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门清就后悔了,一行三人沿着崖边缓缓而行,刚开始还有路西门清还心情良好的聊着天,后来就只能不说话的在石头上跳跃前行,好在这时崖边还没有什么很深的草林,大多数都是草地和石头,也没有尖刺之类的植物。
但是西门清虽然体力还不错,但是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样的远行徒步,何况还背着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沉重背包,脚力很快就不行了,但是这时西门清的韧性展现出来了,硬是熬着,加上一路上渐渐琢磨出来的省力法子,艰难的走了6个多小时。
此刻天已经全黑了,微弱的月光不足以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前行,孟耿在九叔的吩咐下,从背包里面拿出两个探照灯,跟西门清一人一个带在头上,继续前行,不得不说孟耿这小子虽然有时候很二,但是脚力却异于常人,走了这么远的路,一点都没有看出他很累的迹象,西门清当然不愿意在这二货面前认输,咬着牙继续跟上。
又是一个小时,西门清终于扛不住五脏六腑的造反,中午吃的吃鸡,早就已经消耗殆尽了,只能停下身,喘着粗气问道:“九叔,还有多远呀?我好饿啊!”
九叔原本觉得西门清早就会抱怨了,西门清展现出来的毅力,让他小小的惊喜了一下,要知道不管是孟耿还是他,都是属于修行之人,这点路程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西门清就是不小的挑战了,所以他也就没有主动停下来休息,想看看西门清到底能坚持多久。
此刻见西门清终于坚持不住了,停下身淡淡的说道:“还早,饿了的话,背包里面有干粮,我们休息一个小时,继续出发。”
西门清连叫苦的心情都没有了,闻言连忙坐下,从背包里面拿出食物,居然吃着吃着就睡着了,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累了。
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九叔掐着点叫醒了西门清,不顾西门清抱怨,继续前行。
随着前进的距离越多,西门清叫停的间隔越短,九叔却不管不顾好像算着什么急着赶路一样,总是掐着点叫醒他,他也不敢一个人罢工,这地方人烟罕见的,虽知道会突然冒出什么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后来西门清居然脚力勉强能跟上了,休息的次数也不多了。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三人就开始进山了,这无疑对西门清又是一个挑战,要知道在山路上前行,跟在平路上完全是两个概念,所需的脚力是后者的好几倍。
山路弯曲,盘旋而上,一行人不管大小,腿上此时居然都换上了难得一见的草鞋,用以增长脚力,人手持有一根木杖,当然是九叔一早就准备好的,以应付这样的情况。
西门清一开始死活不肯,嫌弃太磨脚了,要知道他现在可是一脚的血泡,破了又起,起了又破的,只是强忍着疼痛,加上九叔随手在路边采的草药,才继续前行。
后来入山遇上一阵短暂的下雨,山路泥泞不堪,脚底差不多被磨平的廉价运动鞋,经常脚底打滑,西门清下盘还算稳,加上平衡感还不错,虽然不至于险象环生,却也踉跄难堪,最后不得不拿出草鞋,默默换上。
就这样三天之后,西门清此刻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上几乎被黄泥覆盖了全部,脸上也有不好,一身的汗水,在衣服上结了一层淡淡盐碱,新鲜出炉的一个活脱脱的乞丐。
此时西门清已经不抱怨了,才开始还会问什么时候到,现在以前把这当成了一场历练,也证明了西门清的适应度有多强悍,面对困难总能给自己找各种奇葩理由,让他得意坚持下去。
一座座山头一步步走过,此刻反而显得相对神色从容,此刻行至一半山腰,这里景象极其奇异,像是一个家乡常见的晒谷场,地面平整,搁在这里,便如仙人以刀剑削出来的一般,不远处还有一篮球场般大小的深潭,潭水清澈,隐隐有鱼游动。
九叔突然宣布今夜在此扎营,明天再出发,西门清径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确信的问道:“您说真的?”
九叔仿佛被西门清的样子逗笑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继续赶路!”
“愿意,龟儿子才不愿意。”西门清连忙急切答道,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然后就瘫在在地上再也不愿意起身了。
而孟耿捡起西门清背包,从里面拿出三天以来西门清从未见过的帐篷搭了起来,西门清有些无语,三天了,三天以来他都是倒下就睡,石头上、地上、靠着树等等,现在居然告诉他有帐篷这种神器,真是握了一个草。
三顶很小的帐篷很快就搭好了,而它们在背包里面占的空间却很小很小,可能是异能局的特有装备,比西门清在电视上看的一个帐篷就是一大推,要小太多太多了。
西门清休息了一会儿,拿出干粮就着一点咸菜吃了起来,看着那精致帐篷,居然有种这是出来野营的荒谬感觉,都说人不能放松下来,一旦放松下来,就会想到很多东西,也会要求很多东西。
这不,西门清看着帐篷,再看看手中的干粮,顿时就觉得难以下咽了,顿时起义造反,跟九叔要求要吃肉,要弄点烧烤吃。
九叔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但是携带的那些烧烤食物,那天都被孟耿糟蹋的差不多了,剩下不多就没带,调料倒是还有很多,要吃烧烤事物就得他自己想办法。
西门清转过头愤怒的看着孟耿,有一种要杀了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