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说的这样言之凿凿,很快就要被自己的话给打脸了。
慕容启天站在自己的庭院里,手里端着酒杯就是没有喝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沐暖阁的方向。
不知为何,今日他的心莫名地有些慌乱,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可他又察觉不出是什么事情,这种感觉很糟糕。
方才派人去请梁夜络过来,没想到她风尘仆仆地回了院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原本是想和她解释解释,今日不让她出府门的原因,毕竟小沐已经离开京城了,他害怕梁夜络因此受伤。
可是已经好半天了,都没有沐暖阁的消息,他也不敢轻易派人去监视,就怕那丫头被逼急了,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主子,您还是早些休息吧,颜小姐那里属下明天去问问暗一,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晟白出现在慕容启天身后,催着他早些回去休息,这几天照顾刘媛本就劳累,再为了颜小姐的事情担心,也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扛得住。
然而男子抬手一个动作,晟白就再也不敢开口劝了,主子这意思很明显,他没有权利干预主子的事。
这一夜究竟会发生些什么呢?
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尤其是看到她那么坚定的眼神,就好像什么东西被剜走了一般。
可有些时候,变故就是这样发生的,就在梁夜络刚进去沐浴没有多久,一只信鸽就落在了屋檐上。
那是刘媛用来传信的信鸽,就是被梁夜络喂过药的那只,都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它了。
还以为是被刘媛发现了,所以改用了另外的方式来传递消息,现在看来,应该是刘媛很久没有传消息回去了。
估计她背后的主使者等不及,所以才会主动和刘媛建立联系吧,或者说又有下一步计划了?
不过小姐在生主子的气,这信鸽她到底会不会看也很难说,搞不好一气之下把这信鸽扔出去。
为了安全起见,暗一先将信鸽身上的纸条取下来,然后随手捡起一片树叶,用内力将字条上的内容,誊抄在叶片上。
现在殿下应该才刚起来,正好这信鸽飞过去能看到,如今时间已经越来越紧迫了,不知道殿下能不能处理好这一切啊。
等梁夜络沐浴更衣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不知道她是不是想,把这里有关的一切全部洗掉,这一次沐浴的时间特别长。
“小姐,要带走的东西奴婢都收拾好了,不知道小姐的下一步打算是什么?”
女子转头瞧了瞧放在院子的东西,确实把该拿的都拿上了,更何况她们俩收拾东西,再放心不过了!
“去小厨房里做点吃的,一会儿等忆竹回来,用过早膳咱们就走吧,至于去哪里落脚到时候再说。”
忆兰笑着点了点头,反正不管小姐去哪里,她都会跟着的,只要有小姐在的地方,去哪里不重要。
“奴婢这就去做吃的,小姐在院子里稍等片刻,姐姐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回来了。”
看着她在藤花椅上坐下,忆兰才安安心心地去小厨房,不过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安。
小姐对殿下并非没有感情,姐姐出去许久了还未回来,要是这时候发生点什么,不会出现变故吧?
当然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测,左右今天要离开朔王府了,还瞎想这么多干什么?
慕容启天昨晚站在庭院里,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合过眼,如今的局势,就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倏地,晟白就出现在他身边,还以为又是来催他休息,或者是已经到了上朝的时辰。
未曾想他拿出一张字条,另外一只手里拿着一只信鸽,看到这一幕男子的眼睛眯了眯。
“怎么?刘媛那边有消息了?”
刘媛的信鸽是做过记号的,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只是许久都没有音信了,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晟白恭敬地将纸条递上,男子皱着眉头缓缓拆开,越看越发地锁紧了眉头,到后来拧成了一个“川”字。
沉默了半晌之后,慕容启天将字条放回去,然后踱步到石桌上坐下,细细地思考着下一步举动。
梁夜络在藤花椅上坐下,暗一便尾随她来到石桌旁,攥紧手里的叶片却不敢拿出来。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
女子轻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稳稳当当地放在桌上,侧过头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她记得昨天就已经表过态,这一次她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也不可能带着他一起离开。
今日又在她身边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难道以为她会因此心软,答应这些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吗?
人的忍耐都是有极限的,但愿暗一是个识趣的人,不要让她失去最后的耐心才是。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暗一的眼眸里除了纠结之外,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惊讶。
反正不给她看,她也还是会想要离开的,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主子有什么事,大多数都会选择自己埋在心里,他始终不相信,殿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连小姐都离开的话,那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到殿下了。
“属下知道小姐要离开,属下不是来劝小姐留下的,而是有个东西要给小姐看。”
“等到小姐看完之后,再做出自己想要的决定,到时候属下绝不多加干预。”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碰碰运气,万一小姐想明白了要留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