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妮也在旁边听着,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继续问道:“那他也不应该怕你呀?”
西门清和金少炎,对望一眼,西门清道:“你说还是我说?”
“我来吧!”金少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们回忆道:“你哥救了我后,我也没有感激他,还骂他多管闲事,然后你哥就把我给揍了,直到我求饶了,他才放过了我,你哥当初不高也不壮,但是打架那没得说,猛得一塌糊涂,两三个人都不一定干得过他,而我呢,继续惹事,但是至此那次过后,也就那么巧,你哥几乎每次都能碰见我被人揍,然后救了我,再把我给揍一顿。”
“从那时候开始,我虽然嘴上不服,但是从心里是真的怕他了,没办法骂又骂不赢,打又打不过,咱就只能认怂了,但是就这样我们还是没有多少交集,直到有一次,我悄悄把一个打我的人的手给打断了,把一脸的生活费全部赔给他了。”
“每天都在宿舍饿着肚子,那时候我也是死要面子,不知道向家里面求救,就那么硬挺着,同学那么多也没有一个人过问我,后来不知道你哥从哪里听到消息,就跑到我们宿舍冲我说了一句,走跟我吃饭去,我当时已经饿得不行了,但是还是脖子一梗道,不要你管我,然后你哥就走到我床边,直接把我拧了下来,到学校的后门吃了一顿饱饭,后来从那开始,整整一个学年,我就跟着你哥吃,他吃什么我吃什么,每天准时准点的叫我吃饭,那家伙真是没话说,那时也没吃什么好东西,但是我就觉得比我以前吃的大鱼大肉要香太多了。”
“后来要我经济解放了,想要报答他,结果才知道你们哥已经出去实习了,居然说都没有跟我说一声,就走了,手机号码什么的都换了,我想了很多办法怎么也联系不到他,你们说没这样的人,见过做好事没留名的,没见过这么轻描淡写的。”
金少炎说着说着就扯远了,同时也忽略了西门清就在旁边的事实,说道最后居然有些眼泪汪汪了。
徐依然和李燕妮听完有些感慨,想找一个词来形容西门清,但是却发现自己此时词穷了,想来想去可能就两字“好心”能勉强概括吧,一般这样的男人都值得依附,就算他没钱没房没车,什么都没有。
西门清一巴掌拍在金少炎的脑袋上,“你小子,跑着这儿来煽情来了嘛,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金少炎这才想起西门清在旁边,有些生气道:“你说你这些年跑哪儿去了,直接玩消失,电话什么的全部都换了,害怕我再跟着你吃咋地。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我跑到你们班跟你那些同学都混熟了,现在每年的同学会,都是我去代替你去参加的。”
西门清有些被气笑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你小子,不是当初你给我说的,一年后就好了吗,我还得管你一辈子呀,我当初也不是心比天高吗,想着混出个人样来,再衣锦还乡的,谁知道这么多年,都没什么发展,当然不好意思回去了!”
“我靠,就这点小事,你跟我说呀,至于玩消失吗?”金少炎道。
“我不要面子的,再说了跟你说有个毛用呀,读书的时候就跟我这儿蹭吃蹭喝的,我还能指望你杂滴。”
西门清有西门清的骄傲,他可以为了钱做很多事,但是不包括放下自己的尊严,更不允许自己向自己的同年人求救之类的,与其这样他连愿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