出来,满地都是,不仅如此,白色的脑浆也从破碎的脑袋里向外流。
随后几名士兵迅的将这摊残碎尸体包进麻袋抬了出去,同时就听坐在一侧的官吏道:“下一个进去吧。”接着还未等队伍最前方那人从惊恐中回过神,就被门口处的两名兵士提起扔了进去,同时铁闸门也再一次落下。
站在队伍前面的几个人已是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在那官吏的前面,“大人,饶命啊,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接着整只队伍都跪在了地上,秦宁自然也跟着跪了。
官吏看着这些犯人哀求的模样,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似乎这样的事情他已经见过太多了。
“想活命?好,那我就给你们说说这莽山地堡的规矩,凡被押入此处的犯人都需经过考核后才可分配牢房,而这考核就是能从这斗兽场里活着出来,你们都听明白了吧。”
官吏说完,有的人吓得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有的则想起了刚刚所见的那滩残尸,连黄疸水都吐了出来,更有甚者屁股下面已是湿了一片。
“斗……斗兽场,这是要和野兽搏斗啊,大人我们怎么能斗得过野兽啊。”
“谁叫你们犯下过错了,都别求饶了,这就是你们的命,都认命吧。”官吏说完又坐回了椅子上。
铁闸门不断的开合,闸门内的景象多是让人作呕,不过倒是有几个犯人活了下来,据秦宁观察这些活下来的人,要么是身强体壮的壮汉,要么就是会武艺的武者,至于秦宁能看出武者原因也很简单,凡习武之人先练下盘,故步伐要么沉稳如山,要么轻盈似燕。
可惜能过关的只是寥寥几人,除了那几个,剩下的全部命丧于此,一个时辰后就轮到了秦宁。
比起前面那些惊惧哭啼的人来,秦宁倒是十分坦然的自己走了进去,这让那负责记录的官吏倒是有些诧异。
进入到斗兽场内,秦宁环顾四周,只见这里并不只有一层,上方还有一圈石台,石台上是竖排座椅,坐着一些身着军服或是锦服的人,而在这石台最为突出的地方还有一个座位,那里坐着一个中年人,此人身着便服,头戴银色小冠,虎目鹰鼻气度不凡,若不是已经全白的双鬓,此人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岁左右。
中年人这时站了起来,环视一周后,纷纷攘攘的看客们就安静下来,中年人随后道:“新来的有新来的规矩,早来的也有早来的规矩,这是今年最后一个新犯了,这一场完后,凡满五年的尉官全部参加考核,补齐校官的缺。”
中年人说完,就见看台上刚刚还满脸兴奋的军士,不少都露出了些许惧色,有的甚至是恐惧
“好了,这一场开始吧。”中年人说完便坐下了。
随后一柄铁剑从看台上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直插在秦宁面前的地面上,同时大厅另一侧的闸门正缓缓的开启,还未完全开启,一道黑影就从里面传来出来,秦宁定睛一看竟一只花豹在对面左右徘徊。
这花豹约莫有百余斤的分量,若是对付一个手执利刃的成年人,按理不会出现之前所见的那番惨状,似乎根据犯人的不同,这用来考核的野兽也是不同的,不过秦宁只是个七八岁的娃娃,在这花豹面前与小羊羔无异。
花豹左右踱步扫视了一周,最后两只着亮光的眼睛盯住了秦宁,接着后腿猛然一蹬就扑了过来,而这时对面的秦宁正用双手握着铁剑想要拔出来,但是用尽全力才拔出了一寸,抬头一看,花豹眨眼间就扑到了面前,秦宁甚至可以闻到花豹嘴里喷出的腥臭之气,生死关头不及多想,秦宁立即放弃了拔剑的意图,蹲下身体向一旁身子一倾滚了出去。
花豹一扑落空,不过一只爪子却勾到了铁剑的剑柄,嘭的一声,铁剑就被打飞出了地面,落在了大厅的角落处。
“咦,不是说这小孩是个瞎子吗?”高坐的中年人疑惑道。
旁边的一个军士急忙颤颤巍巍的回道:“呃,启禀将军,来时的文牒上确是写的目不能视啊,至于现在为何能视物了,小的,小的…”
中年人看了看这军士唯唯诺诺的样子一摆手道:“算了,那些人的事与本将无关。”
军士想了想又道:“将军,李大人前几日传话过来,说这小子不必留了。”
闻言,中年人冷哼一声道:“恩?李大人,什么李大人,这里只有一个大人,再说废话你就下去陪他吧。”
“将军饶命,小的记住了,记住了,”军士忙跪地求饶道。
而同一时间,下边的秦宁正一直盯着铁剑,铁剑此时的位置距离他起码还有二十步远,秦宁心道以自己的度肯定跑不过那花豹,看来只能暂时放弃拿剑的打算了。
收回视线,秦宁专注的盯着面前的花豹,而花豹也侧过身体,左右来回踱步打量着秦宁,似在准备下一次的攻击。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秦宁知道自己虽然练了半年的武艺,但想要砍杀这花豹根本是不可能的,那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只有用那黑石头了吗,这时他又现自己的身体正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原来刚刚花豹来势汹汹,秦宁还没来得及反应,下意识的只知道躲避,可现在僵持下来,一种恐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