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芹的脖子上,胳膊上,甚至连腿上的汗水也用那条毛巾擦。
擦完之后不忘调侃一句:“啊哈,这下好了,你这个有洁癖症的人,不敢再用这条毛巾了吧?”
满脸都邪恶搞怪的笑容。就想恶心他!
陈林看到舒芹终于对他露出笑脸,知道她已经不再生气了。拿过毛巾,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眼睛微眯,同样是一付邪恶搞怪的笑容,“怎么不敢呢?我不会嫌你用过的毛巾脏。”
然后把毛巾搭在自己脸上,深吸一口气,惬意地说:“香,真香!如兰似荷的香味!永远都闻不够!”
陈林的这般作为,反倒令舒芹心里升起一阵阵恶寒。到底是谁在恶心谁呀?
舒芹猛地一把将毛巾从他脸上拿下,鄙夷斜眼看他,“咦!陈林,恶不恶心啊你?”
陈林一本正经,举手回答:“不恶心!我没怀孕。”
“噗嗤……”舒芹忍不住笑了起来,嘲讽道:“你能怀孕吗?你能生孩子吗?”
“我,我能让我孩子的妈怀孕。”陈林红着脸说。
陈林闷骚起来不是一般的厉害,语出惊人,不把人雷死誓不罢休的节奏!
趁着舒芹愣神时,陈林凑到她耳旁,低声而媚惑的声音,“芹芹,愿意当我孩子的妈不?”
舒芹豁然转过脸来,瞪大呆滞的双眼,紧盯着陈林看了好一会儿。迷茫而灼热的眼神,把陈林的厚脸皮都给瞅得更红了。
舒芹突然拿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抽打陈林,每抽一下,嘴里就骂一句:“神经病!神经病!神经病……”
她刚才只不过是反应又迟钝了几秒钟而已,这便是舒大二货经常会犯的“反应迟缓症”。没办法呀,谁叫她的三魂差了一魂呢?
“嗷嗷嗷!”陈林被毛巾抽打着在地上打起滚来,连连“嚎叫”。声音无比xiao魂!
受虐狂此时身心都觉得无比畅快。
正在这时,陈容寂寞的身影悄悄出现在健身房门口。看着舒芹和陈林两人在那里打闹逗趣,黯然神伤。自觉离开。他知道,此刻能安慰舒芹的人是陈林,而不是他。
陈容回到自己房里,拿出之前准备送给舒芹的手机看了半响。最后把它放入抽屉的最里层。
倒在床上,眼睛习惯性地往床头柜上一扫。原来放有钟瑜照片的位置,此刻是那本《诗经》。
缓缓闭上眼睛,舒芹念诗时缓缓的,温柔的。动情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傻孩子呀!我岂能不知你的心意?可是,现在你的心,还会如之前那般对待我吗?
这厢,陈林和舒芹打闹嬉戏得累瘫在地板上。
两人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傻乐。两人乐得的内容却不同。
陈林乐得是舒芹不生气了,愿意跟他在一起玩了。
“陈林,我现在有钱了。呵呵!要买房了。”舒芹乐得是彩票中大奖的事。
陈林听得莫名其妙。侧过身来,用手支撑起头,认真地看着舒芹,“芹芹,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有钱啦!要买房啦!要买车啦!要做生意当老板啦!”舒芹四肢在地板上划动着。
陈林眼睛一眯,长手一伸,按住她划动着的手臂,问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钱?我哥给你的么?”
舒芹停下划动的四肢,斜了他一眼,愤然道:“你觉得可能吗?我长得一付傍大款的模样吗?收起你那些龌龊的思想。”
“那你从哪儿来那么多钱买房、买车、做生意呀?”陈林纳闷了。
舒芹也侧过身来。支撑起自己的头,对上陈林的眼睛,双眉抖动,“彩票中大奖了!”
陈林愣了一会儿。问:“多大?”
“五百万!”舒芹笑颜如花。各种得瑟。
陈林松了一口气,在她卷发上呼噜了一把,“就那么一点钱,还把你乐成这样。我以为是一亿呢!”
舒芹愕然,抗议,“五百万还不算多么?可以买房、买车、开公司啦!”
“是是是。很普通的房,很普通的车,确实可以买的。”陈林躺倒在地板上,不以为然地笑着说,“开个小店也是可以的。”
舒芹被陈林这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气得七窍生烟。
想当初她每个月的工资,只够提供最基本的生活条件,存款单上最多上过一次五位数。买房的事情想都不敢想啊!
现在终于有一大笔钱了,原本遥不可及的愿望就要实现了。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啊!
这么开心的事情,愿意拿出来跟陈林分享。可见,舒芹已经把他划入最信任的人一列了。
何曾想,陈林对那五百万元根本不屑一顾。
“陈林!你,你这人太狂妄,太眼高于顶了。”舒芹鼓着腮帮子,侧过脸去,不想看他了。
陈林捏着舒芹的下巴,把她的脸扳正,温柔地注视着她,深情地说:“芹芹,赚钱养家是男人的事,其实你不用那么辛苦想办法赚钱的。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不但可以让你衣食无忧,还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质量。”
舒芹皱眉,一掌拍开他的手,望天,悠然道:“依附别人生活的人是寄生虫,你觉得我有当一条寄生虫资本么?要养寄生虫,还是找明小雅吧。”
“不要跟我提那个人。只要你愿意,就有这个资本。芹芹,嫁给我吧!”陈林直接开口说道。
“噗——”
舒芹一不小心就喷了陈林一脸的唾沫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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