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哥……”杨伟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
“你去吧,有要紧的事情再来汇报,现在你先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今早天亮之前那一次昏厥虽然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但那的确是有人伺机进攻了我的大脑……现在我需要一个稳定安详的氛围来调整。”陈铭有气无力,脸色有些煞白,显然还没有恢复到他的常态。
“嗯,好的,陈哥,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出去了。”杨伟点了点头,率领身后的几个人就离开了陈铭的病房。
陈铭眉头紧蹙,盯着窗外,今天京城很意外的没有起雾,而是一片晴天白云,只不过风有些大,天上云雾翻滚。
“风起云涌啊……”
陈铭淡淡一笑。
另一头。
一辆路虎安安静静地从立交桥下来,然后停在了一个临时停靠点,开车的人把墨镜摘了下来,表情冷峻。
副驾驶的位置上,坐着木门仲达,他一路沉默不语,直到这辆车停靠路边了,才缓缓开口。
“主教大人,您为什么不杀掉陈铭?”木门仲达试探性地问道。
当然,他问的不是那个开车的人,而是坐在后座,始终埋着头一脸森然的主教。
看不清脸。
纵然是木门仲达,这段时间以来,也没有几次能够看清楚主教的脸,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谕,伟岸崇高,连尊容都是神秘莫测的。
“我觉得你也有些问题不应该多问。”主教依旧埋着头,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却可以从他的帽檐下看到他嘴角那抹诡异的弧度。
主教身旁依旧坐着那个贴身保镖,安安静静,但眼神之中却杀气腾腾。
可怕的高手。
这是木门仲达任何时候的直觉。
他没有跟这个高手过招过,也从来不敢,他作为一个习武多年的练家子,很清楚“气”这个东西,有些人很多时候并不需要显山露水,但是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透出来的那种“武气”,却又如山如海,大气磅礴。
连木门仲达都自惭形秽。
“是的,主教大人。”木门仲达连忙点头称是。
“……算了,既然你这么想要了解一二,那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主教清了清嗓子,一副懒洋洋的模样,正要抬起头来,忽然旁边的车门被人拉开了,一个女人猛地坐了进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这个女人的忽然出现,打断了主教的话,让木门仲达瞬间被噎了一下,因为其实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主教不杀陈铭。
这个女人一边矫揉地捂着胸口,喘息连连,一边道:“累死我了……你们怎么才来……”
主教没有说话,再次双手十指交叉,枕在膝盖上,陷入沉思。
木门仲达连忙替主教答道:“我们为了甩开李系的追查,在二环和三环之间来回兜了很多个圈子。”
“真是好笑,你们会惧惮李系?”女人不屑笑道。
“你太自以为是了,尤利西斯。”
主教脸色依旧阴沉,表情深藏在帽檐之下,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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