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昀并没有因此而罢休，而是继续询问着洛雨蝶关于那副药的事情。
想来也是，他是东秦国的臣子，而洛雨蝶是燕国的公主，无论这件事情跟洛雨蝶有没有关系，他总归要敲打震慑一下。
“不，那副药给我自己的。”
“哦，公主受了什么伤？”
“没有。”
“那为什么要用止血止痛的药物？”
“我大姨妈来了。”
“哦，那臣必然禀告圣上，让圣上好好招待。”
洛雨蝶:“……我说的是月事。”
云初和另外一个宫女闻言，身子抖了一抖，白昀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到地上。
洛雨蝶倒是无所谓，刚才太着急，大姨妈三个字脱口而出，可她忘记了这里不是现代，是古代，这个时候大姨妈的称谓还未流行。
对着一个矜持的古代男人说出月事这种事情是很让人难堪的，果然，下一刻便见到白昀的脸色变了，似乎是有些尴尬。
洛雨蝶将手拢在袖子里，四处看风景。
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个理由吗？好，我就给你这个理由，至于你觉得难堪，抱歉，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非要逼问。
原来是这样。
白昀不愧是朝廷命官，很快便冷静下来，只是脸上的尴尬还未完全散去。
“咳咳，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微臣唐突了，只不过止痛药多多少少也有些副作用，公主殿下还是多开些补气血的药。”
“想不到白大人竟对本宫如此关心，实在是让本宫感动。”
“哪里哪里，公主远道而来，是我东秦的贵客，白昀虽然不才，但也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自然是要好好的替陛下招待殿下。”
洛雨蝶转过头来看了白昀一眼，然后又把头转到了别处去。
在这么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跟一个男子谈论起月事这种事情，哪怕是她，也隐隐有些不适应。
最让人恼火的是身旁还有个不足十五岁的秦渊，她可不想就这么教坏了一个未来有无限可能的祖国花朵。
“白大人，你刚刚和紫阳公主在一起，你们的关系很好吗？”
“微臣与紫阳公主之间的关系，就如微臣与太子殿下二皇子三皇子等皇子殿下的关系是一样。”
洛雨蝶挑了挑眉，白昀这话说的极有艺术，看似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实际上话里话外都在告诉别人，紫阳公主于他，便如同太子殿下等皇子于他是一样的，不过君臣而已。
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够爬到这个地方，果然是个聪明人啊聪明人。
“那渊儿也是皇子？渊儿在白大人心中也和太子哥哥是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啊，难免他不会被划分到十二皇子一派，可若是他说一样，那岂不是伤了秦渊这个小孩子天真善良的心吗？
“微臣曾经传授过殿下一些知识，殿下和危城算得上是师徒关系，常言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十二皇子在微臣的心中，便如同微臣的儿子一般。”
想不到，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得出来，这位大人，你看上去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吧，生得出秦渊这么大的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